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澄渊,你看我这样站着行不行?”凌舒起身换了一个姿势,“你就别墨迹了,这夜里没有人看到,你快点把它弄出来行吗?”
凌舒也知道她那一抬腿,吓住这个黑脸男人了,她真不是故意的,没勾引他的意思。
霍澄渊平复心情后,转过身,看着她的双手拄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弯着腰,撅着臀,取蚂蟥是方便了,万一她放个屁,全喷他脸上了。
“跟我来。”霍澄渊黑着脸,提起油灯,进了书房。
凌舒现在只想把蚂蟥扯下来,霍大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她跟着霍澄渊进了书房,里面有一张小床。
“你趴在床上。”
凌舒乖乖的趴着,“嗯!”
“不要动!”霍澄渊把床上的被子拿出来把她从头到腿肚子的地方全盖住,那亵裤后面画了一个骷髅头?
被子里淡淡的竹香入鼻,凌舒打了个哈欠,今日忙了一天,她困了。
时间晃悠悠的过了好久,凌舒眼皮子都在打架,也没有感受到霍澄渊帮她把蚂蟥取下来。m.xiumb.com
“霍澄渊,你不会也怕蚂蟥吧!”凌舒一把掀开被子,迷蒙的眼睛里,泛着氤氲的泪意。
“睡好,别动!”霍澄渊看她翻转身子,回过头看向他时,那凌乱的头发里两坨高耸,还有那迷离的小眼神,心中又冒出她想勾引他的念头。
凌舒把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包住,催促道:“你倒是快啊!”
霍澄渊蹲下身子,迟迟不动,他实在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他若取蚂蟥,必须要用手抓住她的腿,可她的腿,那么白,还泛着油光,他不敢碰。
“霍澄渊,你若怕蚂蟥,说句话,我好就回家让我爹娘帮我取,若是耽误了时间,我这腿就废,啊……,”
凌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腿就被一个铁爪子紧紧捏住了,疼的她直抽冷气,
她又转过身,看向霍澄渊,“霍澄渊,我让你把蚂蟥拔下来,不是让你把我腿折了,我若残废,非赖你一辈子不可。”
霍澄渊触电般的松开,手足无措,又窘迫的说:“对,对不起,我轻,轻一点。”
只是手心里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窜到了嗓子眼。
“那你倒是快点弄啊!你没看到它尾巴都要钻进去了嘛!”凌舒又趴了回去,“快点啊!”
霍澄渊耳朵脸颊发烫,两只手,松了握,握了松,才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托着凌舒的腿,右手把药粉倒在蚂蟥身上。
不一会儿,蚂蟥从凌舒小腿的肉中钻出来,缩成一团,掉在地上。
霍澄渊找来一个瓷瓶子,把蚂蟥收了进去。
蚂蟥出来了,肉中的余毒也需清理,只是一般清理余毒,就是捏着那块肉,用劲的挤出血水即可。
可她的肉,就像她给儿子蒸的蛋羹一般细腻滑嫩,挤坏了怎么办?
难道用嘴……
霍澄渊越想,心跳越厉害,浑身都跟着火了似的烫起来,“你忍一下。”
“嗯。”凌舒睡的迷迷瞪瞪,蚂蟥出来了真好!好困啊!
霍澄渊两只手,紧紧捏住凌舒的小腿肉,使劲一挤,伤口处,溢出一股子乌红的血。
然而凌舒“嗷……”的一嗓子,从床上坐起来,拼了命的推他,“疼,疼,疼!”
霍澄渊因她猛然扑过来,惯性使然,一双大手就抓住她两只细胳膊,这里的肌肤更酥腻。
他极力克制心跳,哑着嗓子,“余毒清了,蚂蟥不会生崽崽了。”
“你掐死我了!”凌舒鸦羽般的睫毛上全是泪水,撅着殷红小嘴控诉的表情,让霍澄渊心里窒息片刻。
一时间竟忘了松开她了。
凌舒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脸汉子,除了黑点,五官还是挺好看的。
若是给他用能量丸养养,这么漂亮的五官变白了,肯定是美男子哒!
“喂,霍澄渊,我可以回了吗?”
凌舒的话,让霍澄渊猛的清醒过来,他松开她的手臂,扯过被子,把凌舒整个人包的密不透风,冷冷的说:“别动,给你上药,还有,别想勾引我。”
“霍澄渊,你脸呢?就你那样,我凌舒是有多不择食?”凌舒一听他说她勾引他,就来气,鄙夷道:“我告诉你,我凌舒这一辈都不会勾引你。”
更不会勾引别的男人,我就在这大山里悠哉悠哉的过一辈子。
“记住你的话。”霍澄渊脸上忽的冷了,心情也莫名的堵,不过包扎伤口的手很轻很慢。
等他忙好,凌舒也睡着了。
霍澄渊恼着脸,看着被子外面的两条细长的小腿,算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就不喊醒她了。
他用被子把她裹起来,然后找来一块长木板,一根绳子,想提溜着凌舒,把她送回她的院子时,凌舒醒了。
“霍澄渊,你的脑回路很清奇你知道吗?”
凌舒看着木板和绳子,就算他不想抱着送她回去,喊醒她总没问题吧!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送她离开,这男人还真离了个大谱。
她从床上坐起来,雪嫩的双足在地上摸索半晌,才找到她那软绵绵,毛茸茸的拖鞋。
“喂,谢谢啦!”凌舒穿着拖鞋,快步跑出了竹园。
总归是救了她一命的人,她的基本礼貌还是有的。
霍澄渊站在竹屋檐下看着她住的院子,眸光一扫,凌舒院子里一束亮光胡乱晃动,接着消失了。
他脑海里,凌舒那美妙的酮体,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心下疑惑,难道凌舒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凌舒回去后,简单洗漱一下,就钻进被窝睡了,先是被一条蚂蟥吓得要死,又冻了那么久,现在洗了冷水澡。
钻进被窝,就睡过去了。
次日天刚露白,她从空间里拿出手表看了一下,凌晨四点。
昨晚霍澄渊说要早点去取麻袋,不然青虾醒了,就跑了。
“唔,头好疼啊!”凌舒双脚刚落地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鼻子也不通气,“感冒了。”
她的意识进入玉石空间,在医药物资区,找到了几样感冒药。
她拿着药,晃晃悠悠的出了卧房门,看到院子中央放着她的大麻袋。
“哎呀,妈呀!闹鬼啦?”
这麻袋怎么自己回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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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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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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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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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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