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川这才想起他刚才用了,随手扔到了斗柜上,起身从斗柜拿了过来。
苏霖霖下意识要去接,徐湛川却没有递给她,反而指了指一旁,“坐下。”
明白徐湛川要做什么,苏霖霖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吧。”
可人还没起身,徐湛川已经摁下她的肩膀,长臂将插头插上,开始帮苏霖霖吹头发。
长指穿梭在女人绸缎般的黑发里,徐湛川有些感慨,他家小胖子好像什么都长得好。
皮肤又白又嫩,腿不能说很细,却又直又匀称,腰细臀翘,胸没因为掉肉全瘦下去,哪怕穿着睡衣都鼓鼓的,诱|人的厉害。
眼下连头发都比旁人长得好,他边吹边玩儿,倒是有些爱不释手。
苏霖霖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仰头看这幼稚的男人,“好玩吗?”
“好玩。”徐湛川轻笑,但总归是认真的起来。
只是等头发干了,苏霖霖意识到他们该休息了,她看着徐湛川将吹风机放回卫生间,又关上大灯,浅灰色的睡衣让他比平日看着小一些,头发随意地散开,多了几分野性难驯。
徐湛川放好东西回来见苏霖霖还坐在那儿,眉头上扬,“不想睡?”
苏霖霖想到洗澡前的擦枪走火,又想到接下来两人要睡到一张床上,她喉咙发干,“那个……徐湛川要不要扎针?”
说完苏霖霖自己先愣了下,接着喉咙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羞的。
徐湛川气得磨牙,长臂一把将她捞起,下一刻就摁到了黑色的床上。
苏霖霖仰头看他,“你干嘛?”
“想干……你。”徐湛川床上的人,浓密的发散开和黑色床单混为一体,衬得她那肌肤白得晃眼,身材更加玲珑。
徐湛川说完混话,之前冷静下去的身体又有点蠢蠢欲动,干脆抬手用被子将苏霖霖裹了几个圈,然后推到了一旁。
苏霖霖还震撼这人说的混话,就被打包滚到了床的另一侧,水水润润的眸子满是疑惑望去望徐湛川。
徐湛川从衣柜又抽了一条薄被,对着看他的女人哑声命令,“睡觉。”
苏霖霖被被子卷着,不舒服地扭了扭,结果一条长臂伸过来按住她,“老实点。”
三个字苏霖霖不动了,乖乖地被卷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幽怨的望着躺在她一侧的男人。
徐湛川受不了这诱惑,身体前倾凑过去在她唇上、鼻尖、额头都亲了亲,然后哑着嗓子安抚,“霖霖听话,睡觉。”
“这样我不舒服。”苏霖霖抗议,谁要睡觉被卷在被子里。
徐湛川听了舍不得,只好放开苏霖霖,可却不许她进他的被窝来。
两人隔着被子看着对方,空气里都带了几分潮湿的氤氲,苏霖霖从上午搬家到晚上这会,被眼前的人撩得不上不下,全身都不得劲儿。
她又不是原主,真的只有二十来岁,相反按照正常算,她今年已经过了三十二了,正是最经不住撩拨的年纪。
看着那会还恨不得将荷尔蒙到处释放的男人,这会跟守着贞节牌坊一样安稳躺在自己被窝,气恼地闭眼。
睡就睡,谁怕谁?
只是大概最近为了对付周璐璐的事情熬了好几个夜,白天又要接送七月,她这一闭眼就真睡了过去。
没一会就呼吸匀称起来。
徐湛川在旁边被子里全身紧绷,开始以为苏霖霖在装睡,结果没一会就听到了身旁人的小呼噜声。
声音不大,但很真切。
徐湛川不可思议地凑过去,发现竟然是真的。
看着睡着的人儿,徐湛川低头再看看自己发硬的身体,他深吸了口气,脑袋枕着胳膊仰躺下,好半会憋出一句,“小没良心的。”琇書網
哪知道他刚骂完,睡着的人忽然一个翻身将被子掀到了一旁。
一瞬间徐湛川呼吸都滞了。
“苏霖霖?”徐湛川试探地轻唤了声。
然后人就又动了下,这次直接趴在了他的被子上。
千算万算没算到,平日在人前看着清清淡淡的人儿,睡觉竟然是个不老实的,尤其她顶着这么一副诱|人的身子,徐湛川深吸了口气,“小胖子,你就是故意报复我来的吧?”
回答他的仍是小小的呼噜声。
徐湛川叹了口气,伸手去替身旁的女人盖被子,哪知道才盖上,这人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嘴里嘀咕,“七月别踢被子。”
手僵在空中的徐湛川,“……”
到底是谁在踢被子?
熬到半夜,徐湛川起床去冲了个澡,又想到苏霖霖刚才的话,想了想悄声去了七月的儿童房。
然后……
他走前睡在床头的小七月,眼下在床上打了个颠倒,徐明曜被她挤在一处角落。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早早在床边做了防护,任小丫头再怎么转圈都不会掉下床,房间温度适宜,倒是不用太担心。
徐湛川上前把小人儿抱起来重新放好。
睡着的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呢喃地喊了声爸爸又睡了。
徐湛川心软得厉害,低头在小七月额间亲了亲,又把被挤在一旁的徐明曜抱回了他自己房间。
等安顿好两个小的,再回主卧,徐湛川眼皮一跳,看着苏霖霖露在被子外那双白嫩匀称的双腿,舔了舔后槽牙给重新盖好。
可等他躺下,睡着的人就跟闻着味儿似的挤了过来,趴在了他怀里。
徐湛川,“……”
咬了咬牙,将人一把揽进怀里,又软又香,徐湛川忍不住埋下脑袋轻轻嗅了嗅,才用掌心扣在那纤细的腰上,让她再无法动弹。
只是怀里的人老实了,徐湛川自己却并不好熬,撑到天空出了鱼白肚才勉强睡去。
可饶是如此,鼻尖都是怀里的馨香,入梦也是缠绵的滋味,叫人忍不住沉沦。
苏霖霖醒来就看到自己半个身子挂在男人怀里,薄薄的棉质睡衣被掀在大腿|根,一条铁臂扣在她的腰上,让她半分都无法动弹。
想到入睡前两人泾渭分明的情形,苏霖霖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轻轻哼了声,还以为他真的如他所说的不碰她了呢。
结果一晚上就原形毕露。
只是看着男人眼帘下的青色,苏霖霖到底有些心疼,伸手轻轻触碰了下,哪知道刚要收回,手被捏了住。
她瞳孔微瞪,正心虚,就见男人并未睁开眼,只以为是本能的动作,悄悄的想要抽回手,就见还闭着眼的人声音干涩地问,“一晚上还没折腾够?”
苏霖霖茫然,晚上折腾什么了?
徐湛川睁开眼就对上她无辜的表情,低头不客气地咬了咬女人俏丽的鼻子,“坏东西。”
苏霖霖更无辜了。
哪知道下一刻徐湛川扣着她的腰身贴得更近了几分,哑着嗓音,“感觉到了吗?”
苏霖霖又不傻,立马红了脸,这男人……
可不等她嫌弃他大清早就竖旗,男人却恶狠狠道,“挺|了一晚上,你睡着一直这么不老实,还是昨晚故意的?”
苏霖霖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所以昨晚是她……垂眸看看两人的距离,滚到他怀里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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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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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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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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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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