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听到这话摇摇头,说道:“发簪虽好,但是也是要看人的,不同的气质配不同的发簪,别说这个发簪就很适合你。”
裴桢咬了咬牙,看了看面前的薛仁杲说道,“看薛将军很了解女子,说出来的话比唱得都好听。”
薛仁杲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裴桢冷哼了一声,拔下的发簪,放到了他手里。
“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将军还是把他带走吧!”
薛仁杲又想把发簪放回了她的手中,她却不接,“我发现送给最适合的人,才能够展示发簪的美丽,如果美人不能收下发簪的话,那发簪也不需再留着了。”
说着,他就要把发簪丢到地上去,可是裴桢眼疾手快,把发簪又夺了回来。
“你这样的人好生无礼,那么好的东西就这样砸了,暴殄天物。”
薛仁杲嘿嘿两声,“既然这样,那你就受累,先帮我留着吧。”
裴桢叹了口气,说道,“我带回去也没有办法用,发簪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没办法跟家人解释,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发簪价格不菲,到时候我又如何解释来历?”
薛仁杲想了想,说道:“那便不在朋友面前戴,只在我面前戴,那不就不用解释来历了。”
裴桢看了看那些薛仁杲,“你这人好生不要脸,这个话也说出来,要传出去,你就不怕人闲话。”
薛仁杲摇头,“我行得正走得端,不怕,我也看时间快到了,女公子可否陪我吃一顿午饭?”
裴桢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想还是犹豫一下,答应了。
她看着薛仁杲说道:“你送我发簪,我也该请你吃上一顿饭,以示感谢。”
“但这只是感谢,你我之间的身份,实在是不合适出双入对的,那也不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裴桢是要坐马车来的,薛仁杲骑的马。
裴桢那马车盖挺宽敞的,薛仁杲毫不犹豫掀起了门帘,也走了进去。
他一进来,裴桢都惊呆了,看着面前的薛仁杲,“你为什么不骑马?你挤上来干什么?”
薛仁杲摇了摇头,说道,“不合适不合适,刚才美人不是说过了吗?与我之间身份终究不合适。”
“我在外面骑马,那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又看到了马车,难免有些猜想。”
“我们两个人,都在马车里面,外面的人不就看不到我了。”
裴桢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又无奈,没有办法。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说道,“哦,那你在马车里坐着可以,但是你得老实。”
她突然想到,那一次他们在茶馆的事情,脸更加红了,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薛仁杲更是心动,直接一把把裴桢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裴桢心中大惊,连忙挣扎了起来。
薛仁杲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说道:“不要叫喊,不要出声。”
“现在咱们走到街上,路人来来往往的,马车上不出声,外面的人便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是吵,那必定会引来路人的关注,那更加不妙。”
裴桢无奈,早知刚才不让这厮上马车就好了。
她本来就应该想到,这厮上车之后,肯定是不会老实的。
如今她也是被薛仁杲拿捏住要紧处,她只能够哀求道,“那只能是抱着,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你要是再做别的,那我就真的生气了。”
薛仁杲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其他。
虽然他像个无赖,但他并不是真的无赖。
他把裴桢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对方也在感受着他的心跳,时间仿佛停止了。
裴桢仿佛连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薛仁杲苍劲有力的心跳声,越发的着迷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仿佛快乐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
没多久,外面变成了轻轻的呼唤,“女公子,我们已经到了明月楼外面了。”
裴桢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薛仁杲,“地方到了,我们下马车吧。”
薛仁杲点了点头,把她抱起来放在旁边,先下了马车,等到裴桢下马车的时候。
他伸出手,要把裴桢扶下来。
裴桢瞪了薛仁杲一眼,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薛仁杲的手心,让他扶下了马车。
薛仁杲抬头看了一下明月楼。
酒楼名字很特别,本来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但却让他想起了一个明月的女子,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他问道,“这的饭菜怎么样?好吃吗?”
裴桢倒是吃过,“感觉还可以吧,我倒经常来这里,这里的拔丝藕片很合我的心意。”
薛仁杲看了看裴桢,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就太好了,既然你经常会来,那么以后我便也经常来了。”
裴桢有些气不过,轻轻地在薛仁杲的腰上掐了一下。
薛仁杲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裴桢又有些担心他,明明记得没用多少力,怎么痛成这个样子?
