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王妃懂医术,精烹饪,会武功,即可保护本王安危,又能帮本王调理身体,请问三郡主,你会什么?”
一番连环怼,令他怀里的花写意那叫一个舒适。
若非害怕宫锦行太过于膨胀,真想当着大家伙的面,奖励他一口,以兹鼓励。
于是,花写意的身子更软,靠得更近,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好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莲。
谢媚瑾被噎得难受:“我,我会......"
还未想好怎么说,宫锦行已经俯身打横抱起花写意,转身回了主屋,将她晾在了原地。
周围几位官员面面相觑,大家谁都看出来了,摄政王瞧不上这位三郡主。
这几日,摄政王妃在都城掀起的热度可一直居高不下。
大家都以为,将军府彻底垮台,花写意无依无靠,被侯府三郡主取而代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可今日一看,摄政王才是人家最大的依仗。
分明如此彪悍勇猛,可宫锦行偏生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跟捧着一朵娇花似的。
三郡主日后即便如愿嫁入摄政王府,这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媚瑾并不这样想。她与宫锦行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是堂堂侯府郡主,万千宠爱一身,哪里比不过一个野丫头?m.χIùmЬ.CǒM
她不甘心,自小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能嫁进摄政王府,她就不信,宫锦行不会回心转意。
一群人全都识趣地走了。谢媚瑾也气势汹汹地回去侯府告状去了。
屋子里,花写意靠在椅子上,瞪眼瞅着漏了一个大窟窿的屋顶,正在自己床榻正上方。
宫锦行则瞅着满地狼藉,很是心疼。
书架毁了就毁了,这个不可惜,可惜的是,有些书本也被花写意的掌风给摧毁得稀烂。旁边架子上的古玩珍品也摔了个粉碎。
更纠结的,是花写意的功夫。
这个女人原本就不安分,若是再学会飞檐走壁,自己哪里还能约束得了?这内功心法,乃是唤醒她潜能的钥匙,没准儿哪天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花写意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估个价吧,我全都赔你。”
宫锦行轻哼了一声:“还真是财大气粗呢。你可知道本王书架上的那些孤品可全都可遇而不可求!千金难买!”
“你看,我这不是控制不住么?看在我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宫锦行紧绷着脸:“既然你诚心认错,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一般这样说话的人,那都是开始敲竹杠了。还好姐现在有钱,否则岂不还要卖身还债?
“你说吧,多少钱?”
宫锦行哼了哼:“其一,这内功心法不能继续再练!”
“为什么?”
“刚才我已经仔细试探过,你体内有两股气,一股至阳,一股至阴。
而你现在正在修习的内功心法乃是阴柔之气,阴盛则阳衰,此消彼长,所以才会走火入魔。
你确定,那云归言真的是你师父?交给你的心法真的适合你练习?他这分明是在害你!”
花写意不假思索地反驳:“不可能,他当然是我师父,我觉得只是我练习方法不对而已。”
宫锦行不悦地伸出手来:“交五万两银子的保证金,你就可以不听本王的劝告,继续练习,随意毁坏。
否则,本王可不确定,下一次你走火入魔,会不会让本王的王府灰飞烟灭。”
花写意识相地服软,小声嘀咕:“不练就不练,大不了下次我请教一下师父。狮子大开口,当我是冤大头呢?”
宫锦行低头:“那今日需要赔偿的银子......”
花写意一把攥住了自己脖子里挂着的玉坠:“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银,先欠着。”
宫锦行微眯了眼睛:“你坠子上雕刻的是什么字?”
这五面的篆文,花写意早就研究过,她也看不懂雕刻的是什么。
她想了想,解下来交给宫锦行:“我也不认识,你帮我看一眼。”
宫锦行接在手里,慢慢转动:“这面是一个唐字,这是元字,这一个,好像是清。”
花写意心中一动:“后面这两个字呢?”
“一个是宋,还有一个是明。”
花写意瞬间不淡定了,唐,元,清,宋,明!唐宋元明清!
这分明是五个相邻朝代的名称。
刻这五个字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现在乃是一个历史架空的朝代,即便是在明朝之后,可清朝又是怎么解释?
原主莫非能先知么?竟然能预知到清朝?
她又为什么要雕刻这五个字在玉坠上面,代表的又是什么意思?
宫锦行见她一脸凝重,把玩着手里玉坠,狐疑地问:“这个字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什么眼熟?”花写意不解其意。
宫锦行蹙眉思忖片刻,转身走到一旁,取过钥匙,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沓银票来,翻动半晌,从下面拿出一张银票,与手里的坠子比对。
花写意一门心思就放在他手里的银票上,暗自估算这一沓银票能有多少银子。
这厮摄政王的俸银并不高,可听说王爷们私下都是有自己的田土,以及店铺的,就比如他的天然居。
可见,这厮见天在自己跟前哭穷,怕不是装的?
她见宫锦行面上疑惑之色更浓,也忍不住好奇地问:“在看什么?”
宫锦行将手里的银票递给她看:“你自己瞧。”
花写意接在手里,只扫了一眼:“二百两而已,值得端详这么久。”
“你看右下角。”宫锦行提醒。
花写意目光下移,不由念出声来:“元氏银庄......有什么不对吗?”
接下来,不用宫锦行提醒,她自己也发现了不对,眼睛越瞪越大。
这张银票右下角印着鲜红的印章,毫无疑问,就是银庄的印信。
上面那个元字,与自己手中印章上雕琢的元字无论大小,形状,笔划,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花写意抬起脸来:“这个元氏银庄是什么来头?”
“元氏银庄原本名叫恒通钱庄,掌柜姓李,祖上三代辛苦积攒下的基业,因为他一场豪赌,毁在了他的手里,钱庄易主,更名元氏。
如今这位李掌柜仅占了四成股份,新东家姓名身份不详。大家根据这银庄的名字擅自猜度,新东家或许姓元,银庄则以姓氏为名。
只是不知道,夫人手中这印章,为何会有这元字?这个坠子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开启宝藏的钥匙啊。只可惜,自己那日只顾着震惊,忘了问师父,自己的银子存在哪个钱庄了?
莫非,就在这个所谓的元氏银庄?这个坠子就是信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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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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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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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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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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