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个喝大了胡说八道,听着心烦让他们回去了。”他带着一身酒气,眼神却很清明。

  严丛月说起这事还有些头疼,他有些不明白这些人今日前来的意图。

  “……那也不必这么说。”何芝芝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群人到底跟她们不一样。

  惹不起的金主爸爸们。

  “说起来,那个胡少爷想在我们这订一个蛋糕,明天送到申明河府上,我已经吩咐付安。”严丛月去衣柜处拿了新的衣服,“困了就熄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见他走,何芝芝赶紧把书又拿出来,自言自语道,“又不是上学,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条件反射。”

  没几分钟,她就把故事看完,索然无味。

  这本小说真是又好看又难看。

  好看的是男主病娇,难看的是男主没嘴,作者写的很好下次别写了。

  “系统,可以换两本吗?”霸道总裁还行,何芝芝已经记在脑海里,明天早上起来就写。

  【不行。】

  “……”冷不丁被拒绝,何芝芝只能把书塞回床头柜,眼不见为净。

  折腾这么一会儿,严丛月洗完澡回来,他披着长发,一身清冷的水气。

  他应该擦拭过头发,发尾没有滴水,何芝芝才允许他上床靠着,免得把床头靠垫弄湿。

  严丛月上床就无声无息的摸了摸她的枕头,眉头一挑,知道她把书放去别的地方了,才又偷偷把手抽回来。

  啧,不会又是那本独立女性宣传手册吧。

  “那个胡少爷是什么人?”夜话时分,何芝芝难得有了八卦的心思,“是不是我们的目标肥羊?”

  “是申明河的发小。”严丛月拉了拉被子,扭头看向准备“听故事”的妻子,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可爱的想让人伸手捏捏她的脸。

  他也是这样做的。

  “讨厌,把我脸捏大了。”真烦人,这家伙的脸瘦而立体,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糖分摄入太高,反而胖了一点!

  可恶啊……

  “圆脸有福气。”严丛月笑着说道。

  她是极有福气的,自从她来到家里,什么都变了。

  变得更好,变得……更让人无法放弃。

  见人没再关注别的男人,严丛月不高兴的心情慢慢缓和,夫妻之间应该只有彼此,干嘛要煞风景。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何芝芝哼哼唧唧的扭过身不理他。

  严丛月盯着小小的后脑勺几秒,嘴角疯狂上扬,钻到被窝里去。

  要要要!

  下一刻,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何芝芝愣了0.01秒,飞快的扭回去撑住他的胸膛:“不行!要节制!”

  老公是年下弟弟(虽然现在她的身体不是)的烦恼就是他的精力实在太旺盛,压根不用担心人家行不行这事……

  满脑子黄色废料。

  “那你看看我行不行。”他低声在笑,手却慢条斯理的挑住她的腰带,带着酒味的亲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过多久,蜡烛都燃了大半。

  一场欢爱落下,何芝芝瘫在床上像个废人。

  她现在承认,男人说的“酒后乱性”有可能是真的,严丛月这厮今天像喝那什么药一样,整个人又sao又屁话多,她简直想蒙住他的嘴巴。

  无耻!

  流氓!

  平常还装一下,今天喝了点就简直放飞自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反正东西用完了,她就不兑换,多休息几天。

  想着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何芝芝疲惫的心情才勉强恢复了平静。

  严丛月替她擦了身子,上床环抱住她,见她脸色还红,不由笑道:“夫妻敦伦而已嘛,不要害羞。”

  何芝芝想,这狗东西真是越来越放荡形骸,什么克己复礼,我呸。

  人模狗样的!!

  被人摇了这么些时候,她早就困了,干脆闭眼睡觉,严丛月见人不理他,还舔着脸凑上来硬是要何芝芝评价他本次服务,何芝芝给了他一脚:“不睡就滚出去。”

  严丛月熟练的碰住她的脚,坏心思的挠了一把,惹得何芝芝瞪他一眼。

  “我错了。”积极道歉,绝不改正。严丛月环抱住她,“睡吧。”

  何芝芝闭上眼睛。

  “蜡烛吹了。”

  “好。”

  *

  “白白~哥、哥哥抱!”奶团子久违的出现在梦中,何芝芝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原身的记忆。

  这一次,她还是奶团子二号,肉乎乎的手白白嫩嫩,有点Q。

  这个奶团一号自己都是短手,抱是肯定抱不住的。整个人扒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

  她四处环顾,发现他们两个在一间堂屋里,旁边的装饰不错,看起来很富贵。

  比如鎏金的花瓶、瓶子里娇艳的不知是不是芍药牡丹的花朵、博古架上金的银的宝石的装饰……

  这是她家吗?

  麻麻,我现在就来?

  “呀,阿白等久久了是不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貌,申明河plus再次出现。

  何芝芝: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又是申帅哥的俊脸,何芝芝看着他的容颜,暗道真是帅。

  这种风韵、气质,希望月月再年长几岁就能拥有,儒雅男人……

  她醉了。

  “看申伯伯干什么?看看谁来啦?”申玉雯高兴的把她抱在手弯里,让她看看身旁的人。

  何芝芝扭头。

  哦吼,这简直复制粘贴一家人?

  这是雄壮版的申明河!

  他长得刚毅许多,剑眉星目,炯炯有神,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身上的红色圆领袍将少年英气展示得一览无余。

  见她扛过来,少年的脸柔和了许多,他的嘴脸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麻麻!他用美色杀我!!

  这直击何芝芝萌点!邪气男孩!狼狗!

  何芝芝文化不多,但他这一波笑容攻击直接杀到她心尖——wWW.ΧìǔΜЬ.CǒΜ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她为数不多的文化只能给出这个评价,若是他再年长几岁,应该会是这个样子吧?

  “白白,我是明谦哥哥,还记不记得我?”

  他看起来也没几岁,但何芝芝真的好吃他的颜啊……

  对不起月月,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申明谦和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跟哥哥去玩,好不好?”

  “不、白白,我才是……”奶团子一号急得跳脚,可他话都说不清楚,急得想哭。

  “嗯嗯……”何芝芝张开手,飞飞进入申明谦的怀抱。

  何芝芝:这不是我主动的,月月你信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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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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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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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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