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玫瑰一般都是半夜采摘,早上出货,这个时间点正好人多,我这么一弄,有村民围上来问我是干嘛的?
我说是张翠云请来的,她公公和老公被狗灵附体,今天我要做法驱除狗灵。
可能是看我太年轻,围观的村民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我,我故意表现的不岔,把李家闺女被黄仙附体,韩家锁魂咒的事说了一遍,村民看我的目光立马变了。
顶着村民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我故作神秘的走向张翠云家。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张翠云就算是有心拒绝,也没办法说出口,只能让我驱除狗灵。
而且有这么多人在,有人想要耍手段,也得思量一下。
“谢大神!”
果然,张翠云看到我后脸色变了变,可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村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
“把人带到院里吧!”
我没客气,挥了挥手便在院子的四角各自放了一张符纸,用砖块压好,又低头在大黄耳边嘀咕了两句。
其实符纸是假,交待大黄是真。
符纸是我照猫画虎,按照小本子上留下来的图案画出来的,符的名字很简单,验阴符,作用也很简单,预防阴气,相当于一个预警装置,一旦有阴气出现,符纸会自燃。
说实话,这几张符我自己都不看好。
褚墨留的小本子上写的很清楚: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
想要画好一张符,往小了说,需要符纸,符墨,往大了说,需要融入精气神,我画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不好使我根本不知道。
装模作样的搞好这一切,我皱着眉绕着院子转圈,其实是在暗中打量周围的环境。
院子其实很空旷,没啥需要注意的,关键是门外,那里围了一圈的村民。
搞出现在的动静,虽然逼得张翠云不得不让我驱除狗灵,但是也有一个坏处,如果有人隐在暗处搞破坏,我很难发现。
等了一会,张翠云磨磨蹭蹭的叫护工把人抬了出来,看张翠云的神色我就知道,她刚才肯定把消息传了出去。
刚把人放在院子里,外面就轰的一声乱了起来,张翠云的公公和老公更加不像人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两人又变了一副模样,无论是表情,还是面貌,看着像狗多过像人。
特别是张翠云的公公,抽鼻子,吐舌头,还不时冲人汪汪叫,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上七天,他就得完蛋。
“大黄,上!”
我拍了拍大黄的脑门,撒开了链子,朝那两人努努嘴,大黄蹭的一下蹿了出去,来到两人跟前,做出攻击的架势。
“吼!”
那两人见到大黄,马上也摆出相同的架势,缩头,瞪眼,呲牙,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
我趁着这个机会绕道两人身后,从兜里摸出两块红布,简单叠了一下,分别罩在两人的眼睛上。
大黄也趁着这个机会撤离,回头紧盯着门口的村民。
没了大黄的威胁,眼睛上又罩了眼罩,两人虽然没了那股凶悍劲,但是更加不安,一个劲的摇头,还不时甩头咬牙,想把眼罩弄下来。
我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顺便扫了一眼张翠云,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的,手一会攥紧,一会松开,眼睛虽然看似紧盯着地上的两人,却一直偷偷向外瞟。
她这副样子,我更加确认,这娘们心里有鬼,昨天的推断是对的,不过看她的样子,我便知道,她背后的那人还没来。
我让两个护工按住老的,过去掐住老头的喉咙,老头下意识呲牙张嘴,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鸡喉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我本来还有点紧张,这都是小本子上记得,我这是第一次试验,天知道好不好使!
没想到鸡喉一入嘴,老头的胸腹猛地回缩,人也跟着打起了摆子,牙更是死死的咬住鸡喉,沁出了暗红色的血丝。
回缩,鼓起,如此往复几次,老头摊在地上,鸡喉也从嘴中脱落,只不过原本掺了血的艳红色鸡喉便成了黑色。
“成了!”
我暗自一喜,刚想用黄纸把鸡喉包起来,大黄过来一口咬起鸡喉,吞了下去。
“草!”
我赶紧把大黄拽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大黄没有任何不对,还吐出舌头做了一个讨好的表情。
我暗自泛起嘀咕,小本上没写会有这种情况啊!
这时候没法多想,老头很虚弱,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我赶紧吩咐护工:“找张椅子,把老爷子抬上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弄好老爷子,我抬头看了一眼张翠云,对她道:“老爷子好了,你丈夫也会没事!”
张翠云脸色煞白,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多少高兴,反而是惊吓居多,对我的话好像没听见。
我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我没理她,又如法炮制,把她丈夫救过来,这次的鸡喉我没给大黄机会,马上用黄纸包起来,用浸了鸡血的红绳系好。
大黄对我又是摇尾巴,又是吐舌头的,很明显,它还想吃。
“回家再说!”
我瞪了它一眼,这个狗东西,啥都敢吃,万一吃出毛病来,我哭都来不及。
转过来,我检查了一下张翠云的丈夫,和老爷子不同,他恢复的很好,哼唧了两声,睁眼便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好好歇着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护工把他扶起来,让他歇会。
“大神,给我算算呗!”
见我转手就治好了两人,围观的村民激动了,说啥的都有,有找我算卦的,有找我改命的,还有让我算算媳妇生儿生女的。
我赶忙说不会算卦,不会改命,只会驱鬼,好说歹说,可算是把人劝走。
这么一会的功夫,张翠云丈夫已经能自己在院里走动了,老爷子的状态不太好,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盯着张翠云的眼睛交待:“老爷子身体弱,不养几个月,恢复不过来!”
“哦哦!”
张翠云慌乱的点头,不敢和我对视,她丈夫倒是一个劲的感谢我,看他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媳妇做过啥。
张翠云的事,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她也没留下把柄在我手里,就算是我现在说出去,也没人信。
毕竟我是张翠云请来的,而且还把病给治好了,这个时候要是和张翠云老公说他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狗灵附体的事情也是他媳妇搞出来的,我估计他会恼羞成怒。
张翠云怎么样不提,我估计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我给赶走。
“这是我电话,有事找我!”
我想了想,把电话留给他,让他有事随时找我,还忽悠他说,他今年命中有劫,这次过去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吓的脸都白了,有了狗灵附体这档子事,我现在说的话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信。
“谢大神,你可得救我!”
果然,他拉着我的手,恨不得给我磕一个。
我故意想了想,才对他说:“暂时没事,不过你得记住,如果感觉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一边说,一边注意张翠云的反应,她虽然没看我,可脸色非常不好,牙也咬着,看样子恨不得杀了我。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确定,这次的事就是她搞出来的,不过我也有点犯难,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张翠云是他媳妇,俩人生活在一起,张翠云要是想害他,想要防备确实很难,万一逼急了,她狗急跳墙,我想救都来不及。
想到这,我拉了拉他,张嘴就想把事情和盘托出,没想到大黄这时突然吼了起来,我放在墙角的四张符也全部自燃。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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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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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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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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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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