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和离书了。”
南木泽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移开自己的唇,“可我未曾签字。”
柳笙笙无奈的说:“签没签字都一样,离了就是离了,当初是你自己……”
“我错了。”
南木泽接过话。
这般诚恳的态度,反倒让柳笙笙没办法说下去了。
她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南木泽却弯下腰,轻轻吻了上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吻到柳笙笙的唇。
只见柳笙笙的另一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你这么不讲道理的,我都说了我们和离了,我现在不是你王妃,你那么想亲,亲别人去。”
南木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没有别人。”
瞧给他委屈的。
柳笙笙捂着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道:“哪里没人了?楼下,隔壁,到处都是人,小江是人,逸舟也是人,你……”
“过分了。”
南木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至少说些女子的名。”
柳笙笙蹙眉,“哦,原来你要亲女子,那楼下不是有两个,恩……”
话还没有说完,南木泽已经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略带惩罚的咬了一口。
“疼,疼……”
南木泽微微喘气,“不许说了。”
柳笙笙的脸整个红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她一把推开南木泽的脸,“你自己说你要亲女……”
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已经被一只手按住,跟着,强硬而又温柔的吻就印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里带着浓浓的思念,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月光下,两个人影紧紧相拥。
柳笙笙的脑子轻飘飘的,仿佛喝了浓浓的烈酒……
不行。
明明已经和离了……
她重重的推了南木泽一下,“喘不,过气了…”
听到这话,南木泽终于松开了她。
他宠溺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是用鼻子呼吸的。”
“谁要你教了……”
柳笙笙一脸纠结,“你都不听我的,我都说了,我们和离了……”
“那我重新娶你。”
“不要。”
柳笙笙答得毫不犹豫。
南木泽似乎有些受伤,却还是宠溺的说:“也无碍,你若心中还有芥蒂,我们可重新开始。”
“不是开不开始的问题,是我对你……”
“不喜欢吗?”
柳笙笙摇了摇头,尔后直勾勾的看着他说:“曾经有段时间,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也确实有在将你慢慢地放下……”
她说的是真心话。
倘若说不喜欢,确实虚假了些。
毕竟每每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自己还是十分在意。
而每当自己身处险境,脑海里,甚至是梦里,总会浮现他的影子。
那种感觉让她心安,又让她害怕。
情之恐怖,便是深陷其中,就会难以自控。
她不敢轻易尝试。
南木泽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说:“没关系。”
柳笙笙往后躲了躲,“什么?”
“是我不够努力,才让爱不够满,不着急,曾经破碎的,我会一片一片去捡,总有一天……”
“嘶,肚子疼……”
柳笙笙突然捂住了肚子,也打断了他的情诈。
“怎么了?”南木泽顿时有些着急。
柳笙笙羞红了脸,感受着身体的不适,她尴尬道:“你可以出去吗?”
南木泽没说话,一把就让她抱到了床上。
“我去找大夫。”
柳笙笙忙说:“我自己就是大夫……”
“那你为何疼?”
看着这样的南木泽,柳笙笙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就是那个啊,你可否先出去?”
“可是谁伤了你?”
南木泽急的都冒汗了。
柳笙笙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月事懂不懂?非要我说的那么详细……”
南木泽的耳根瞬间红了,他站起身,“我去叫那两个女的上来,你且等着。”xǐυmь.℃òm
说完他就快步走了出去。
而他一走,柳笙笙马上就取出了空间里的姨妈巾,然后轻手轻脚的溜了出去。
楼下。
小雅与小春正坐在一楼的角落打瞌睡。
“姐,为何咱们还不能休息?一定得他们睡了,咱们才能睡吗?”
“不然呢?你还想睡在主子前头?”
小雅委屈的说:“可我受伤了。”
“你还好意思说?”
小春摇了摇头,“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了。”
“只能说出师不利,也怪我不够坚定,我该坚定的选择一个人来着,三心二意肯定一个也捞不着啦。”
小雅困倦的趴在桌子上,“据我观察,那位江公子特没有人情味,就从我摔下楼梯他都无动于衷就能看出,他那个人是没有感情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反倒是那位逸公子不错,虽看着像块木头,但心眼不错,这种人要是能够喜欢上我,肯定愿意为我赴汤蹈……”
“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小春翻了个白眼。
小雅委屈巴巴的说:“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我在为我的终身幸福考虑,你却只知道一次次的打击我。”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算了,我还是自己努力点吧,找个时间我就同那位逸公子表明心意去,他那样的木头脑袋,不直接跟他讲,他多半是不理解的。”
“一个姑娘家,你怎可以如此皮厚?”小春道。
小雅吐了吐舌头,“哪里是皮厚?我这是聪明,况且我肯定不敢直接跟人家讲啊,我会悄悄写信给他的。”
“你们两个,马上上去照顾柳姑娘。”
不远处传来南木泽冷冰冰的声音,两人打了个机灵,连忙就起身跑了过去。
守在不远处的小江愣了愣,“爷,怎么了?”
南木泽没有理他。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看着小江说:“去将城内最好的大夫请来,问他女子吃什么可补身体,再去购买一些补气血的食物回来,明日一早送到楼上。”
说完他就走上了楼梯。
走到一半,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严肃道:“多送一床被子上来。”
小江呆呆的点了点头,“好,好的……”
发生啥事了?
怎么感觉挺严重的样子?
楼上。
柳笙笙刚去完茅房就瞧见了小春和小雅,她摆了摆手,“你俩下去休息吧,我没事。”
她们对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匆匆走来的南木泽。
南木泽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她们是女子,方便伺候你。”
柳笙笙的唇角抽了抽,“她们能伺候我啥?”
总不能是陪她上茅房吧?
她可没那个癖好。
况且自己有的是姨妈巾,压根用不着古人的东西……
见她态度坚决,南木泽这才让人退下。
眼看小江送来被子,南木泽又将被子铺到了床上。
“以前我受伤时,夜里睡觉总会觉得凉,今夜你多盖一床被子,或许能好受些。”
门口的小江一脸疑惑。
柳笙笙受伤了吗?
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柳笙笙……
却见她一脸黑线,无语至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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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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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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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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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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