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横裹着被子,直到很晚方才是睡去。
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再度醒来,此时外面天还微凉,就只有船舱中一点烛火,发出一丝幽微的火光。
帘子揭开,在楚王床榻之外,还立着一张小塌,青雉正在那里睡的香甜。
在郢都寝宫,婢女在外,楚王于内,如这两日睡在同一间屋子里,还真是少见。
青雉正侧躺着,恬静之余,浑身优美且带着些许夸张的曲线,还蒙着一层慵懒,身上是一件水绿的长裙,长发散开着,十分地动人。
她对他的诱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地让人冲动!
是啊,他是谁,他是熊横,是楚国的王。
可是就这样的身份地位,居然对身边的丫环就只是垂涎三尺,却从未有过实质性的行为,原先是担忧有了子嗣后,也会是个庶子,这对于颇有责任心的熊横来说,是全然不可接受的。
现在嘛,情况完全就不一样,大不了就立为妃。
他也更加倾向于让他和青雉的孩子,将来成为楚国的太子,成为楚国的王,而非是与齐国王女的孩子,这毕竟会影响到他灭齐国的大计。
唉,君王无家事,就只有国事。
现在是五月份,等到迎娶来了齐国王女,那就是七月份,其后还得等上三月,方才能够大婚同房,在这段时间里,熊横完全可以和青雉在一起,为楚国培养一个继承人来。
为了一统天下的伟业,熊横蹑手蹑脚的起身,再轻轻的将帘子揭开,光着脚往青雉旁边而去。
此时的青雉正在熟睡,哪还能知道,一道黑影正在摸索着过来。
熊横站在跟前,望着熟睡中的青雉,方觉得她越发可爱了。
然后……
猛地一把将被子掀开,然后人就跳了进去。
熟睡中的青雉一声惊呼,等到反应过来时,熊横已如一只八爪鱼,将她死死的压制住,是动也动弹不得。
不错,青雉是剑术不错,射术极好,一身武艺超群,可怎么样也是个女子,力气岂能大过常年练剑的熊横,更何况还是被“偷袭!”
“你……”
一阵惊恐之后,青雉似乎只余下了娇羞,她也知道深更半夜的,楚王这是要做什么了。
熊横则嘿嘿一笑:“青雉啊,你先不要动,寡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国事,与你相商?”
被子里?
压着她?
商议国事。
真是有鬼。
青雉两只手被抓着,两只腿被夹着,就只得口中啐了一口:“呸,大王要说国事,何不去与群臣商议,这又是作何?”
“这是因为此次国事,只能与你相商。”ωωω.χΙυΜЬ.Cǒm
青雉知道熊横没憋什么好屁,扭动了半天见挣脱不了后,又道:“那请大王将我放开在说?”
“不可,万万不可,放开就说不好了。”
此时的熊横,虽动作猥琐,但神情语气却是正气凌然。
“青雉啊,你可知此去徐州,可是为何?”
熊横继续问道。
“为何,还能为何,不就是会盟?”
“唉,非也,非也,实则是寡人去迎娶齐国王女,如此一来,齐国王女便是那寡人第一个媳妇,倘若一旦生下了男孩,那就是要被封为太子的。青雉你虽寡人日久,必知寡人心意,若是我楚国太子有齐国的血脉,则不利于寡人一统天下,因此……”
国事,果然是国事。
这一张口,俱是为国所谋,为了楚国的大计所思虑。
青雉低着头,只觉得脸在发烫,她却是连熊横都不敢看了,因此要做什么,她很清楚。
“青雉啊,你应该知道,寡人欲让你为寡人生一个太子,为了我楚国争霸的大业,你愿意与寡人一起吗?”
熊横又缓缓而道。
语气是无比的温和,无比的认真,就像是真在好好商议一般。
青雉一听,是又羞又气:“你……”
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反驳吧,如何反驳,反抗吧,又反抗不过。
“唉!”
这时候,熊横又长长舒了一口气。
“青雉啊,你是不知道,寡人一直便有娶你之心,可初入郢都时,大权旁落,事事都要受人挟制,时至今日,寡人终于是可以你为妃了,将来你与寡人的子嗣……”
反正煮熟的鸭子,也不可能飞了。
熊横贴在青雉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能够感觉到,青雉的身体是在逐渐放松,这说明已是没了多少反抗之心。
等到这一番话彻底落下后,青雉是似乎彻底放弃了反抗,任凭熊横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
好一阵折腾,熊横累的气喘吁吁,抱着不着寸缕的尤物,沉沉地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船舱中的烛火,也已是熄灭。
“大王醒来了!”
耳边声音柔柔传来,一看是早已穿戴整齐的青雉。
明亮的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这已不像是上午。
熊横以一个惬意的姿态躺着,捏着青雉的手:“青雉,你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
或许是初经人事,青雉多了三分温柔、两分妩媚、一分娇羞。
也许是不动熊横在指什么,她没做理会,就只是说道:“大王,船已靠岸,黔中郡守钟离就在岸上等候,还有郎中郑怀早已点其两千卫士,迎接大王,请大王早些下船吧!”
熊横起身,往外面瞄了一眼。
岸边早有高台修筑,其上旌旗密布,卫士列好的军阵十分威武,战鼓与号角也都罗列高台之上,所有的人都是静悄悄的,一言不发,似乎是怕打扰了楚王。
看过一眼后,熊横又坐于床榻上:“青雉,给寡人梳头!”
捏着手中的梳子,青雉柔柔的走了过来,站在熊横身后,而熊横则将手背过去,在她身上胡乱动起来。
与往昔不同,这次青雉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就只是默默地受着。
“青雉,你好润啊!”
说话间,一把将她拉过来,两人又是到了床榻上。
“大王不可,国事为重,臣子都在外面等着呢!”
美人当前,此刻的熊横哪里能想得到外面的臣子:“哈哈,那就让他们再等上一会儿吧!”
青雉又如何能执拗得过楚王,她只好在半推半就之间,莺莺燕燕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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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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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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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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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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