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涡霎时有如赤焰火烧一般,红彤彤如同世界皆陷于炼丹炉。
须臾,又升腾成一片浓紫,映透人心,而阴森诡异恰似人心。
瞬息又有万变,浓妆淡抹皆褪去,一颗璀璨无比的光球在遥远的天边炸出光芒万丈,映透从天穹积压到地壤的云层。
昙花一现的光照,让那光辉不再的世界,更加显得奇诡重重,犹如鸿蒙重现,洪荒再临。
“焰摩天!……”
云涡压迫下的世界上,道祖那情不自禁的一声呼号,仿佛震碎天界的咒语,又如一条沉重如天地的稻草,压垮了天人们保持着神仙灵长之尊严的最后的神经。
“焰摩天已经失控!四十五层天地毁灭了!……”
道祖虽然仍旧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身段,但他那颤抖的嗓音、抽搐的面容,充分证明着天地即将毁灭的事实,已然超过神通之极限。
刚刚赶到大罗天的天后王母,正要迎难而上,出手营救天尊,却被道祖的言辞劈得轰然崩塌。她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每一条发根都直挺挺地站着,从此两眼发直,只是痴痴地重复两个字:天劫!……
焰摩天是存于洪荒混沌中的至奇至诡之物。盘古大神曾经借以开天辟地,最终又将自己化成不周山,把它封印。它可以开辟世界,亦可以毁灭世界。
焰摩天一旦流出封印,启动在天地之间,除非世界毁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它停止!纵有盘古复生,女娲再世,此情此景,也只能听天由命——这是天人们种在骨子里的共识。
天庭早已神魂颠倒,天国越发乱作一团。
心念既颓,斗志皆丧,再大的体系也只剩下崩盘这一条路。
天人们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放声痛哭,有的无语泪流,有的仓惶逃窜,有的涌向天门飞奔下界……更有甚者,看到这些曾经作威作福的天仙大神们,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大劫,亦如常人一般,哭天抢地,痛苦哀嚎——天兵力士仙女宫娥,竟都纷纷开始仰天大笑,神情间竟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意与兴奋:天地将丧,吾与汝俱亡!……
锁定在焰摩天的气场中的玉帝,却仿若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大叫:“道祖救我!……”
道祖冷峻如山:“这是焰摩天,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你!”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世界毁灭?神界毁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玉帝歇斯底里,疾声大呼。“你若助我,阻断它……你我二人联手,力挽狂澜也未可知!现在慷慨出手,将来必有你想要的全部!”
道祖将嘴角一撇,嘶吼一声道:“你要给我的全部,我不稀罕。我要联手的人,也并不是你!”
道祖的声音湮没在神号鬼哭中间,却仿佛激荡到了焰摩天之内。
霎时间,一道愈发璀璨的光芒喷薄而出,照耀了除去焰摩天之外的四方八极,整个大罗天猛然抖了一抖。
“四十四层天地与四十三层天地,撞塌了!……”道祖惨然作声:“焰摩天愈发加强了!”
只见那铺天盖地之云涡,变得越加浓厚而紧密,天尊的身影尽被吞噬,若不动用神通加以窥探,已完全消失在眼前。
“毁灭吧,世界!……”云涡中尚且透露出天尊凄惨绝望的怪笑。
但那怪笑却再也笑不出声,因为大罗天切身可感的灾劫已是更加触目惊心。
一阵密雨拍打窗棂似的声音,悄然生发在天穹结界的穹顶上,却湮没在混乱嘈杂的喧嚣中。
那声音骤然变得强烈,如同天界上方密密麻麻的陨石雨。
陨石初如鸡子之冰雹,继而形似车轮-大小,越发变得近乎山丘一样,浩荡不绝,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天界。
那惊悚瘆人的碰撞声,终于变成宇宙间覆盖一切的绝响。
天人们肝胆俱裂地瞪着头顶的云涡,云涡之上的天穹结界里的每一声异响,都不停地挑战着大家脆弱的神经。
恍惚中,仿若听到结界中传来冰裂一般的恐怖声音,更让恐惧无以复加的仙子神人们纷纷凉透,就连唯一可用来哭嚎或是疯狂的血气,也尽皆迅速冻僵,而后完成石化。
道祖眉头紧锁,收缩瞳仁,浑身聚起与混沌同时开辟的力量,动容出天地崩于前而永不灭绝的目光。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天地倾颓,才知道心惟坚!
