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这首诗,在历朝历代,都是非常脍炙人口的一首诗歌。
这首诗歌看似简单,平平无奇。
但却非常押韵,朗朗上口,并且有十足的美感。
用官方一点的讲解来说的话,这是一首采莲歌,反映了采莲时的景色和采莲人欢乐的心情。
以简洁明快的语言,回旋反复的音调,优美隽永的意境,清新明快的格调,勾勒了一幅明丽美妙的画面。琇書蛧
闻安平身为书法大家,也是写过这句诗歌的。
除了这首诗歌意境优美以外,最主要的是,江南这首诗歌,非常适合书法家写字。
其中一个“莲”字,一个“鱼”字,还有东西南北这四个字,都非常考究人的书写者的功底。
如果书法水平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仅是用写一首诗,都能给人一种,鱼儿在莲叶之间畅游的美景。
然而,闻安平身为津门市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华夏书法协会的成员之一,写这首江南的时候,却很难写出来,诗里的美景。
换句话说,单以这首诗为例,他的书法水平,还似乎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然而,让闻安平没想到的是,何丰今天让他欣赏的这副墨宝,却是竟然浑然天成一样,将江南这首诗歌的意境,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哪怕是他,见多了名家之作,此时也是大吃一惊,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见到闻安平认真看着这副书法,迟迟不出声,何丰忍不住再次问道:“如何呀,给点评价吧!”
闻安平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赞道:“这副字,笔力遒劲,行书自然,方刚中透着圆柔,一看便是功底深厚的大家所为。
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将江南这首诗歌的美景,展现出来,意境十足。这一点,哪怕是我也需要非常好的状态,才能做到啊!”
说到这里,闻安平笑了笑,摘下老花镜,非常好奇的道:“在津门市内,有此书法功底的人,屈指可数,我都认识。
可这字,却不像是我所认识的书法大家,能够写出来的。
此诗是何人所写?”
闻承业初时并没有把这副字当回事,但听到爷爷如此夸赞之后,也是生起了兴趣,仔细去看。
认真的看过之后,闻承业也是被这副字给震惊到了,连连点头,看的陶醉。
何丰呵呵笑道:“写这副字的人,说实话,我也不认识。不过是今天他到学校图书馆去借书,顺带给我留下了这么一副墨宝。”
“不认识吗?”闻安平有些怅然若失,他本还以为能和写这副字的书写者认识认识,以字会友呢。
何丰勾了勾嘴角,有些恶趣味的笑问道:“闻老不如猜猜,此人年纪多大?”
闻安平怔了怔,笑道:“依我看,此人年纪至少也得五十往上了吧,要不然没有这个深厚的笔力功底。”
闻承业附和的点点头,道:“爷爷说的不错,想练就如此书法境界,没有三四十年的苦练,是远远打不到的。
依我看,五十岁往上都还不够,至少也得六十往上的老者,才能写出如此优美的字来。”
“嗯,承业你的确言之有理,不过我们无论什么时候,话都不能说太满,我说此人五十岁往上,也是考虑到了有人天赋异禀。”
闻承业虚心受教:“爷爷教训的是。”
看到爷孙两人笃定写这书法的人是个高龄者,何丰当即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何老弟,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闻安平看了过去,一脸的不解。
何丰哈哈笑道:“还真的错了,闻老,实不相瞒,这副字,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写的。
对方的年纪,比起承业和思思,可能还要小个两三岁呢。”
闻安平大吃一惊,怔了怔后,断然摇头道:“这绝不可能,这副字,无论是笔力还是意境,几乎达到了书法的巅峰。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闻承业也道:“何校长,是不是有人骗你了?现在的年轻人,用书法大家的手笔,冒充才子,招摇撞骗的事,也不是不会发生。”
何丰笑着摆手道:“你们想多了,这副字,的确是一个年轻人写的。
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写的,是我亲眼所见。”
“这怎么可能?”即便何丰说的言之凿凿,但闻安平却依旧难以相信。
这副书法作品,其功力之深厚,难以想象,少说也需要几十年日积月累的苦练才行,怎么可能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写出来的?
就算对方打娘胎里开始苦练书法,只怕也难以练出来吧。
就好像闻承业,自幼也和闻安平学习书法,但他至今,书法也不过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已,想成为大家,达到闻安平这个水准,被业内的人认可,至少还得二三十年的磨砺。
再说何丰,一辈子酷爱书法,至今已年近古稀,却依然像是不能顿悟一样,不能彻底登堂入室。
以他们两人为例,就足以说明,想在书法一道上,达到如此成就,是如何不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就连著名鼎鼎的书圣王羲之,也是在中年时期,才形成自己的风格,写兰亭序的年纪,据推算,也在三十二岁左右。
难道说,这世上还真有天赋异禀的青年书法家?
闻安平和闻承业,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两人低头再看江南,不由得,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与自我怀疑。
闻安平低头看了一会,忽然问道:“那个年轻人,写这副字,用了多久?”
写字的速度,也是衡量一个书法家实力的因素之一。
一个人下笔行云流水的写,和费尽心思的憋,完全是两码事。
何丰怔了一下,回想起下午在图书馆,韩九麟挥毫的画面,有些不确定的道:“从开始落笔,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应该有半分钟左右吧?”
“半分钟么……”闻安平有些无语起来,这首江南虽然字数不多,但半分钟能写出这种水准来,已经是相当于一气呵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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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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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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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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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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