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的出现令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尤其是夏文渊,在看到夏晚星的那一刻他心虚的不行。
毕竟保释贺兰芝出来,他是瞒着夏晚星的,想到她如此愤怒冲上来的原因,夏文渊心虚地起身,“晚星,你怎么来了,吃饭没有,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夏文渊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
夏晚星却是冷哼道,“一起吃?是要我跟这个蓄意谋害我的凶手一起吗?”
她的目光冰冷地瞪着一旁的贺兰芝。
夏文渊自然是明白她口中的“凶手”指的就是贺兰芝。
他道,“晚星,别说得那么难听,你阿姨是伤害了你,但是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看守所里忏悔。”
“忏悔?”
夏晚星冷嗤,“她忏悔就能弥补我受到的创伤吗?”
夏晚星反而。
夏文渊这下不说话了。
夏晚星又道,“而且,我记得当初是你跟我保证不会救她出来的,可是才过了多久,你就把她弄出来了,你这样是一个父亲所为吗?”
夏晚星气得不轻。
夏晚星的指责,夏文渊没有办法回应,却是顿了顿,道,“晚星,我承认我是食言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看看晚晴,她现在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将你阿姨保释出来的。你就当是为了你妹妹,好吗?”
听到夏文渊的解释,夏晚星却是一愣。
她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夏晚晴,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被气昏了,并没有注意到夏晚晴的状况,此时却是看到他她双目无神,甚至连她刚刚跟夏文渊的吵闹都无动于衷。
难道她真的跟夏文渊说的那样,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吗?
想到此,她上前一步朝着夏晚晴的眼前挥了挥手,却见她一丝反应都没有,她这才收回了手,却是朝着夏文渊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你保释她出来的理由。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晚晴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吗?”
夏晚星反问。
夏文渊不说话了,作为父亲,他现在不想追究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他现在只想尽快地治好夏晚晴。
于是,他顿了顿,道,“晚星,你说的那些爸爸都知道,可是为了晚晴,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是爸爸求你了,别在执意纠结这件事情了。”xǐυmь.℃òm
夏文渊哀求的道。
夏晚星却是嗤道,“我执意纠结?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改过自新。她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我不该找她讨回公道吗?”
“晚星,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夏晚星斩钉截铁,“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坚决不答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张律师,我要让她哪里出来的回到哪里去。”
夏晚星说着就要去打电话,贺兰芝见状直接冲过去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才刚出来,屁股还没坐热,哪甘心就这样被送回去。
她连忙道,
“晚星,阿姨给你跪下了,就当是为了晚晴,就让我留下来吧。””
贺兰芝说着,不等夏晚星开口,就朝着她噔噔噔地磕起了头。
夏晚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前不停朝着她磕头的贺兰芝,说实话,对贺兰芝这副模样,她是一点同情都没有。
但夏晚晴始终是她的妹妹,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做不出冷血。
更重要的是,贺兰芝只是暂时被保释出来,也就是说只要过了保释期,她还是要进去的。
既然这样,不如就给她一段时间,这样也算是全了她跟夏晚晴的一点血缘之情。
这样想着,她道,“好,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后,晚晴还是没有好转,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贺兰芝就从地上起来了。
为了女儿,她愿意忍辱负重,只是今天的这份耻辱,她是不会忘记的。
想到此,贺兰芝阴鸷地扬起了唇。
夏晚星从夏家离开后,心情说不出的憋闷,她没想到只短短的一个月没见,夏晚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还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这也算是夏晚晴的报应,谁让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这样想着,她走了出去,却是刚要往自己的车前走,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那里。
她认识,是安司墨的车子。
他怎么来了?
要知道,她是刻意瞒着他过来的。
她蹙了蹙眉,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安司墨已经开门下了车,听到她这样问,笑道,“来给我的小妻子撑腰。”
他状似玩笑地说着。
“是吗?”夏晚星蹙眉,“那你怎么不进去。”
安司墨却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进去。”
他别有意味的一笑。
夏晚星明白了,她道,“你都看到了。”
安司墨点头。
他之前生怕夏晚星会被欺负,却是一进门就看到了贺兰芝跪地求饶的画面。
看着夏晚星应对如流,他便没打扰,默默地退出。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圣母了。”
夏晚星有些惭愧地问。
安司墨挑眉,“圣母这个词有点不太准确,应该是心地善良才对。”
夏晚星知道他是在变着法地安慰自己,可她却并没有被安慰到。
其实,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是不会给贺兰芝这次机会的。
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安司墨在一起后,她发现自己的心没有那么狠了。
她想这大概是被他长时间的呵护备至所造成的吧。
因为他的温暖呵护,令她少了很多的戾气,所以才会生出这样柔软的心。
但不管怎样,她无愧于心。
于是,她道,“那我就当做是做了一回慈善。”
听到她这样说,安司墨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他虽然安慰着夏晚星,却并没有放松对贺兰芝的警惕。
他从不相信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会突然转性。
这样想着,等目送夏晚星坐进车里,他才拿出手机给韩愈打了个电话过去,叮嘱道,“派人盯着。”
“是。”
韩愈接到命令后,就立刻安排人暗中监视着贺兰芝的动向。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贺兰芝就有了行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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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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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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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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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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