道祖抖擞精神,腾身而起,在洪流一样乱七八糟的人群中,揪住呆呆的十二元辰,拣出傻傻的河汉群神,通透他们的灵魂,厉声棒喝道:“焰摩天已经启动,逃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莫如拼尽全力,杀出血路并非绝无可能!——穿过积云,守住天界,我会助你们‘道初之力’!……”
十二元辰为之警醒,不由得热血重燃;河汉群神受到激发,禁不住斗志再生。道祖振奋道袍,瞬间举起一道盖世之光焰直冲天际,如同混沌中的开辟之光。十二元辰与河汉群神鼓足勇力,纷纷纵身而去,借着那道光焰,穿过云涡,直达昊天结界之穹窿,汇聚法力于一身,尽皆托住天界。
那些知难而上的身影,成为铭刻在末日天空下,逆流而上的英雄。
道祖再次振发“道初之力”,悬身半空,伸展双臂,通向两极,霎时抓住整块天壤;又舍尽修行之珍藏,倾泻“道化神通”,毫无保留地透过天壤,送达人间,霎时就在人间世界形成一个如天界一般奇绝壮丽的结界,牢牢地把控在胸前。
“神界将毁,天地将灭,你却拿你的道初之力,去关照那个可有可无的人间?……”云涡中,是至尊天帝不可理喻到极点、愤懑憋屈至巅峰的声音。
“可有可无的人间?”道祖扭头看着云涡,横眉冷对道:“天界府邸提取人间的黄金时,怎么不是可有可无的人间?天地仙人在享受人间的香火崇拜时,怎么不是可有可无的人间?——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天道的血脉,天国的子民啊!守护人间,原本就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保证人间不在我们毁灭之前而毁灭,是我们这些自居天地灵长的天人们——最后的尊严啊!”琇書網
道祖的声音振聋发聩,震碎了云涡的一角,然而无尽的浓云迅速填补了亏空,整个云涡一如既往地笼罩天壤。
而那昊天结界又是猛然一震,十二元辰看到那遥远的三十七层天地正在慢慢靠近大罗天。更为糟糕的,却是这冰湖一样的昊天结界,正在接近四分五裂的边缘。
惊人的裂缝增生猛长,十二元辰尽将身体贴住结界,河汉群神更将自己融入其中,以自己的身体填补天界缝隙。但那裂缝还是有增无减,分崩离析之结局或许无可避免。
道祖已知情势越发紧迫,奋力雄起,便在道初之力上尽增神通,暂缓层层天地相撞之势,暂补天界崩裂之隙,同时将人间推远。道祖又透过红尘结界,往人间传音道:“人间五老,我要你们守住人间,直到最后一刻,誓与人间世界共存亡!”
人间五老早在下界凡尘,见到天界末日之征兆,又见人间天地虽被推远,却仍旧止不住地往天界移动——皆知天劫已至。
浩劫当前,不能不以戮力同心共度难关——于是尽数飞往五极,皆出看家本领,襄助道初之力,镇住人间,停止天地碰撞之趋势。
人间世界暂时无虞,再倾尽道化神通,擎住各层天地,即可化解燃眉之急;而后镀上神力,将焰摩天困住,引入虚空,或可平定一切。
然而随后一切的进展,却将道祖的阵脚打得体无完肤。
焰摩天控制之下的云涡表面,霎时电闪雷鸣,形成一幅广阔如天地的猴脸,面无表情而无比轻蔑,那冷笑亦是穿透人心,搅碎魂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仙们啊,原来你们的狼狈和疯狂,却并不是一首自命不凡的乐章!你们那些向来引以为傲的神通啊,也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伎俩!……为了你们这些神仙,为了曾经那些妖魔,为了花果山的万千生灵,为了玲珑,更为了女娲,我会在告别整个世界之前,让你们好好享受,——好好享受这场最后的狂欢!”
