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道歉,当然是实力说了算。”陆汐燃说着,手上异能凝聚,一枚冰块砸上余馨馨的膝盖,余馨馨惨叫一声,啪的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陆汐燃,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余馨馨依旧在不停地叫骂,听得陆汐燃直皱眉。wWW.ΧìǔΜЬ.CǒΜ
她挥了挥手,余馨馨的嘴里出现了一大块冰,将她的嘴巴堵得死死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汐燃冷眼看着眼前呜呜叫唤的女人,忍不住说道:“我真想不通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长得漂亮的菟丝花,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却总是喜欢惹是生非,不好好想想怎么在这个末世里生活下去,却是满脑袋都在想着算计别人。
刚刚艰难把冰块从嘴巴拿出来的余馨馨听到这句话,先是愤怒,然后忍不住又哭又笑起来。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笑起来,声音却凄厉:“你问我怎么生活到现在,你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惨吗?我想要报仇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跑去帮你!”
“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是你自己不肯放过别人。”陆汐燃声音冷漠。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任何人的麻烦,她只是想要在末世里好好生活,带着她的家人平平安安的过下去,是这些人不肯放过她,连她无辜的亲人都不肯放过。
看到陆汐燃似乎在走神,余馨馨眼神递给陆汐燃身后的男人,男人得到了暗示,冲余馨馨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刀子,悄无声息似的冲着陆汐燃扎过去。
男人只是一个低级异能者,他的气息太过于沉重,很容易就被陆汐燃发现。
陆汐燃只是一个转身就躲开了男人的刀子,同时凝聚出一把冰刀,一刀就解决了男人的性命。
男人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前穿透的寒刀,手上的刀子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肥胖的身体随之闷闷的倒下。
陆汐燃抽出自己的刀子,嫌弃的看了一眼上面的血,她刚刚不动手,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弄脏自己的冰刀。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就想要对她动手动脚。
陆汐燃转过身,余馨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两人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一股馨香窜进陆汐燃的鼻子,她感受到脑袋一阵晕眩,人也站不稳。
余馨馨趁机捡起男人的刀子,冲着陆汐燃狠狠地扎进去,她眼珠凸出,表情狰狞而邪恶。
刀子嗤的一声扎进心脏,鲜血迷茫了胸前的衣襟。
女人双眼一翻,直挺挺倒地。
陆汐燃的冰刀消散,人也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喘着气,力求尽快恢复自己的力气。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余馨馨,她用那双妖媚的眼睛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丝似乎是解脱的微笑。
她永远忘不了在监管所度过的那些日子,在那没日没夜的无边黑暗里,她是靠着对于陆汐燃的怨恨度过,也是靠着憎恨陆汐燃,她才有了逃出来的信念。
她利用自己,买通了看管她的人,等到她逃出来之后,当那个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拿他的枪解决了他的性命。
那时她第一次杀人,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发现,杀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讨厌的人讨厌的一切就都会永远消失!
为什么她那么恨陆汐燃,不仅是因为陆汐燃是害她恐怖噩梦开始的源头,更是因为她活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那样强大,那样美丽,那样吸引人,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
为什么?
明明她曾经也是一个天之骄女啊!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这样不公平!
余馨馨到死都没有从她的执念中清醒过来。
可是她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汐燃能够强大。
那时因为她付出了努力,不顾受伤,不顾流血,心中有着保护亲人的信念,也知道在这个末世里,只能靠自己。
傅司琰爱的,是陆汐燃的坚韧不拔,是她不懈努力的品质,而不是像余馨馨一样拥有的美貌。
余馨馨从来不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她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上天对她不公平,自己却从来不去踏出一步。
在她的世界里,女人是柔弱的,不能够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能够出去战斗,而男人就应该围着她打转,把所有好东西都奉献给她。
可是她得不到这些东西,在见到得到这些东西的陆汐燃的时候,就觉得是陆汐燃抢了她的,所以她千方百计找陆汐燃的麻烦,想要置她于死地,跟她至死方休。
......
陆汐燃从那个地方出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
上一次的寒冷已经过去,变异兽们退回了山林,如果想要继续她的计划,与傅司琰通上消息势在必行。
陆汐燃一路疾行,来到一处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隋阳基地的一处平民窟,入目是狭窄阴暗的街道和破旧的帐篷和木板搭成的屋子。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靠捡垃圾和做苦工为生,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帐篷里都没有人,有也是一些老弱妇孺和没有行动能力的病人和残疾人。
这些都是末世里的弱势群体同时也是日子最苦的那一批人。
他们艰难的生活着,脸上沾满泥垢,蓬乱的头发黏在脸上,破旧的衣服包裹着瘦骨嶙峋的身体。
此刻的天空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气温又降了下来。
末世的天气越发捉摸不定,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就是骤降气温。
雨天将空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冲刷掉了不少,道路上充满了积水,雨水混合着泥土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水坑,陆汐燃在里面行走着。
末世的平民区是最混乱的地方,同时也是最难管理和查探的地方。
傅司琰安排的人就躲藏在里面。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陆汐燃数着第368个帐篷,这个帐篷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周围其他的帐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陆汐燃掀开破旧帘布的一角,注意到右边的一个小角落放着的东西。
那是几个餐具。
一个木碗和一个瓷碗都已经不能在使用,上面布满了泥土,和一些垃圾放在一起。在碗的旁边放着一根折断的筷子,另一根筷子则是扎在地里。
确认了这一切,陆汐燃走进帐篷里,帐篷里只有一个老婆婆躺在一个由破旧衣物和各种垃圾堆成的地铺上。
她背对着陆汐燃,时不时咳嗽两声。
这个模样和其他留守在家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陆汐燃试探性的问道:“婆婆,您的儿子永康在吗?”
床上的人僵硬了一下,又咳嗽起来,用那老风箱一样嗓音说道:“永康不在,你晚上七点再来吧。”
陆汐燃呼出一口气,已经完全确定了这里就是傅司琰告诉她的地方。
陆汐燃从脖子里拿出那条傅司琰给她的祖传项链,连带着一张纸放进老婆婆的被子里。
她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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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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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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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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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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