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侧耳听着里头的声音,发现没人应答,推开院门到她房门前,使劲拍打着门:“咚咚咚,李秋媛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怎么了,没事吧”!
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顾姜铭心急如焚,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秋媛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顾姜铭在拍着门,不禁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插上房门。
感受着肚子上的切肤之痛,像小刀乱窜似的,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颤颤得说不出话来。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因为这大姨妈给嗝屁了,小命交代在这了,那可真是给她窝囊死了。
咬咬牙缓缓把手伸向一旁的碗用力堆,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她的神经疼痛犹如潮水涌来。
顾姜铭听到里面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顿时脸色急赤白脸猛的朝着门踹了几脚。
年代已久斑斓的门,不堪负重的就这样牺牲了,破一大口子给踹开了。
入目的是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小脸小嘴煞白,满头都是汗的小女人,还时不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顾姜铭手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浑身颤抖抱起床上人猛地跑去傅大夫那。
人还没进院儿呢,就人未到,声生到。
“傅大夫,傅大夫,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傅大夫看着抱着个人的顾姜铭。
手上抱个瞧着情况还挺严重的女人小脸惨白,急忙喊道:“快把她放这儿来,这是伤哪儿了,咋这么严重”。
顾姜铭抓了抓头发满脸害怕:“这儿我也不知道,晕过去了,你快点给看看”。
满脸恐慌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傅大夫,你看她流血了,是不是要死了,没救了?”
傅大夫看着顾姜铭手臂上的血,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松了口气。
又给把把脉:“瞎说什么呢,没事儿,没事儿!还有救!你快去洗一洗手”朝着药房抓药去了。
这顾家小崽子,真是吓死老头子了。
不过也难怪他不懂,毕竟还没成亲不是。
而黄婶子赵甜甜两人听着顾国西说什么?
小叔/顾姜铭抱了个快死的李知青去傅爷爷那去了。
黄婶子半信半疑问:“你在哪儿看到你小叔的抱着李知青的”。
看着他奶还不信,急了:“奶,在晒谷场看到的,二婶要我来告诉你”。
黄小芬知道这老二媳妇平时不着调,也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
想着今早李知青请假,坏事儿了,没准还真是。
交代了两句,叫上赵甜甜两人往傅大夫家去。
黄小芬看着站在那丢了魂似的顾姜铭,老天哪,可别真是出啥事了:“三儿,这秋媛咋的了?严重不?”。
赵甜甜看着顾姜铭,没回过神的样害怕问:“顾姜铭同志,媛媛怎么了?没事吧?”。
看着不回话的顾姜铭,可真是急死她了。
这时抓药的傅大夫走出来对着俩人说:“我刚才把了把脉,没事儿!就是来月事了,再加上宫寒有点严重,才导致疼痛难忍”。
“往后多注意保暖,吃些补气血的东西,慢慢调理就好了”。
两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可真是吓得她们,这三伏天愣是出了满身的冷汗。
黄小芬“啪”打了顾姜铭一手臂:“你这臭小子,问你咋不说清楚呢”。
走进里边看了看躺床上的李秋媛,也是一阵心疼,那小脸煞白煞白的。
对着跟进来的赵甜甜说:“你也甭去上工了,留下来照顾秋媛,一会儿我去帮你说声,你看行不”。
赵甜甜正愁着不知道咋请假呢,一听满脸感激:“谢谢婶儿”。
傅大夫拿着药进来:“这药拿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再给她服下,这几天最好是不要上工了,她情况特殊这几天不合适干重活”。
赵甜甜一番感谢,说晚点再给他送药钱。
傅大夫摆了摆手:“不着急,都是一个大队的”。
看着手上的药包,一脸担忧为难:“傅大夫,你看媛媛这也没醒,我能在这给她煎煎药吗?”。
傅大夫呵呵一笑:“成。没问题,药灌在墙角放着,我给你拿去”。
顾姜铭瞧着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想着刚刚傅大夫的话。
要多吃补气血的东西,多休息,不然下次比这严重。
看着正准备煎药的赵甜甜,转身向外走去,朝着山上去了。
“……”
李秋媛醒来的,以为自己成了天使,毕竟她从没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
肚子上的隐隐作痛把她打回了现实,缓缓的睁开眼。
赵甜甜看到李秋媛醒了,瞬间一惊又忧虑道:“媛媛,你醒啦,我给你煎的药还热着,我去给你端过来喝”。
李秋媛乖巧的接过赵甜甜端过来的药,看着碗里的药沉思,回想着自己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难不成是她梦游过来的:“我明明躺在房间的床上,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怎么没印象”。
小脸皱巴巴忍着犯呕喝着,那味道奇奇怪怪的中药,难不成自己痛到缺失了部分记忆。
看着她乖乖喝药,赵甜甜怪嗔道:“你还说呢,早上我问你要不要找傅大夫,你说不用去!”。
嘟囔道:“你在房间里晕倒了,顾姜铭发现踹门把你抱来的,你都要把他给吓死了”。
刚好喝完最后一口药,苦得面目狰狞李秋媛呆住了:“哦嗐!顾姜铭给我抱来的”不可置信。
赵甜甜看着狰狞面目的李秋媛害怕弱小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李秋媛,紧闭双眼让我死了吧的小表情躺在病床上。
天哪,自己家那小院可是要经过晒谷场才能到傅大夫家的。
心里哀嚎,老天爷让她消失吧。
虽说要感谢顾姜铭救了她,可一想到自己又成为八卦话题,众人口里谈论嚼舌根的对象,就一阵头痛。
看着她那样,赵甜甜小心翼翼的出声:“媛媛,这也没什么的,你没事最重要”
道理她都懂,可依旧无法接受现实啊!
她今早怎么就不听甜甜的劝呢,要是早来不就没这事了吗?ωωω.χΙυΜЬ.Cǒm
李秋媛喝完药休息了会儿,觉得没那么痛了。
对傅大夫一番感谢过后,给了他药钱。
赵甜甜就扶着她,回了小院儿。
一路上李秋媛像刘姥姥进园似的被围观,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
一想到明天上工,那更社死的画面,内心一阵苦涩。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看着染红的裤子床单,叹了口气,认命的去烧热水洗了起来。
期间赵甜甜说帮她洗,让她好好休息。
不过让她给拒绝了,毕竟是这种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帮忙洗,在这个年代这可是有晦气的说法。
最后拗不过,就让她帮忙,打一下水,拧干床单晒着。
之后回房又是一阵烦躁的躺尸,看着那合不上破了大洞的门,拿着灌了热水的水壶暖暖肚子,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一会儿得想想办法,请人帮忙把门给补一补吧。
不然今晚得漏风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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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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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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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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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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