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顿了顿,咬了咬牙,温柔的说道。
彤城娴这次破天荒的听话,闻声立刻把眼睛闭上。
司凤舀了一勺醒酒汤送进自己的嘴里,皱着眉头,紧握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贴了上去。
彤城娴嘴唇温热,许是烈酒作怪,散发着淡淡酒气,一股脑把醒酒汤全部渡了过去。
渡完,司凤薄唇离开,彤城娴也没有睁眼,还在等着下一口,司凤接着喝了一口再次贴上,反复几个回合,碗中醒酒汤可算见底了。
“少主,喝完了。”
司凤嗓音有些沙哑,脸如同熟透了一般,红到不行,眼睛更不敢看彤城娴,生怕被看出异样。
“司凤,你脸好红啊!”
彤城娴睁眼看着司凤,嘴中痴痴的笑着,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凤的双颊。
司凤听闻看向彤城娴,在烛火的映照下,彤城娴鼻子微微上翘,脸色粉嫩,双眸明亮,随意盘的发丝简单固在脑后,让他有些失神,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女子。xǐυmь.℃òm
看着她温润的红唇,想起刚刚喂药的经过,盯着彤城娴的媚眼,这次他有些不受控制还想再来一次刚刚的事情。
司凤离彤城娴越来越近,都能嗅到彼此的气息,就在马上要触碰上的时候……
彤城娴突然一个歪头,闭眼直接就要倒下,司凤手疾眼快,一把就给彤城娴拽回自己的怀里,才没让她摔到地上。
许是醒酒药起了作用,里面阿阮加了一些安神的成份,不然彤城娴不会这么快就睡着。
“我这是怎么了?肯定是被折磨疯了。”
司凤自嘲的嘟囔着,说罢还伸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想给自己敲醒。
看着怀中已经陷入沉睡的彤城娴,双手使劲好不容易给她抱上了床榻。
扯过一旁的被子贴心的盖在彤城娴的身上,后者早已睡的二六不知。
夜深了……
司凤端坐在刚刚喂药的桌子旁,全无困意,看着榻上早已熟睡的彤城娴,在看了看桌子上的药碗,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刚刚的种种,就这样纠结到了清晨。
……
“我怎么在这?”
彤城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司凤的帐内,身上的被子传来阵阵司凤身上的檀木香气,萦绕鼻尖。
“你在那坐着干什么?”
彤城娴看着坐在桌前的司凤,后者顶着一对黑眼圈,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少主您醒了?”
司凤讪笑,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天微亮有些困意,趴在桌子上没一会胳膊就麻了,根本睡不着。
“我为何会在你的帐内?”
彤城娴有几分警惕,一脸疑惑问着。
“少主,昨晚发生的事情,您都不记得了?”
司凤还有些不信。
“发生事情?什么事情?”
彤城娴被问的一脸懵圈。
“您昨晚去参加庆功宴,回来之后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回来?回来我就回我帐内歇下了,怎么可能会到你的床上!”
好像想到了什么,彤城娴接着开口说道。
“大胆!你是不是对本少主做了什么?!”
司凤看着面前的彤城娴,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少主,您武艺高强,我能对你做些什么?而且你不自己进来,我哪有力气把你从你的帐内弄到我的帐内?”
司凤有些着急的解释,一但被彤城娴误会,免不了又得遭受一顿折磨。
彤城娴看了看自己衣物,确实没有破损的地方,又看司凤一脸的诚恳,也就不再怀疑。
“你是说我喝多了自己来你房里了?”
“不然呢?”
“怎么可能!本少主可是千杯不醉!就那几碗酒,怎么可能把我放倒。”
彤城娴还是有些不信,以前从未喝醉过,上一世是如此,这一世更不可能!怎么可能越活越回旋?
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是是是,少主说得对,要是少主睡好了,可否给小的让个地方,小的已经一晚没睡了。”
司凤脸色苍白,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一对大黑眼圈跟熊猫都快无异了。
“你敢撵我?”
彤城娴本来一觉醒来,看这场景,心中就有几分不爽,他还敢火上浇油,撵他走?
“不不不,少主误会了,小的就是实在太乏累,慌不择言,望少主请勿怪罪……”
司凤想哭的心都有,他现在困的都要不行了。
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捋清楚,不再去想喂药的事情,这少主一醒来,又是胡搅蛮缠!
他都没有怪她,昨晚的事情,提裤子不认账!现在还拿威严震吓她,想想心中就委屈万分。
虽然他是个男子,但是男子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玷污,怎么会有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让他遇上了……
“睡什么睡!天都亮了,今日启程回城。”
彤城娴起身下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不得不说,这酒后劲是大,睡了一晚,醒来还是有些头疼。
“今天就回去?这么着急?”
司凤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往回走,岂不是补不了觉了?
“怎么?本少主的决定还需要你同意?还得给你打个书面请示?几天不训斥你,怎么觉得你可以做主了?”
“啪!”的一声。
彤城娴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杯中没有喝尽的茶水撒到外面一些。
司凤听这声音,心中一震,有些害怕,语气都不如之前自然了,缓了缓开口回道。
“少主说的是,司凤这就开始收拾。”
司凤说完,赶紧起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用品,东西本就不多,也不需要收拾多久。
看着他开始忙碌,彤城娴没有再说话,打算回去通知阿阮开始动身。
经过司凤身边时,彤城娴突然发现一个不对劲。
“等等!”
司凤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彤城娴。
“少少主?”
“你这嘴怎么了?”
彤城娴边说边走近司凤的面前,这气势吓的司凤,大气都不敢喘了。
“什什么?我嘴怎么了?”
司凤也被问的懵住了,呆在在原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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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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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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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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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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