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做出任何的反应,都不过是让谢浔这头狼愉悦而已。
她微闭上眼睛,仰靠在太师椅上。
谢浔凝望她,眸中泛起波澜。
便是泪痕斑驳的她,也美艳不可方物。
她像冬雪弯腰枝头的红梅,只在谢浔身前绽放。
这样就很好了。
哑巴也好,聋子也罢,都无所谓的。
反正她不过只是他养的外室而已,何必在意她什么情绪?
谢浔苦笑一声,俯身继续吻上她修长白皙的腿。
那片肌肤刚刚还炽热得让他疯狂,可此时却是冰凉一片。
他不管如何撩拨,都没有一丝反应。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他缠绵的亲吻声。
明明是两个人,他却像在演独角戏。
谢浔莫名酸了眼眶,抓紧她的腿,力道刻意重了些,“姌姌,出声。”
房间里,无人回应,无人答话,甚至无人挣扎。
谢浔心底好像空了一块,他却不知道缺了什么。
明明苏姌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很乖顺。
一切都很合心意,不是吗?
怎么心底的冲动反而消散了?
他索然无味,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算了,保留体力,明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一层层放下她的衣摆,蹲在她身前静默良久。
苏姌感觉到下半身不那么凉了,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谢浔温柔的笑脸。
谢浔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姌姌,这院子的假山上修了一座凉亭,最适合赏月了,你陪我一起可好?”
情欲褪去,他又恢复成那副温文如玉的模样。
可这都是假象!
苏姌闭上眼,只当没听见。
“你必须去,你是我的,要听话!”谢浔扯了扯唇,“晚上想吃什么?桂花蜜酿要吗?”
桂花蜜酿,若是平日里苏姌听到这四个字,眼睛早就亮晶晶的了。
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谢浔将她抱了起来,往凉亭去。
走出门时,吩咐丫鬟,“姑娘想吃桂花蜜酿、鲫鱼汤、杏仁酪,另外清炒白菜只要菜心,水煮鱼只要鱼腹,香煎豆腐要脆皮的……去做!”
“喏!”众人纷纷退下。
谢浔带着苏姌到了凉亭里。琇書蛧
此时,已经是深夜。
谢浔给她披了件披风,又将她的头摁在他肩膀上,“姌姌,累了就睡会儿,饭一会儿就好!”
苏姌不想吃饭,只想离他远远的,可她做不到。
她只能僵硬地倚靠着他。
谢浔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冷不冷?”
苏姌还是没回应他。
他仰头望月,笑道:“姌姌你看,今晚是圆月啊。”
一缕风带走了谢浔的声音,杳无痕迹。
谢浔将苏姌又往怀里拢了拢,望着夜空许久,才讷讷出声:“我们这样不好吗?”
他曾在心底幻想过很多次。
这样的月色下,有人为他留一盏灯,有孩儿承欢膝下,一家三口共进晚膳,共赏圆月。
她为什么就非要亲手捏碎这一切呢?
狠心的女人!
不过没关系,她捏碎了,他也有办法强行复原。
他谢浔要的东西,都必须掌握在手中。
“姌姌,你手好了吗?”谢浔又问。
苏姌意料之中,继续装睡。
谢浔径直牵过她的手,拆开纱布。
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手指可以动弹了。
谢浔直起身子,将她抱坐在了怀里。
他的气息突然包裹住苏姌,苏姌立刻警觉起来,甩了个眼刀子,“谢浔,我不要你抱!”
“你是我的人,我想抱就抱!”谢浔强势的眼与她对视,“陪我赏月!别逼我在凉亭里把刚刚的事做完!”
谢浔抬了下手。
周围来回的丫鬟,立刻屏退。
院子里,只剩苏姌依偎在谢浔怀里。
他双臂扣得很紧,仿佛又给苏姌上了一道枷锁。
苏姌快要窒息了,“谢浔,我不想赏月,更不想与你赏月!”
“那你就看看这庭院风光,你可喜欢?”
“本宫不喜欢又脏又臭的苍蝇窝!”
谢浔笑意微凝。
这院子他亲自布局,每一处装饰都依着她的喜好,每一处匾额都是他亲手所提。
后院还造了温泉,她体寒,他还想以后每年冬日都带着他们母子来小住的。
可她看都没看一眼,就嫌弃它是又脏又臭的苍蝇窝。
“又脏又臭吗?”
他生了胡渣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蹭了蹭,“无碍,等我们成婚后,我就让这个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会留下姌姌的味道……”
他炙热的气息时轻时重打在苏姌耳垂上,苏姌却脊背发凉,“谢浔,我何时说要跟你成婚了?”
谢浔嗤笑一声,改口道:“对了,不是成婚,是苟且!”
他也曾想过明媒正娶,三书六聘迎她风光过门,她不愿意,怪谁呢?
“但我读圣贤书,即便是苟且,也得遵循礼法。我已经让阿七在筹备了,明日全禹城都会知道谢浔和姌姌在起云台苟且偷欢。”谢浔唇角微扬。
苏姌这才看清院子里到处红绸交错,挂着大红灯笼。
“谢浔,你又要做什么?”
谢浔不置可否,拿过针线篮子,将一方红布递到了她手上,“时间紧迫,姌姌把盖头绣好吧。”
苏姌手中是一方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只差点睛之笔。
“我不会,也不需要!”
“你不会,我教你就是了。”谢浔执起她的手,带着她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谢浔当然知道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女工,所以他早早就为她绣好了盖头。
只是女儿家出嫁的东西,终究要她自己动手,才会显出情谊。
所以,谢浔留了简单的几处,只等哪日她同意嫁他时,便手把手教她绣好。
“嫁衣我也准备好了,一会儿拿给姌姌。”谢浔弯唇,贴在她耳边道:“上次答应姌姌要绣的小衣也绣好了,明晚洞房姌姌就可以穿了。”
苏姌一个激灵。
谢浔这是要在禹城强行跟她举办大婚?!
“你听清楚,天地为证,我苏姌这辈子都不会嫁给谢浔!”
苏姌字字铿锵,“若我要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若非娶,那就只能娶个死人。”
谢浔持针的手微微一颤,扎破了手指。
她终于肯说出心中所想了。
原来,她此生都没有要嫁给他的打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更新,第260章 她从未想过嫁他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