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酒醉,控制不住嘴,但意识还算清醒,昨晚她是如何调戏月月还满口胡言乱语的事情她是怎么也忘不了!!
她小心的睁开眼睛,发现人没在自己身边了,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并没有的汗珠。
太好了,他没在!
何芝芝在反省自己,自己的酒都能倒错,她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月月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特别是那句换人,她恨不得现在地上裂开一条缝钻进去。
这辈子还很长,忍忍可不一定能安安心心过啊……
“醒了?起来吧。”严丛月的声音冷冷清清响在耳畔,何芝芝尴尬的看过去,自知理亏,马上爬起来:“月月……”
“帮你煮了面条,洗漱完吃吧,我去看书了。”严丛月难得冷漠,他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心虚的某人,放下手中的汤碗转身就走,根本没有平常那照顾周到的模样。
哦吼,生气了生气了。
何芝芝赶紧穿衣服洗漱,暗自道,定是昨晚气到这个傲娇怪了,她得好好想想这事要怎么办。
严丛月说是在书房看书,实际上拿着书是一点也没看进去,他怨念的想……
真是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逞一时之气,就应该顺了她的意才对!
亏。
这一波巨亏。
叫你清高,现在好了,气着自己。
他在书房坐了两刻钟,还没见到人过来找他,他的视线不停的落在门边,眉头微皱。
这家伙还没吃完?
什么面吃这么久,他没下多少啊。
又等了一盏茶时间,人还是没出现,他哼了一声,开始研磨墨块,生气的想到:今天任她说什么,他都不要容易的原谅她了!
哄不好了!!!
何芝芝原本是想吃完了就过来的,不过被严丛溪先拦了一步。
严丛溪今天附近请罪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身上背着荆条,抱着拳头半跪在她面前:“嫂嫂,阿南昨日失言,今日特来恳请原谅!”
“你错哪了?”何芝芝将去找严丛月的事情丢到一边,挑眉问道。
“阿南不应该指点嫂嫂和哥哥之间的事。”严丛溪的脸深深低下去,“请嫂嫂责罚。”
“还有呢?”
严丛溪顿了顿,羞愧的说道:“嫂嫂对我与哥哥有恩,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嫂嫂。”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真的想明白了。
嫂嫂若是要走,有娃娃也没用。
想到这个,他半夜还偷偷哭了,现在只能盼望哥哥给力点,把嫂嫂拴住。
“你当真知错?”何芝芝认真的看着这个小萝卜头,沉着声音。
“当真,嫂嫂,我真的错了。”严丛溪连连说着,他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要不,要不你打我吧。”
何芝芝看着他许久,才缓缓一笑:“好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要记在心里。”
听到嫂嫂不打他,严丛溪还有点不知所措,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若是嫂嫂心里有气,还是抽我两下。”
“可以了,回去吧。”何芝芝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体罚她是不赞同的,孩子嘛,犯错是正常的,只要知错能改就行。
严丛溪讷讷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嫂嫂还生气吗?”
“你知道错,并改正,我就不会生你的气。”何芝芝心平气和的说道,“若是你知道是错,还再犯,我肯定会生气。”
严丛溪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错了,绝对不会再让嫂嫂生气。”
“回去吧,我会和你哥哥说的。”何芝芝看着时间已经被耽搁许久,这会子那小傲娇估计已经快把自己气死了。Χiυmъ.cοΜ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那小表情可不是让她去哄他嘛。
还故意今天不搭理她,哼。
严丛溪目送她离开,才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回自己房间去。
他还得收拾东西,明天就得启程了。
书房里,严丛月已经写了半幅字,余光看到有人进来,一直抿着的嘴唇才缓缓松开了些。
不过跟他想的不一样,何芝芝进来就径直走到窗边,随手挑了一本书籍窝在榻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他抬眸看去,那家伙用书挡着脸,根本不是过来跟他道歉的样子。
哼!!!
何芝芝偷偷用视线看他,见那人脸色依然平缓冷淡,嘴角微微一翘:“月月。”
严丛月这回有脾气了,压根不搭理她。
他是她叫就要应的吗?
“……夫君?”
严丛月觉得他破防了,这让他怎么拒绝?
“做什么。”喜滋滋的应一声。
何芝芝放下手中的书本:“过来咱们说说话?“
“在这也能一样说。”严丛月矜持的说着。
何芝芝咯咯的笑起来:“真的吗?我不信。”
严丛月放下手中的笔,将纸张抚平,看了一眼在榻上含笑看他的人,认命的叹了口气,大步走到她身边去。
“别生气嘛。昨晚都是我胡说的。”何芝芝抓住他修长的手,“我保证,你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严丛月将信将疑,昨夜这家伙的口吻可是坚定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去过那种地方的人,可不是哄他开心的。
看到严丛月怀疑的眼神,何芝芝的心底浮现出了:我真的好像一个渣女啊的心思。
笑死。
“真的啦,人与人之间要有多多的信任……“
“没有信任,就换一个?”严丛月凉凉的问道,“不知道我是第几个?“
坏菜,她就知道喝酒问题很大,人虽然完好且没事,但心肯定被她伤了,她有罪。
“没有,我那都是逢场作戏……”
妈呀,她这嘴在说什么?
看着严丛月认真盯着自己的眼神,何芝芝举起三只手:“我发誓,那都是我乱想的,我和你可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我有没有别人你能不知道?”
严丛月微微垂下眼帘,心想当然不是指现在。
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你在梦里,有没有过别人?”
何芝芝突发联想,想到了自己曾梦到的擦玻璃等等的腹肌帅哥,最后都是月月的脸。
啧,连做梦都没是别人,她还真是专一。
“当然没有,你长得这么好看,别人我才不看呢。”何芝芝这句话也没说错,她母单多年,初吻都还是跟月月,哪有什么这个那个的,她又不是海王。
听到这话,严丛月才好受些。
他决定原谅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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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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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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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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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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