瞬息之间,一声仿若来自地狱的嘶吼,透彻天界众生之耳膜。
余音未绝,整个大罗天地动山摇,好似连根拔起,滚动在宇宙之间。
天穹与天壤之结界尚且浑然一体,便在这突如其来的力场中,如鸡子一般,陀螺一样,旋转不停,翻腾不止,以焰摩天所在的云涡为中心,做着无规律的圆周运动。
天界之中的天人们,密密麻麻叠成一堆,或者横冲直撞,四处乱窜,如同炒锅里的爆米花,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一种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的“天翻地覆”。
十二元辰与河汉群神也已濒临崩溃,四下里乱甩,如同转动的雨伞上飞溅的水珠。
道祖咬紧牙关,榨干丹田,枯竭气海,将那道化神通发挥到极致,但他却仍旧滑向力不从心的深渊,他眼睁睁看着天壤在手中失控,而人间亦在他的眼前陷入迷离。
他急火攻心,不由得愤然咆哮:“如来!你在哪里?”
游离于天界与人间的灵山胜境,雷音宝刹中,如来佛祖站在宝莲台下,极目远眺着天界奇诡至极的大劫之象。
身后的五百罗汉与三千揭谛皆知天劫扰动世界,都禁不住蠢蠢欲动,再不能专心于禅位。然而佛祖那庄-严之面容波澜不惊,就连最懂佛意的阿傩、迦叶两位尊者,也是猜不透心思。
佛祖一直看着天劫掌控天界有半炷香时间,终于相机而动,吩咐八大金刚与四位菩萨,又唤阿傩、迦叶随往;感叹鼓舞众人道:“万劫已至,任谁都不能置身事外。眼下正是我等登场之际,千秋佛运,万载气数,在此一举!”
正欲开拔,三千揭谛中却有一个懒散悠长的声音,刺中了佛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界本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世界则不变。——劫数为何物,吾不知也!”
佛祖眉间悄然一皱,瞥了一眼那个向不安分的“金蝉子”,暗自咬了一咬后槽牙,毫无表情地回应道:“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转而又对众揭谛道:“你们务必在此稳坐法堂,切莫乱了禅位,待我亲去天界救世!”话毕,再不迟疑,直往大罗天呼啸而去。
滚荡在大罗天中,七荤八素浑然忘我的天仙们,忽觉天地激荡之势悄然放缓,慢慢由陀螺变成钟摆一般。
簌簌落地之时,顾不得鬼哭神嚎,急睁眼看去,却见一尊法天象地的大佛,庄-严肃穆,端坐于天地之间。那座应运而生的大佛,仿若救世主一般:头顶昊天之穹窿,稳坐神国之天壤;擎天撑地,俨乎其然,颇有几分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风采。
众神看得呆了,禁不住涕泗横流。那护法金刚与菩萨们的脸上,也都应景地飘出笑傲天国的模样来。云涡中的玉帝,见此壮举,欣喜若狂地叫道:“佛老不愧便是佛老!救我脱离苦海,即可斩断焰摩天动力之源!”
