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闷着头老实的为他们倒洗澡水,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如红宝石般的蝎子悄无声息地从她裤腿下爬了出来,快如闪电般钻进了衣服中。
“夫人,老爷,水好了。”她的声音沙哑好像被烫过一般,乌马与阿雅却习以为常,温和地点点头便让她出去了。
侍女的面皮下正是大祭司那张黑白相交的脸,而他的身形干瘦与侍女又十分相似,平时穿着宽大厚重的长袍根本没人发现这一切。
他与苏奕宁,黎川等人插肩而过无数次,都没有被发现这样无疑是给了他巨大的信心,几乎是在告诉他他的伪装十分完美。
他的动作更加大了起来,现在他正在端着送给阿雅的吃食从厨房走出来。
城主府的一切的一切他太过熟悉,就好像是自己家的后花园,在下人之间如鱼得水。
从雕梁画壁的长廊走过,正巧遇见了苏奕宁。
“宁少爷好。”他行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礼,低着头态度十分谦卑与往常没有不同。
苏奕宁眼眸微微一扫便眯了起来,她呵的一笑:“嗯,送吃的?”
“呃?是的。”没想到对方还会询问一句,有些惊愕地看着对方。
忽然她的手伸了过来,他忍住自己不攻击的念头直到她的手收了回来才松了口气。
“你的头发上沾了落叶,太不小心了,去吧。”苏奕宁把他发髻上的落叶拿在了手中把玩,看着她瘦弱的背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心中暗道:小样的让我抓到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如常,而苏奕宁也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别人,她要让乌马对她心服口服,她也不是没有野心……
现在她已经得罪了皇帝,等她回京的时候还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呢,现在她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带着空间的物资造反了呢。
她与韩韫深和离势在必行,到时候她身边的人可能只有唐三葬几个,但因为这次的事情延迟了救援,最后能活下来几个都不好说,
到最后她很可能又是孑然一身,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而帮助艳娘也有这个心思,如果他们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那么一定要离开法外城。
阿雅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达到可以同房,乌马别提多激动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看着她眼睛都绿油油的,毕竟当了好多年的和尚了。
“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她羞涩地捶打一下乌马,当然力度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小手被粗糙的大手握住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擦,有一种全身都在他手中的感觉。
“咳咳咳!”黎川干咳几声打断他们旖旎的气氛,淡漠地说道:“请节制,我可不想第二天带着人参鹿茸来看你。”
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男人的斗志,但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一夜旖旎,红烛摇曳。
在两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那只通体红如宝石的蝎子缓缓的爬了出来,昂着头看向床榻上的两人,窸窸窣窣地爬了过去,钻到了床上。
侍女尽责地为他们端上宵夜,是美味的莲子羹。
各种香甜滑糯的豆子在口腔中爆开甜腻的味道,正如两人的感情一般。
翌日,苏奕宁再次见到乌马的时候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他的眼窝有明显凹陷的痕迹,脾气也异常的暴躁不耐烦,发黑的嘴唇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乌大哥,你没事吧?”当她坐在对方身边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意悠然而出。
乌马眼睑处微微发红,白眼球处满是血丝十分狰狞地盯着她,发黑的嘴唇裂开一抹嗜血的笑容,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当然好,宁兄弟,大哥我要像你借一样东西……”他一步步靠近她,而苏奕宁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笑着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什么东西?”眼眸淡漠,语气轻蔑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
“你的命!”下一秒乌马整个人扑向了她,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张牙舞爪的。
而苏奕宁身体微微向后靠,椅子形成一个诡异的姿态,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倒地的模样。
她反手抓住乌马的胳膊笑着道:“大哥,得罪了。”
“嘎嘣一声”伸过来的手爪子已经被她卸掉了半个臂膀,下手十分狠辣,丝毫不拖泥带水。
椅子一转抬腿就是一脚把人踹飞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黎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加入了战斗。
这时候乌马手中已经拿起了他的大刀,即便是单手也把武器舞得虎虎生风。
“黎川,去抓住那个侍女,她是大祭司!”这时候她捅破了站在屋内角落大祭司的伪装,对方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看破自己。
一时间,大祭司,乌马,苏奕宁,黎川全都在这拥挤的房间内。
这是乌马的房间,这里可没有机关暗道让他逃走,大祭司如同一只王八被闷在了瓮中。
黎川手中突然飞射出数根银针,直奔大祭司的面门,很明显近身战斗并不是他的强项,只能玩了命的躲避与扔虫子。
而这边苏奕宁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小八快来!”
一道黑影闪进屋内,他们早有准备手中都拎着手指粗细的绳子,套脖子,套身子的一样不少,转瞬间乌马直接被捆成了粽子。
那只还在挥舞大刀的手臂也被苏奕宁给卸了下来,无力地垂在身边两侧,但仍旧留着口水疯狂地对她嘶吼。wWW.ΧìǔΜЬ.CǒΜ
这么简单对付了乌马也是因为大祭司没有时间去控制他,毕竟是刚刚控制的没有那么好的默契性,再加上他正在逃命根本无暇顾及他能否打赢。
这也是虫侍的弊端,被控制的大脑不能如常人一样正常地发挥,这也给了苏奕宁胜利的机会。
就这短短的时间她喘着粗气单手扶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可算是抓住了。”
要知道刚刚差点自己的脑袋就掉了,自己的后腰也被踹了一下,现在疼得她呲牙咧嘴。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发现我?”大祭司成功被活捉,按照她的交代把他整个人都剥光了,就留下一个底裤。
苏奕宁翻了翻他的衣服从里面找到了一个香炉似的手炉,这里应该就是放的控制乌马的虫母。
“你家侍女指甲那么黑?下次易容时候记得把脖子也变成一样的色,大脖子黑得跟煤炭似的,当我瞎?”正是因为那一枚落叶才让她看清高领衣服下的皮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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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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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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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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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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