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越要羞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嫂睡了,看不见。”慕亦宸大步流星往外走,怀里的卿越好像纸片人,没有丝毫重量。
“怎么又瘦了?又没好好吃饭!”
“我……”卿越最近孕吐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还经常没胃口。
她羞涩贴紧慕亦宸宽阔的胸膛,尽量遮住重要部位。
慕亦宸将卿越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厚重的身体压了下来。
卿越心跳加剧,急忙抵住慕亦宸宽厚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好像石头一样纹丝未动,卿越用了好大一番力气也没能将他推开。
“你……你想干什么?”卿越颤声问,偏头看向一旁,不想看见慕亦宸眼底的炽热。
“你说呢?”慕亦宸勾起唇角,笑靥邪魅,捏着卿越小巧的下巴,迫使卿越转过头看着他。
卿越正要拒绝,两片薄唇毫无预警地落下来,死死封住她的声音。
卿越猛地瞪大一双翦瞳。
他们虽经常在一起做,慕亦宸却极少吻她。
一股暖流瞬间遍布卿越全身。
明明很抗拒,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空般,再使不上任何力气。
卿越的味道很好,清甜柔软q弹,让慕亦宸欲罢不能。
……
一番云雨。
卿越疲惫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慕亦宸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卿越以为他拿药,急忙说。
“我自己吃!”
慕亦宸修长的手指,顿在床头柜里的烟盒上,墨黑的眸子情绪不明地望着卿越。
卿越从他的黑瞳中,看见自己惊慌的倒影,急忙低头遮住眼底的凌乱。
“我会记得吃药的,放心吧。”
慕亦宸没说话,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他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吸着。
卿越被香烟的味道呛得嗓子不舒服,低低咳嗽了一声。
不想嗅到烟味,抓着被子遮住鼻子。
慕亦宸扫了卿越一眼,捻灭烟蒂,起身打开窗户,走向浴室。
卿越挥了挥面前的烟味,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白色药瓶,倒出两片药。
她现在怀孕,不能碰避孕药。
卿越左思右想,看向桌几上摆放的君子兰。
担心被慕亦宸看出端倪,她小心整理好花盆里的泥土,约莫慕亦宸快要洗完澡了,赶紧重新躺回床上。
卿越想着,有时间还是应该去一趟医院,做一次产检。
一直口服避孕药,也不知道腹中的孩子健不健康。
同时,卿越也很奇怪,一直服药,为何还会怀孕?
慕亦宸洗完澡,浴巾松垮系在腰间,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肌一路向下,滑过他的小腹,人鱼线,最后没入浴巾深处……
卿越脸红心跳,急忙藏在被子下面,不敢多看一眼他黄金比例的好身材。
慕亦宸今天没有检查药瓶,吹干头发就躺下了。
卿越悄悄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抿了抿唇角,小声问。
“是你……通知祖奶奶来救我的?”
“什么?”慕亦宸似乎有些困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就是那天,我被爷爷罚跪祠堂那天。”卿越小心翼翼问,心跳莫名加快。
慕亦宸平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笔直,面色平静,不似白日里那么凌厉。m.χIùmЬ.CǒM
他闭着双眸,过了半晌才开口。
“不是。”
“……”卿越。
卿越很失望,或是王若涵听错了吧!
翻身坐起,披上睡袍下床。
“干什么去?”慕亦宸问。
“我……我去诺心房间睡。”卿越道。
顾念夕说,慕亦宸看见她就反胃的话,一直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卿越心口。
她还是识趣点,少在慕亦宸面前惹他厌烦的好。
“墙布都裂了,怎么睡!”慕亦宸有些生气,声音闷闷的。
“没事,床能睡就好。”
卿越从小到大,什么破烂的屋子没住过!
被继父赶出家门,她连都是垃圾的桥洞都睡过。
慕亦宸的脸色不好起来,他没说话,一把将卿越拽上床。
“我……”
卿越刚要说什么,被慕亦宸打断。
“别说话,我困了!”
说着,他长臂伸来,将卿越搂入怀里。
卿越挣了挣,随即一条大长腿压在她身上,她再动弹不得。
没办法,卿越只好再次充当慕大总裁的人肉抱枕,就这样睡着了。
慕亦宸看了看怀里睡熟的小女人,拿起手机,对着卿越拍了一张照片。
女人眉目如画,皮肤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慕亦宸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喃一句。
“年轻是好,满脸的胶原蛋白。”
翌日一早。
慕亦宸趁着卿越带诺心去上早教课,又去了诺心房间。
然后吩咐来装修的工人,先将门卸掉。
工人费解,“慕先生,今天撕墙布,灰尘比较大,没有门的话……”
“蒙上一块塑料做防护!”慕亦宸发话了,工人不得不从。
等卿越带诺心回来,惊讶发现诺心房间的门不见了,床也缺了一条腿。
卿越问工人怎么回事?
工人表示不知。
这时来了几个安装工,抬着一张婴儿床进来了。
“慕太太,慕先生说这张婴儿床安在主卧,麻烦慕太太帮我们带下路。”安装工说。
卿越一脸懵。
她觉得安装工一定领悟错了慕亦宸的意思。
慕亦宸最讨厌主卧的布局被破坏。
诺心刚出生时,卿越担心月嫂晚上带不好诺心,想买一张婴儿床放在主卧,慕亦宸发了好大的火。
卿越掏出手机,想问问慕亦宸,又犹豫到底给不给他打电话?
这时,慕亦宸回来了。
应是回来拿文件,他径直走向书房。
不一会慕亦宸出来,卿越追上去,问他。
“婴儿床……”
“哦对了,诺诺房间的床坏了,暂时住不了了,婴儿床就放在主卧吧!”慕亦宸说。
“你怎么知道诺诺的床坏了?”卿越疑惑问。
慕亦宸眉心一沉,语气依旧平静,“工人给我打过电话了!”
卿越不疑有他,说道,“你睡眠不好,诺诺经常夜哭,会影响你休息。婴儿床还是放在客房吧!”
慕亦宸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允了。
卿越让安装工将婴儿床按在客房。
短小的婴儿床一米二的长度,四周围着防摔栅栏。
卿越有些犯难了。
这么小的床,她和女儿怎么睡?
到了晚上。
卿越在客房打了地铺。
慕亦宸很生气,那女人居然宁可打地铺也不回主卧睡!
难不成心里真的有了别的男人,要为野男人守身如玉?
慕亦宸来到客房,准备带卿越回主卧,刚到门口听见诺心的哭声。
诺心因为换房间换床一直哭闹不止。
卿越抱着诺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哄着。
慕亦宸气哼哼回到主卧,盘腿坐在床上,眉心紧锁。
不行!
他还得再想个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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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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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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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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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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