“陛下莫慌,”大佛微笑道:“焰摩天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待我炼出魔心,方可十拿九稳。”
“佛老若有主张,可尽速动手,迟则万物皆灭,天地尽毁!……”玉帝虽有些失望,却只能婉转以告,来不得半点强硬无礼和居高临下。
大佛立时伸出双手,竟将整个云涡包括在掌间,稍加运用,便成结界。
云涡中,玉帝只觉云层越发密集,电闪雷鸣更其强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怒吼。
玉帝悚然有个念头:若这佛老怀有别的心思,趁此天造地设之机,打着消灭焰摩天的旗号,将自己消灭于无形,如之奈何?而若不受他的结界控制,最坏的情形不过是大家一块玩完。
于是,抢在佛老结界未成之际,汇聚最后几分尚可调动的造化之力,奋力挣扎——虽有焰摩天之锁定,却也如弹簧一样霎时伸出迢迢之距,恰好就让佛老的结界功亏一篑。
便在此时,那团云涡一鼓作气,冲出佛祖神力之掌控,还借力打力,几欲反噬。
大佛骇然避开锋芒,迅疾收回手掌及神通,同时排挤出所有紧张之色,火速树立起庄-严肃穆之形象,极尽从容淡定之能事——仿佛非但丝毫不惧,还不屑一顾。
然而,天界之外,一片耀世之强光倏然爆发,随即就有劈头盖脸的闷雷与嘶吼,在电光中轰然炸裂。
整个昊天结界遭受冲击,猛然下沉。
顶天立地的大佛,为之一颤,佛顶之松果状的肉髻竟然层层脱落,佛脸上禁不住一阵痉挛。金刚与菩萨们尽皆惊怖,顿时凝神聚力,倾尽神通以护法。
浩荡云团再现出一张趾高气扬的猴脸,张牙舞爪,冷嘲热讽道:“原以为你这老佛头,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神通手段,不过仍是些流于表面的花架子,却不如你家道祖慷慨无私,倾其所有,来得真真切切!”
法天象地的佛老,暗中将牙齿咬碎,却仍旧撑着淡泊从容的佛家门面,保持着俯瞰众生的豁达气度,微笑道:“我自有神通,是你所不能见识。我听说,你曾两次三番与仙家神祗争锋,却终于功败垂成。所以,除了你已启动焰摩天之外,却又有什么法力,可以与整个世界一争雄长?”
猴脸暴怒道:“你们所谓的神祗仙家,不过是些凭借法宝神器傍身在侧,投机取巧的庸人!若然抛开一切,仅凭自身实力,鹿死谁手却不可知!难道你已老眼昏花,没看见禁神令之下,那些遮掩不住的丑态?”
佛老略略垂了垂眼,云淡风轻地微笑道:“我有一法,可以证明你的实力,让天下众生知晓,让神界天人信服。”
“我正要彪炳史册,光耀万古,你这老佛头有什么鬼点子,快快从实道来!”
“我的法天象地之神通,已经展现在你的眼前。我的这面先天佛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界中人能够站到我的手心里的,不多;能够飞出我的手掌的,更是少之又少。”佛老暗含笑意,如同波光飘渺。“你从焰摩天中抽出本身,不以神器为助力,我不将神通以加持。若你能够翻出我的手掌心,即可说明你的修为已然登至造化之巅,世界再毁于你手,也无憾了!此法虽好,却不知敢是不敢?”
猴脸默然须臾,忽而雄起道:“我若不去,倒还被你们尽都看扁了!老佛头,睁住你的老眼,看好了!……”
霎时间,整个云涡极速旋转,密集凝聚,终于皆被收入垓心之一点。
那一点却又瞬间膨胀,顿化成悟空的本相来。
他纵身呼啸,当即立在佛老手心。佛老点了点头,他又一路云光地飞起,风驰电掣直往天界尽头而去。
飞了一路,整个世界空无一物。悟空只看见,天边有几根肉红柱子,撑着一股青气。他思量道:此处已是天尽头,这五根柱子便是擎天神柱了。于是,拈条毫毛,变作墨笔,往中间的大柱子上,挥毫而作一行大字:“齐天大圣到此一游”,以为证明。随即返身飞回,看向如来佛祖道:“你可看得清楚了?我已飞至天边,如今回来向你证明!”
佛老笑道:“你却恰好未曾飞离我的手掌心哩!”
佛老将中指动了动,悟空看到自己写在撑天柱子上的字迹,却是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悟空错愕间,佛老厉声叫道:“你输了,认命吧!”霎时将整个手掌一翻,顿将悟空从西天门扑入人间。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将他牢牢压在下界。
电光火石中,悟空闭紧双目,听天由命地陨落而去。但是那行从眼角涌出的泪水,无论怎样都抑制不住,只好任它从天界洒到红尘。
当那座由天而降的山脉在他身上形成,昏天暗地的萧条世界里,那些激情澎湃的梦想与轰轰烈烈的豪情,慢慢就由冷却变得寂灭,而后尸骨无存地湮没在“命运”的洪流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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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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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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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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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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