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当年要是没有抱错,你就不会白白受这么多的苦了,都怪我……"见沈翡冷没有多搭理自己,沈母越发觉得心里难受,又想到和沈翡冷分离这么多年才相认,觉得她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才会对自己这么爱答不理的模样,眼睛更是酸的厉害。
身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沈翡冷的专注力被抽离开,这才注意到沈母激动的面色,柔声安慰道。
"这不怪您,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现在我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您就别伤心了。"沈翡冷干巴的眨了下眼睛,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去安抚沈母的情绪。
沈母没有马上说话,她用湿巾擤了下鼻涕,觉得沈翡冷不是很重视自己,心里涩涩的。
她站了去来,撂下一句走了,就真转身离开了。
沈翡冷没有料想到沈母这么快就离开了,静想了一下,也就没有多理会,继续核对数据,然后再和陆山商议一下明天收线的事情。
"我们……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一下她?"小树树瞅了瞅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虽然沈母去找小殿下让它不是很舒坦,但好像这人本质还是不坏的。
听到小树树这么一说,沈翡冷秀指点下发送键,不紧不慢的低头看它,粉嫩的薄唇微启。
"安慰什么?答应她去找闻北庭要回那三亿么?"沈翡冷一针见血的说着,不是很赞同小树树的话,如果现在去安慰沈母,那离向闻北庭要回三亿也就不远了。
"对哦!那还是算了……"小树树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背,对沈翡冷的话连连点头,了然后继续啃它的饼干去了。
沈母抽搭着鼻子,下楼的时候在拐角处碰上了沈晚晚。
见沈母红着鼻子和眼睛,沈晚晚十分担忧的抓住沈母的手腕,眼里满是关切的神情,还带着一丝紧张。
"妈,你怎么哭了?是出什么事了么?"沈晚晚语气紧张的问着,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母,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沈母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沈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抽咽着鼻音。
见状,沈晚晚内心的疑虑更加浓厚起来,邹着眉毛,抓着沈母的手紧了紧,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
"是因为姐姐的事么?"
沈晚晚脑子转悠了一下,带着试探的问道,眸子直盯着沈母的反应。
见自己的心思被沈晚晚看了出来,沈母原本有些稳定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自己今天的遭遇都和沈晚晚说了一遍。
"姐姐这也太过分了!"听完沈母的话,沈晚晚假意有些懊怒的说了一句,眸子有些发狠的盯着楼上。
"不怪她……是我的错,她怪我是应该的……"沈母不是很认同沈晚晚的话,毕竟那时候沈翡冷还小,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对自己这样冷淡也是应该的。
见沈母这么说,沈晚晚也不好再说沈翡冷的坏话,只好含糊的安抚了下沈母的心。
随便聊了一会后,沈母就回了房间。
沈晚晚心里对沈翡冷和沈母这一事情有些愉悦,只要是这两人不对头,沈晚晚都高兴,因为只有自这样,己在沈家的时候位置才会越来越稳。
和陆山聊完后,沈翡冷觉得有些口渴,但房间里的水早就被自己喝光了,实在是渴的有些喉咙干燥,沈翡冷只好下楼去喝点水。
刚踏下楼梯的最后一层,视线就和坐在沙发上的沈晚晚对上,见那人正带着敌意的看着自己,沈翡冷没有多在意,勾了下唇角就走了过去。
见沈翡冷没有被自己恶狠狠的眼神给吓到,沈晚晚有些堵心的撇了撇嘴。
沈翡冷全程没有理会在自己面前来回晃悠的女人,从容淡定的喝完水,刚准备转身上楼,就被沈晚晚的声音给拦住。
"喂!沈翡冷能不能别老是让妈的操心你的那些破事?让她好好省下心,不行?"沈晚晚交叉着手臂站起来,大声冲着沈翡冷的背影喊到。
又犯病!
沈翡冷只觉得眉头一抽一抽的,怎么到哪遇到这家伙都要有堵添,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慢慢的转过身子,眸子冷冷的看着沈晚晚,无声的气压揪人的厉害。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自己知道从你回来后,给爸妈添了多什么麻烦!"见沈翡冷一直看着嘴角边不说话,沈晚晚咽了咽口水,很快缓过神,继续讽讥着。
"操心?"沈翡冷半倚靠着楼梯扶手,对沈晚晚的话冒着冷笑的问着,视线有时无时的落在她身上,慵懒的吐出两字。
沈晚晚见沈翡冷说话,因为是自己的话起奏效了,立马挺了挺身子,大声的哼了一声。
"就算他们为我操心,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事么?毕竟我才是沈家唯一一个女儿,省心这种事更应该给你这种养女了吧?"沈翡冷抿笑着看着沈晚晚,觉得面前的女人真是闲的很。
一听沈翡冷说沈家只有她一个亲生女儿,沈晚晚脸上铁青的厉害,但沈翡冷说的又是事实,只能吃哑巴亏。
见沈晚晚不说话,沈翡冷笑的更开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沈晚晚阴沉沉的脸色。
"少吃萝卜瞎操心!管好你自己,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和你演戏,我很忙!"沈翡冷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沈晚晚,立马又抛下冰刀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被沈翡冷直接掀开内心的顾忌,沈晚晚瞬间像个被气炸的气球一样,噌的站近了一些。
"懒得搭理你。"沈翡冷见她好像要和自己硬碰硬下去,眉头掀了下,撇下一句就上楼了。m.χIùmЬ.CǒM
莫大的客厅里霎时就剩下了沈晚晚一个人,沈晚晚看着沈翡冷上楼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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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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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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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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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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