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只是这件事,她又不好跟安司墨说。
于是,就想着找一个可靠的人倾诉。
一开始她想到的是白芷,毕竟白芷跟她是最好的闺蜜,她们从来无话可说。
但,当得知白芷最近正因为白梦初从里面出来的事情而烦心,她就没好意思提了。
于是,她就想到了在看守所里的霍涵泽,说起来,她一直也没有关注这件事。
虽说之前也从安司墨那里听到过,霍涵泽因为上次的医疗事故,被判了半年的有期徒刑。
不过,夏晚星心里很清楚,那件事的责任不全在他,但他始终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不管是否是他故意,那都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过,她这次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纯粹地想找他聊聊天。
毕竟他是个心理医生,在聊天方面是专业的。
于是,她就来到看守所。
夏晚星在看守所的接待室里等了一会,狱警就将霍涵泽带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囚服,头发也被剃成了寸头,跟之前文质彬彬的模样判若两人。
夏晚星虽然早就想到会这样,却还是被眼前霍涵泽的变化惊到了。
毕竟他们才个把月没见,没想到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霍医生,好久不见。”夏晚星率先开口。
霍涵泽看到她却是满脸的愧疚,在那次医疗事故上,他是愧对夏晚星的,虽说他不是故意的,却还是对夏晚星造成了伤害。
这样想着,他满心愧疚地道,“夏小姐,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霍涵泽垂下了头。
夏晚星却是道,“霍医生,今天我们不谈那件事。”
霍涵泽却是一怔,他以为她是来声讨自己,毕竟是自己害得她变成那样的。
他道,“那夏小姐这次来是……”
“我想咨询你一件事。”
夏晚星说道。
闻言,霍涵泽才看向她,“你说。”
夏晚星却是顿了顿道,“在此之前,我想问霍医生一个问题,你了解白梦初吗?”
霍涵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道,“不知道夏小姐所谓的了解指的是什么。”
夏晚星想了想,“就是她的行事风格之类的。”
听到她这样问,霍涵泽回想了一下,说道,“若说梦初师妹的行事风格,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这个人特别的骄傲,而且她对待很多事情都是势在必得,即便是得不到也要毁掉。”
霍涵泽如实说。
夏晚星却是一怔,白梦初这么疯狂吗?
得不到也要毁掉?
那么她进安氏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也是抱着这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吗?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
这样想着,她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纠结,“那霍医生能帮我分析一下她的行为吗?”
夏晚星提出自己的要求,
霍涵泽不解,“夏小姐这是……”
夏晚星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
“霍医生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做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的,我只是有些焦虑。”
“焦虑?”霍涵泽不解。
夏晚星点头,“不瞒霍医生,我下个月就要跟我老公举行婚礼了。可是你也知道的,我跟白梦初之间一直有过节,我是担心她会再生事端,所以就想着你帮我分析分析。”
听到夏晚星这样说,霍涵泽却是有些犹豫了。
关于夏晚星跟白梦初之间的恩怨,他在看守所里的新闻报道里看到过,虽然不太了解,却也知道个大概。
他是挺同情夏晚星的,但若是要选择战队的话,他还是有些犹豫。
夏晚星却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
“没关系的霍医生,如果你真的不想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霍涵泽当然也知道夏晚星不是那样霸道的人。
但对于他来说,这件事除了他不愿轻易战队在,还有就是不太好办,毕竟从他心理学的角度,很多问题只是推测。
但推测的依据也只是一些死板的数据。
而这些数据常常是需要现场的观察为依据,且不说夏晚星所描述的是否是现场的依据,而非自己的主管判断。
所以,无论是从心理学还是辩证学的角度,都是说不通的。
这样想着,他道,“夏小姐,我很抱歉,你说的这些,我恐怕帮不了。”
夏晚星却是不解,“只是聊一聊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吗?”
霍涵泽顿了顿点头,却见她满脸失望的模样,又不忍心道,
“这样好了,我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心理医生了。”Χiυmъ.cοΜ
霍涵泽这话说的有些苦涩。
夏晚星却是明白了,她才想起他的医生职业资格证取消了。
也就是说原本他身上的名誉就不在了。
“霍医生,我不在意这些的。”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听到他这样说,夏晚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她的那些担心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之后,夏晚星便将心里对于白梦初的担心说了一遍。
霍涵泽听了她的说法,却是忍不住笑道,“其实夏小姐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真正焦虑的原因不是因为白梦初,而是因为你自己。”
“我自己?”夏晚星不解。
霍涵泽点头,“没错,正是你对自己的不自信导致的,我们通常称之为婚前恐惧综合症。”
夏晚星却是被这个病名镇住了。
婚前恐惧综合症?
“严重吗?”
霍涵泽却是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用担心。”
听到霍涵泽这么说,夏晚星这才放下心,“那怎么样才能改善呢?”
她问。
霍涵泽顿了顿道,“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减压操,你回去可以试着练习一下。”
说着,他便起身给她示范了一遍。
夏晚星认真记下。
转眼间,探视的时间就到了,听到狱警的提示,夏晚星却是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对了,霍医生,你说一个人从有自杀倾向的心理疾病到认不出身边最亲近的人需要多长时间。”
霍涵泽却是想了想道,“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了,不过,最少也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闻言,夏晚星却是一愣。
一年?
也就是说夏晚晴从最初的发病到现在的六亲不认,最少也需要一年,可她却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
这未免也太块了吧?
难道她是装的?
从看守所回去的路上,夏晚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夏晚星是装得话,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正想着的时候,安司墨的电话打来了。
“你人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了。”
电话那边传来安司墨嗔怪的声音。
夏晚星无语。
“还一大早呢?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
安司墨,“我知道是十点钟,可是今天是休息日,你忘了,我们约好了去看婚礼场地的。”
安司墨提醒。
夏晚星这才记起这件事来,她心说自己最近真是太忧心忡忡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于是,她连忙道,“那怎么办啊,我还要一会才能赶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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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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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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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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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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