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月自己说,她已经7岁了,没有名字,家里人叫她小三丫。

  看着小月瘦弱单薄的身体,任冬琴更加的心疼。

  给她买新衣服、买肉吃、买点心,真的是比对自家的孙子孙女还要上心。

  对方建雄的说法是,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吃了太多的苦,自己多做好事,就当是给久未谋面的女儿积福。

  买些吃的、用的,都在自家的承受范围内,方建雄也就随她去了。

  小月在方家过三四天,就会回到自己的家,但在家只过一天,任冬琴就会忍不住把她接回来。

  就这样,小月几乎都是住在方家。

  ……

  村里的会计把村民们交上来要买化肥的钱交给方建雄。

  要到中午了,方建雄把钱放在抽屉去吃饭,吃完饭,打开抽屉准备拿钱出去时,发现抽屉里面的钱不见了。

  赶紧喊来任冬琴:“我放在抽屉里的钱呢?”

  任冬琴说:“我怎么知道。”

  方建雄还等着拿钱去买化肥,就催着任冬琴把钱拿出来,别耽误他办事。

  任冬琴很生气:“我都说了没拿,你怎么就不信。”

  “就吃饭的工夫,家里又没有其他人,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那可是1000元钱。”

  任冬琴一听这么多钱,问道:“会不会是你放错了地方?”

  方建雄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两人找了许久,就差把屋子翻了个遍。

  任冬琴还去了玩具厂,问姜秀佳中午有没有回来。

  孩子们都不在家,姜秀佳一般中午都是在厂里自己做点饭吃。

  得知姜秀佳也没回来,那这么多的钱跑哪去了。

  金额数目大,姜秀佳也跟着回去帮忙找,也不见钱的踪影。

  姜秀佳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小月,于是,来到了小月所住的房间,把小月装衣服的柜子打开。

  任冬琴说:“不可能是小月拿的,她那么小,还不知道花钱。”

  姜秀佳说:“既然只是一顿饭的工夫,钱就不见了,那钱肯定就在家里的某个角落。想找到钱就不能放过任何的地方,你也动手翻。”

  婆媳二人把小月所有的衣服口袋掏了个遍,还摸了小月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发现。

  任冬琴说:“我就说小月不会拿钱的,小孩子,就算拿钱也不会拿大钱,最多就拿几分几毛钱,买个糖块吃。”

  姜秀佳听着婆婆还在唠叨,就对她说:“你知不知道,如果这笔钱找不到,爹是要自己补上的。”wWW.ΧìǔΜЬ.CǒΜ

  “这……”任冬琴慌了:“这么多钱,都要老方一个人赔?”

  “不然呢?”

  由于丢失的金额巨大,最终,方建雄选择了报警。

  ……

  村民们也得知自己交上去的钱被村长丢失了,都围在方家等着结果。

  公安同志在屋内各个房间又搜查了一遍,还到村支部也搜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钱的踪迹。

  大人们都在忙碌着找钱,小月端着一小盆谷子到鸡圈去喂鸡。

  眼看着天色已晚,还没有找到钱,不仅方家人着急,村民们同样着急。

  这是大家的化肥款,村民们还等着给地里施肥。

  就在公安同志也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跑进方家的院子,在其中一个公安同志的耳边说了什么。

  公安同志看向了小月,小月吓得躲进了任冬琴的怀里。

  任冬琴拍着小月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公安同志只会抓坏人,很快就会把偷钱的贼抓到,你出去找人玩一会儿吧。”

  小月并没有立刻就出去玩,而是去房间里端了一碗谷子去喂鸡。

  任冬琴说:“小月,不用再喂了,你刚才不是喂过了吗?”

  小月说忘记了,放下碗就要出去玩。

  “等等。”公安同志叫住了小月。

  “小朋友,我们去鸡圈里看看有没有鸡蛋。”说着就领着小月去了方家的鸡圈。

  ……

  小月到鸡圈,在鸡下蛋的窝里拿出了两个鸡蛋。

  公安同志问:“小朋友,你再看看,鸡圈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小月在鸡圈里转了一圈,摇了摇头。

  这时,公安同志让围观的村民们都回去,并关上了方家的大门。

  方建雄有些不明白公安同志的意思,就见公安同志进了鸡圈,仔细看了一圈,把手伸进了鸡下蛋的窝里。

  把窝里的蛋壳与稻草拿出来,一个报纸包着的方块形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方建雄箭步冲过去,把纸包拿过来:“这就是化肥款,怎么在鸡窝里?”

  公安同志说:“这个,你就要问你家的小孙女了。”

  大家都看向小月,小月哇地一声就哭了。

  钱找到了,公安同志就回去了,村民们都知道了钱已经找到,但具体情况不明。

  ……

  方家饭桌上,任冬琴给小月夹着菜,方建雄说:“明早,把孩子送回去吧。”

  任冬琴放下了筷子:“小月都说了,是想把钱放进鸡窝里,过几天就会变多,她还小,也不知哪个缺德玩意教她这个。”

  姜秀佳说道:“我们一家子急得晕头转向地找钱,她就没看到吗?”

  任冬琴说:“她年纪小,忘记了,钱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方建雄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问道:“那平日里我抽屉里的钱是谁拿的?”

  任冬琴一头雾水:“什么钱?”

  方建雄说:“我抽屉里的钱少了三次,每次都是50元,听你的意思,这钱也不是你拿的,能去我房间,家里除了你,就是小月了。”

  任冬琴赶紧问小月:“小月,是你拿的钱吗?”

  小月摇摇头,低下头,两只脚在地上搓着。

  姜秀佳见了,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小月的脚,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任冬琴把小月抱到自己的怀里指责道:“秀佳,你干什么?吓着孩子了。”

  姜秀佳没有多言语,抽出了鞋子里的鞋垫,鞋垫下面露出10元的钞票,两只鞋子正好150元。

  任冬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小月,你拿钱干什么?”

  姜秀佳冷笑了一声:“娘,这么明显的事,你还要问吗?”

  小月见自己藏着的钱被翻出来,并没有害怕或躲藏,而是跳下任冬琴的怀里,光着脚从姜秀佳的手里抢钱。

  姜秀佳把手抬高,没被抢到。

  任冬琴这时候也生气了,厉声道:“小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月没抢到钱,急得跳脚:“快把钱给我,不然,我回去会被打死的。”

  任冬琴问:“是你爹叫你来偷我们家钱的吗?”

  小月抢不到钱,急得抓住姜秀佳的另一只手就咬下去。

  姜秀佳吃痛,放下拿钱举着的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小月被打,摔在了地上,哭喊道:“他不是我爹,我是他们拐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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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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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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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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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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