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纷纷大声许诺。
徐军盛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向众人拱了拱手,方转身离去。
不到半刻钟,一张字条便由一小卒送到这帮人手。
字条在众人手里流转一圈后,终于有人发出疑问。
“不是,姓徐的给咱的消息也太快,太具体了吧。
难道说,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负责的吗?”
“怎么可能是那小子负责,他要是手里捏着几千万的银子,那厮能这么客气和咱们说话?
可拉倒吧,就徐军盛那德性,非从咱们身上狠狠扒层皮不可。
像我这里,五十万能收个三十万算好的了。余下的,都得叫那厮吞了。”
“我觉刘大哥说得不错。不过这事是不是由他负责,跟咱们有啥关系。
不管这消息是谁想让咱们知道的,反正我都打算在半个时辰后就动手。你们呢?都什么打算?”
“我也跟刘兄弟一个点。”
“我赞同!迟则生变,这么些银子呢。”
“那好,半个时辰……”
“不是,半个时辰是不是太长了点,我觉得我部十营的人,只要一刻钟就可以了。你们用半个时辰吧。反正这钱早点落袋为安,我部一刻钟后就过来!”
“姓赵的,你这小子……”
不等众将骂出声,那厮早就跑远了。
这时,又是一员校尉悄悄退场,离开他们这些人十来米后,马上拔脚就跑。就像身后有狗撵似的!
终于,这些张口闭口多久回来的将军们,一个个也都不和人商定时间了,个个飞速退场,其速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魏佐终于醒了。
“哎哟!md,谁那么缺德,竟敢打老子的头!咦……人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将军,将军!您可算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将军,您要是还不醒,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佐不是一个人来,他的身边也是有亲兵卫队的。
方才一群将军在此,这帮人只敢守在自家主将旁边,其余旁的话,那是一个字也不敢吐。
毕竟跟着一个能把一群将军惹急的主将,不怂点,那真是会死人的。
现在那帮人都走了,魏佐的亲兵终于敢大声说话了。就听其中一人哭得极为可怜。
“将军啊,您是不知道啊,那群王八蛋将您打昏这去之后,就在那儿商量着分钱的事。
当时小的也在附近,听了一耳朵,说是徐军盛徐将军把那些银车靠的地点给出来了。
那些个将军知道后,马上就回去带兵抢银子。
可是,可是那么多的人呐,竟是没有一个乐意把这消息说给将军您听的。
现在,他们人都走没影了。”
另一亲卫也哭丧个脸道:“将军啊,现在怎么办啊?咱们啥也知道,总不能站在营门口劫车吧?
那样的话,动静可就大了。一旦这些后续进营的银车掉头就跑,咱总不能派大军出击拦车吧。
而且将军您也没有调兵令,这……”
魏佐气得眼珠子红了。
他又急气。
“好好好!竟是把本将抛到脑后!同是禁军,你们怎么心就那么狠啊!那么多的银子,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
本将说了什么吗?不就是让他们扣出二十年的军饷吗?md,那才几个大字!”
他的亲兵小小声道:“将军,就算一年补发咱们营十万两,二十年也要二百万。
要是禁军上下都这么要钱,那四千万两的银子也就将将够咱们兄弟分的。
问题是咱们京营禁军要了全部的银子,同为禁军的五军都督府那边又怎么交待?
他们那头也是有二十万的禁军的。到了那时,咱们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啊。m.χIùmЬ.CǒM
将军,要不,咱们也和其实几营的将军一样,只要五六十万两吧。
我看那些人不管营中兄弟多少,找的借口如何,每营人多的就扣这些,少的只敢扣个三四十万。”
“屁!你们这帮怂货,知不知道什么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子抢一回银子容易吗?
反正都要被上头怪罪,为何本将不能抢一把大的?
走,跟我去找徐军盛那小子去,本将一定从他嘴里挖出那些银车的停靠地点!
md,禁军十八营上下都在抢银子,凭什么把本将排除在外!”
魏佐怒气冲冲,就要带着亲兵卫队去找徐军盛的麻烦。
他的亲兵马上将魏佐拉住了。
“将军不可啊!这事绝对不能闹大!方才小的们没多想,可是现在,却容不得小的不多想。
您想咱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事,这么些人呢,正常一营主将还不早就得知消息,跑来质问了。
可是直到您……咳!
直到禁军各营将校来了又走,朝将军都没露面。
可见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是啊,二郎一提这茬,小的就想起来了。”
魏佐的又一亲兵一拍脑袋,突然道:“徐军盛送信的时候,可不是派人传令兵,而是送来一张字条。
当时那些将校都是默默传递着看,竟是一声不吭。只有最后商量着出兵时,才声音稍大些。”
魏佐闻言,巨痛的脑袋终于灵醒过来。
“不错,我也想起来了。徐军盛那厮过来的时候,确实有些不敢大声言的样子。看来,风营这是有事……不对!不是风营有事,是朝未尧!
这些银车一直都是三千营那伙杀才看守,现在突然到了京营,压运银车的队伍还一副群龙无首的样子。可见一定是朝未尧在其中起了作用。
他是亲身上阵,稳住三千营的将士啊。”
“将军!您别想那么多的事了!想也没用!您就说咱现在什么时候回去召集兵丁吧。
小的觉得,您要是再耽误时间,别说二十年的欠饷了,就是十年的,可能都没咱们的份了!”
魏佐恍然,“对对!马上,回去把我手下的二百家丁叫过来。”
几名亲兵皆是一愣。
“将主,您只叫二百人过来?”
“二百人也足够了。哼,就禁军那德性,这大晚上的,能叫来几个兵?
能叫来的都是一群泼皮无赖,本将要他们何用!充数吗?你且去叫人,本将就在这里等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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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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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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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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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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