随即,她的手便被薛仁杲牵住了,带着她就往里面走,她想挣脱但是没有办法。
她连忙说道,“你把我捏疼了。”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依然没有放手,他自己用了多少力,他自己清楚,对方的手不可能痛。
裴桢叹了口气,连这招也没用了,看来是真的被对方拿捏住了。
店小二看着薛仁杲的官服,又看什么薛仁杲身边的随从,又看到薛仁杲身边带着个女子。
只不过,这个时候裴桢用扇子挡住了自己脸,店小二倒是没认出他。
“这里有没有好的包厢,要安静的。”
小二连忙说:“客官,请上三楼,有一个清净的包厢。”
薛仁杲随店小二上了三楼,来到了店小二说的那个包厢。
薛仁杲的随从在外面等着,只有裴桢的丫鬟跟他进来了。
薛仁杲和裴桢坐下,看着旁边站着的婢女,说:“你去点些你们女公子平时喜欢吃的菜,叫他们送上来。”
婢女看了看裴桢,裴桢微微点头,婢女便去了。
这个地方很好,从这上面开窗可以看到街上的街景。
薛仁杲微微有些出神,裴桢看着薛仁杲的表情有些不对,问道,“将军,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薛仁杲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心里想道美女在侧,怎么走神了,说道:“没有,只是我心里有些发愁。”
裴桢有些困惑,“不知将军为何发愁。”
薛仁杲转个头来,看一下裴桢,说道:“为你而发愁。”
裴桢一愣,瞬间心里便想到了双方的身份。
在隋朝,同一个家族的女子,嫁给了同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但是都是小家族嫁给大家族,像薛仁杲这种完全就不属于这种情况。
薛仁杲的出身,比起裴桢的出身还要普通一些。
裴子宁嫁给薛仁杲已经下嫁了,再嫁一个家族的女子给薛仁杲,那是断无可能的。
可能薛仁杲也在想这个事情吧!
他想到这个事情一旦暴露,或者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便会有薛仁杲的前途,顿时语气便变得有些生硬。
“将军自知此事段无可,又如何如此胡闹?将军不必担心,我是不会烦着你,也不会影响将军的前程。”
薛仁杲一愣,不明白裴桢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淡了,又听到裴桢的话,瞬间了然,原来是对方误会了她。
他轻轻拉着裴桢的手,说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便是万般好处,在我心目中,也比不上你的一次偶遇。”
裴桢听到了这话心中甜蜜,看到薛仁杲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想的是什么?”
薛仁杲有些犹豫说道:“我马上就去幽州上任了,当幽州总管。”
“这一次离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倒是你想歪了。”
裴桢心中一惊,现在要说话,只在外面敲了敲门,原来是外面的饭菜到了,送了上来。
选送进来的酒是西域来的葡萄酒,会不会有些发甜度数并不高。
以前是裴桢最喜欢的酒,而今天这甜酒喝在嘴里,却稍微有些苦涩,也不知道到底是这酒的品质下降了,还是她的心情变差了。
如果说以前还有一丝期待,想着在路上能遇到薛仁杲,恐怕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俩在路上遇到薛仁杲的可能都消失了。
“将军去担任幽州总管,这是一个好事,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
“你现在这个年龄就上任幽州总管,实在是可喜。”
“将军到幽州之后,肯定有很多的功劳,为以后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裴桢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急,说到后面,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懂得自己在胡言乱语。
她觉得自己心中很烦躁,心中委屈,眼泪不断就流了下来。
薛仁杲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眼泪,说道,“不要哭,不要哭,我会回来的。”
裴桢还是哭,身体有些颤抖,说道:“你回来又怎么样?”
薛仁杲突然说道,“等我回来我就娶你。”ωωω.χΙυΜЬ.Cǒm
裴桢冷笑,“娶我,你怎么娶,家族会同意吗?”
“便是我死了这也不可能。”
薛仁杲到摇摇头,道,“如果我身份不同了呢?”
这个房间的设计很特别,他们说话,旁边根本不可能听到。
何况,外面还有薛仁杲的亲随守着,她们低声说话,根本不怕传出去。
裴桢摇摇头,说道:“便是你做到丞相,那又如何?家族不会同意的。”
薛仁杲在她身边轻轻地说话,裴桢是感觉耳朵痒痒的,“如果不是丞相,如果是更高了呢?”
裴桢感觉脑袋有点空白,还能说道,“就算你封王了,那也不可能的,家族还是要脸的。”
薛仁杲又是摇了摇头说,“如果不只是封王。”
裴桢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薛仁杲。
比王还大,比丞相还高,那是什么?
王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果不是丞相不是王爷,那就只有那个位置。
薛仁杲幽幽说道,“如果当了皇帝呢?”
