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来?你知道你超时十分钟了吗?”
真织后背靠在床上,两手怀抱与胸前,有种老公彻夜不归拷问的架势。
“你没睡觉啊?”
林夏没有理她,将感冒冲剂倒入杯中,放入提前烧好的开水,特地吹了几下,将杯子递给了真织。
“喝了吧。”
“这什么?”坐在床上的真织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接杯子的意思。
“感冒冲剂啊,现在温度刚好,趁热喝了吧。”
“你喂我。”
“我喂你?喝水你不会,要我喂你?”
“我不管你喂我。”
林夏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
这大小姐是被伺候惯了吧,喝个药都要喂,不行,我今天得治治她,不然以后有自己好果子吃。
林夏做到床边,喝了一口药憋在嘴中,嘴巴朝真织的小嘴慢慢靠近。
本以为对方会躲,谁知道真织一动不动,一双大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像是瞧不起他一般,大大的眼睛仿佛在说:我不信你真敢用嘴喂!
哎呦,我这暴脾气,我还能被你这个小丫头看不起,看谁先顶不住,林夏的圆鼓鼓的嘴巴又靠近了些许,两人的嘴巴只剩几厘米的距离。
这下真织有点慌了,原本环抱在胸前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床单,眼神从玩味变成了羞怒,恶狠狠地盯着林夏仍然不服输。
我还不信了!
林夏再次靠近,两人嘴巴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一厘米,他们的鼻尖已经轻点在了一起。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林夏都看不全真织的面孔,整个眼里全是她那如银河般的眼眸,她的左眼与右眼像是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熠熠生辉,美得绝伦。
一时之间两人都失了神,林夏的眼眸倒映在真织的瞳孔里,真织如璀璨星河的眼眸倒映在林夏的瞳孔里。
失去思考的两人,像是紧凭着生物的本能在行动,两对嘴唇像是磁铁一样互相吸引,最后紧紧贴在了一起。
唇齿留香,林夏竟然真将嘴里的药过到了真织的嘴里。
舌尖传来高于体温的热流以及药水的苦涩让真织瞬间恢复了理智
“啪!”的一声。
嘴里的药水和真织羞怒的巴掌同时甩在了林夏的面庞。
“你恶不恶心!”
强硬的巴掌打在了林夏还未回过神的脸上,被同一个人扇了四次的林夏明显感觉这次巴掌的力度小了不少。
“不是你让我喂你的吗?”林夏捂着脸一脸委屈,毕竟亲了人家他也硬气不起来。
“你见过用嘴喂药的吗!你是正常人类吗?”
金发萝莉不停擦着红润的小嘴,一边擦,一边骂。
“坏东西!臭奴才!贱仆人!”
“连主人的嘴都敢碰!谁给你的胆子?”
林夏被骂得抬不起头,想想自己刚刚的举动,不光对不起真织,更对不起雪儿。
“别说了,喂都喂了,我不也给你亲了吗?”林夏委曲求全地说着并送上了杯子。
“主人,趁热,把药喝了吧。”
真织一把推开了杯子。
“喝你个头,气都给你气好了,你自己喝吧!”
还真别说,真织刚刚被林夏嘴对嘴喂药弄得浑身冒汗,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鼻子也通了,骂人也有劲了。
“还是喝了吧,今天还得比赛呢,你这病恹恹的会影响到发挥的。”
“让我喝药可以,把你嗓音恢复成早上的,我不喜欢你现在的声音,难听死了……”
要求还挺多,林夏咳了两嗓子,改变声线,恢复了以前正常的男声。
“真大小姐,喝药吧。”
“声音不对,你现在像个小宅男!”
不满足的真织掐着腰厉声说道:“我是要你早上的骑士音,你能不能认真点!”
“早上的骑士音?”
林夏双眼发虚,一脸迷茫,自己正常的声音不就这样嘛。
“快点啊!我要听!”
早上那低沉雌嗓是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在金发萝莉的刺激下,保护欲爆棚解锁的新嗓音,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声音就这样的,要不你撒个娇试试,没准我就能变声了。”
真织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这个害羞的小和尚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在想屁吃吗?你见过主人对仆人撒娇的?”
“那我也没办法,你凑合着听吧。”林夏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吗?”金发萝莉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双脚,“抱我下床。”
林夏起身去扶真织起床,却被她一把推开,“我要公主抱!”
沃特?这是在变相撒娇吗?
林夏痴痴地看着真织,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将她像个公主一样横抱入怀。
她的身体很轻盈,虽然有点瘦,但是不搁人,很柔软。
一双纤细的手臂勾着林夏的脖子,手里还拿着盛药水的杯子,真织看着自己的骑士继续吩咐着他,“看我的眼睛。”
“好的,主人。”
林夏对视上如星辰般的眸子,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真织的眼眸,但每看一次都会不自觉地被吸引。
这眼睛,真的好美……
明眸流转,不知何时金发萝莉的食指已经搭在了林夏的嘴唇上,“张嘴。”
像是被对方有魔力的双眼控制一般,林夏听话地将嘴巴张开,小巧的手指伸进了林夏的嘴里,在林夏的舌头上转了一圈,随后指尖一弹。
突然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林夏的喉咙,林夏被呛得一口吐出了真织的手指,两个眼角都被呛出了泪水。
“你把什么弹在我喉咙里了……啊……好难受啊……”林夏不停地干咳着,咽着口水,像是有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等你无聊抠的手指盖。”
“啥?”
“手指盖?”
林夏想破脑子都不会想出是对方的手指盖,他单手抱着真织,不停地抓着喉咙,整个脖子都红了。
就在林夏痛苦之际,如樱桃般的小嘴突然含住了林夏的嘴唇,半温的药水灌入他的喉咙,冲刷着所谓的“手指盖”。
在药水的不断冲击下,喉咙之间的物体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活物一般。林夏瞪大双眼,眼神里充满恐惧。
在药水冲刷下,喉咙之间的东西越动越频繁,仿佛就要抓破林夏的喉咙,痛苦无比。
随着林夏喉咙的水都流入胃里,喉间之物停了动静,真织扭过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药水全部喝入嘴中,再次含住了林夏的嘴唇,一口气灌入了他的喉咙。
“咳咳!”
喉咙间突然盛满的水让林夏难受无比,在强烈的水压之下,喉咙间的“活物”再也抓不住林夏的喉咙,随着药水被冲入了胃里。
真织一边咬着林夏的嘴唇,一边将右手抵在林夏的喉咙处,在感受到他的喉结恢复到正常位置时松开了嘴,一脸深情地看着林夏。xǐυmь.℃òm
她的眼睛如有波光,小巧的嘴唇微张,如同有魔力的声音在林夏耳边响起。
“听着,“尤”你以后要一辈子跟着我,你是我真织的东西!”
“神经病吧!”林夏想要骂她,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灵魂却像是出窍了一般,接下来的一幕他一生难忘。
他像是个旁观者一样,身体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像个傀儡一样对着真织连连点头,真织摸着他的脸如同爱人一般,一脸幸福,时不时还发出诡异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却像是过了几天一样,她的头搭在“林夏”的耳边小声说道:
“回来吧……我的尤。”说完后便再次吻向了林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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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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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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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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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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