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怎么没地方住,这个小子可是在乡下买了一个大宅子,随便一个屋都能放开他。
秦浩瞧着郝谦吃的欢乐,伸出手指也捏了一颗,“虽然那里已经没有僵尸了,但是阴气过重,你如果真的是要在那里过夜的话还是得拿着点东西。”
秦浩吃了花生,便从包里拿了一张护身符两折三叠就折成了一个三角包用一根红线串起来递给了郝谦。
郝谦也没有避讳,直接将护身符给带到了脖子上,“这样便放心了吧,而且我也有东西可以保命,毕竟做咱们这一行都得有个底牌。”
秦浩听了郝谦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一早就知道郝谦不简单,就拿上次实验楼的那个单子,那里的血雾十分浓厚,普通人吸入一点便直接会昏迷不醒。
但是郝谦却是丝毫反应也没有便进行到实验楼里面,所以这小子肯定是有不让人知道的底牌了。
大巴车一连开了五个小时才到了车站,问为什么不坐动车和列车,那是因为车票是郝谦买的,他抠搜的说着车票不需要买那么贵的,所以就给俩人买了大巴的票。
刚下了大巴,秦浩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收拾好行李两人坐着出租车不一会就到了吕家。
此刻吕家的门口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和横幅,花圈就有十六个,这都是同乡朋友,还有之前帮助的主客送来的。
吕雪穿着一身白色麻服跪坐在蒲团上,而吕老爷子这时已经被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大棺材里面,吕雪哭的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手指颤抖的往火盆里面烧纸钱。
秦浩对着吕雪喊了一声,“师姐!”
吕雪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秦浩之后眼睛里又流出来了好几行清泪。
“你怎么现在才来!”吕雪跑到了秦浩的面前扑到了他的怀里。
秦浩抱住吕雪细声安慰着,就在此刻秦浩怀里的符纸微微发热,云熙在里面闹着情绪了。
秦浩摸了摸吕雪的头发,若无其事的将符纸给放到了口袋里面,随后便说道:“我们刚刚订婚不久,那次我走前还瞧着师伯身体硬朗怎么没过上一个月就出现了这事儿。”
吕雪用纸巾擦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让人怜惜,她轻声对秦浩说道:“我下班回来,他便说了自己不舒服,我以为他老毛病犯了,因为每次喝酒回来他都胸闷的难受。”
秦浩连忙进行追问:“你说什么?师伯那晚上和人去喝酒了?”
吕雪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很晚了,我不让他去,但是你也知道我爹一听酒,别管不住自己,我就算怎么劝他,他也不听我的,照旧还是去了。”
“是有宴会,还是单纯的请他一人喝酒?”
吕雪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当时好像是一个女人来叫的他,而且两人还是旧相识,我爹一瞧见她就十分熟络的跟上去聊了一会。”
秦浩一听脸色大变,“那个女人是不是带着一个青色的口罩,头上戴着一个黑色头带?”
吕雪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似乎是戴着一个绣花口罩,而且说话声音特别的沙哑,听着十分刺耳。”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在师父死前,她也来过,那天晚上也是把师父叫了出去!xǐυmь.℃òm
“那个女人呢!”秦浩一把就抓住了吕雪的胳膊,吕雪痛的紧皱着眉头。
“秦浩!你抓痛我了!”
吕雪的声音瞬间让秦浩意识到了自己的手,他连忙松了力气,“小雪,你快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我也不清楚,她就那天晚上来找了我爹,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吕雪将自己的胳膊给抽了出来使劲的揉了揉。
吕雪本来是有些委屈的,结果看见秦浩一脸沉闷的脸色,她赶忙去问秦浩,“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秦浩扯出来了一抹笑竟然比哭还难看,“那个女人我也见过,师父死的前一天晚上,她来找过师父。”
吕雪这才明白刚才秦浩为什么一直抓着她追问那个女人的下落。
“这么说,都是那个女人的事儿!我当时为什么没把她拦下来!”吕雪气的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甚至有种感觉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自己的爹爹死亡。
秦浩瞧着吕雪钻了牛角尖,连忙说道:“也可能是凑巧,毕竟师伯和师父都是一个师门的。”
吕雪崩溃的大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是,肯定不是!那个女人找过我爹,找过师叔,两人相继都是第二天死了,怎么可能是凑巧!”
吕雪吵嚷的声音,让符纸里面的云熙觉得十分聒噪,想要从符纸里面钻出来,秦浩立刻拍了一下符纸。
“除了那个女人,那天晚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你当时问过师伯去哪里喝酒吗?”秦浩平稳着语气问吕雪。
结果吕雪却摇头,“没有,没问过,当时他就说去邻村喝酒,一条小路通过去也很近,我也没有想太多,等着他出门了,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条小路是通着后山的,结果我出门去找他,已经不见人了。”
吕雪有些担心吕斌宁,便将家门锁了,走到邻村去找找他,结果没想到吕雪到了邻村,那些在村口乘凉的大爷大娘却说根本就没见过吕斌宁。
吕雪在吕斌宁相熟的人家走了个遍,结果全都说没有见过吕斌宁这个人!
吕雪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原路返回正准备着去后山看看,结果就看见吕斌宁东倒西歪的回来了。
吕雪心里生气,她便上去问吕斌宁,“你不是说好的去邻村喝酒吗!那你给我说说去哪里喝的酒!”
吕斌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眯眯的说着,“刚刚认识的一个好友,我这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人家也看的起我,一高兴便与他喝了半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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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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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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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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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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