裴桢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以来,这本来应该是造反的话,传出去是了不得的事情。
可是这句话,仿佛就是莫大的诱惑,在诱惑着她。
没错,如果薛仁杲当上了皇帝呢?
家族可以对一个丞相不在乎,对于皇帝能不在乎吗?这关系到一个家族的未来。
她低声说道,“莫非将军要学那杨玄感?”
薛仁杲摇摇头说,“学他干什么?他注定是要失败的,但是我却未必。”
“天下眼看就乱了,什么样的草头王都敢跳出来,现在想当皇帝的人多了,朝廷管不过来。”
“看起来要天下大乱了,如果天下大乱未必没有我的机会。”
“如果有那一天,那你就在家族里面呆着,给我当皇妃,如何?”
她知道如果薛仁杲真的登上那个位置,家族也是绝对不会反对这个事情了,甚至家族对于这件事情,可能是极其期待的。
这本来应该是杀头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裴桢只感觉到莫名有些期待的,竟然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你。”
“你要是成功了我就嫁给你,你要是失败了,我就跟你一起去死了。”
薛仁杲感动,轻轻地拿起了裴桢的小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娶你。”
裴桢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
薛仁杲看着裴桢洁白的脖子,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
裴桢很快就感受到了千斤顶,怪异地看下薛仁杲,薛仁杲也是有些苦笑说道,“我也是个精壮的男子,有些事情我也无法控制。”
裴桢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又有些紧张,挪动了一下身躯,想从薛仁杲的身上下去。
只可惜她不扭动这几下还没事,她一扭动薛仁杲更是无法忍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帮帮我。”
裴桢吓了一跳,低声哀求到,“不行,这绝对不行,若是怀上了,爹娘会把我打死的。”
薛仁杲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裴桢更是感觉到自己心跳快了几拍。
向看到薛仁杲那期待的眼神,却没有办法拒绝。
她低下了头去,过了小半个时辰,薛仁杲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他微微的打开了一点窗,外面那样的冷风吹进来,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新了许多,那些若有若无的味道,仿佛被风吹散了。
裴桢衣服早已经整理好了,就如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只是拿着帕子擦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仿佛是刚才头发沾到了鱼上,带有丝丝的腥气。
她拿着手帕用力地擦着,又闻了一闻,感觉怎么擦,好像那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还在。
她埋怨地看了一眼薛仁杲。
薛仁杲摸了摸鼻子,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闻不出的,你回去洗洗就好了,要不然我让外面的人端一盆水进来。”
裴桢瞪了他一眼,“现在让外面人把水端进来,谁都知道你要干什么。”
薛仁杲苦笑地摇了摇头,其实他们自己吃饭要端盆水进来洗手,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裴桢也是太紧张了,才把这些事情给忘了。
薛仁杲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短刀,塞到了裴桢的手里,“那不行,就把那一小撮头发剪了吧,一点点根本看不出来的。”
裴桢本来想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想了想,此事若真的让父母发现,得把她腿打断。
最后她还是咬咬牙,把头发用刀子割掉,然后包在手帕上。
薛仁杲轻轻地把她搂了过来,把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我要去幽州任职了,我要是没回来,你不能嫁人。”
裴桢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你只要不变心,那我就不会变心了。”
薛仁杲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塞到了裴桢的手上,说道:“这玉佩,留给你当个信物吧。”
裴桢接过了那个玉佩,上面还带着薛仁杲的体温,暖暖的。
她把玉佩握在手心,“你说过的话,不要忘了,不要骗我。”
薛仁杲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不会的。”
到了时辰之后,两个人酒足饭饱,从明月楼出来。
裴桢上了马车,掀起了窗帘,看了薛仁杲最后一眼,随后马车启动,她又回家了。
薛仁杲看了看那马车离开了,渐渐远去,也是叹了口气。
美人恩重啊,不过刚才真是快活。
他转过头来看一下身后随从,“回家了。”
旁边的随从脸上有几分为难,看着薛仁杲说道:“郎君,刚才府上的人来过,说是有一个姓崔的公子,派人来找过你。”
薛仁杲愣了一下,问他,“那姓崔的公子说什么?”
薛大武想了想,说道:“姓崔的公子,派人过来,只是说是找你,什么都没说,他说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就会明白的。”
薛仁杲的嘴角忍不住扯一扯,叹了口气。
他已经得了好处,马上就是幽州总管了,但是这里面有大量的利益交换,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交换。
之前,他只是交了点定金,现在这个幽州总管眼看就要当上了,人家要过来收本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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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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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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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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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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