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爷,你要对我好,我以后也对你这么好。”
“行!”
陆霁渊哼笑了声。
他之前让她受了委屈。
她的埋怨,他认。
陆霁渊大手碰到她的大腿,往上一勾。
盛晚棠顺势单腿绕上他的腰,转瞬又被男人抱到入门的小柜上坐着,瞬间比男人高了半个头。
他的眼,恰好看到她衣领敞开的锁骨,精致,诱人,白皙,骨感。
陆霁渊忍不住印下一个痕迹。
“拍卖行的新老板是谁?”他还记得这事。
“程宵。”
程宵?
陆霁渊没听说过。
他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带着危险的口吻问盛晚棠:“男人?”
盛晚棠笑得眉眼弯弯,两只胳膊勾着男人的脖子。m.xiumb.com
“是啊,还是帅哥!”
她故意说。
陆霁渊的脸色瞬间沉了,啧了声,大有一副要教训她的意思。
“不过,你也是帅哥!”盛晚棠立刻主动亲了他一下,给老虎顺毛,“我和他不熟,等下次见面,要把钱还给他的。”
今天是时机不对,那么多人在场,她不能为了钱而和侍者僵持着。
盛晚棠也不觉得会有人平白无故的给她花一个亿。
两个人总能见上面。
陆霁渊低哼了声,咬住她的耳垂。
“盛晚棠,你夸我的时候非常敷衍,你知道么?”
“是么?”
盛晚棠眼里滑过笑,突然偏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她明显感觉到环着自己腰的手猛地用力,男人的身体都僵了几分。
陆霁渊甚至停下了亲吻,怔愣的看着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她凑近他,媚语低吟:
“陆先生,你喉结真好看。”
行,夸你。
“盛晚棠,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咬牙切齿的话音未落,裂帛之声滑过空气。
盛晚棠大片的白皙肌肤接触冷空气,和男人灼热的掌心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不受控制的战栗。
太突然,盛晚棠有点受不住。
“陆霁渊……你、你不要这么激动。”
她呼吸有些不稳,后悔刚才撩拨他。
她是脑子突然出了什么问题吗去刺激他?
到头来还是要她自己灭火啊!
“我没激动。”
男人开口似乎非常的冷静。
如果忽略他的动作,这话比较有可信度。
盛晚棠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一点,掌心拍到的是男人结实偾张的肌肉。
“你、你等等!”
“盛晚棠,让我这种时候等?”
他咬牙切齿,深呼吸了一下,终究是停了下来。
想起上一次给她带去的不好的体验,他强忍着问:“哪里难受?”
这样的体贴让盛晚棠无端的愧疚。
“没、没有……你……轻点。”
“盛晚棠,你是想玩死我?嗯?”
陆霁渊被气笑,抱着人的臀往上一抛,将人整个挂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只能靠着自己,想逃都逃不了。
“盛晚棠,我看你今晚就别睡了!”
“……套!”
盛晚棠突然想起来,焦急的提醒。
“有孩子就生,我是养不起,还是不能给他上户口?”
盛晚棠执拗的看着他。
陆霁渊妥协的叹了口气,把人带到柜子边。
“挑一个你喜欢的。”
……
陆霁渊说到做到。
他说不睡就不睡。
盛晚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觉得他放过自己的时候,窗帘缝隙里已经透出了晨曦微光。
盛晚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脑海里还在不停的浮现昨晚的画面。
盛晚棠怀疑陆霁渊是‘无缝接触’之后上了瘾。
以前他都是很自觉的用小雨伞,昨晚却跟报复她似的,让她亲、自、选!
还要逼她亲自……
这破酒店,好好的五星级总统套房,又不是情侣酒店,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准备那么多不同的种类?
这特么就不是个正经的总统套房!
“……下一个。”
“……你不想在市场部干了?换方案。”
“……这利润,我是做慈善的?”
男人低沉平缓的声音飘来,盛晚棠的意识渐渐清醒。
盛晚棠睁开眼,躺着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
那个给她洗了澡才自己去洗,比她睡得晚的男人,现在居然在客厅工作!
盛晚棠拿手机想看时间,却看到沐如依发来了二十几条微信信息。
【起床没?】
【十点了,你还没醒?】
【醒了吗?】
【醒了回话。】
……
【怎么不接电话?】
……
【我去敲你门了啊?】
大概是怕打扰到盛晚棠和陆霁渊的夫妻生活,对方反复联系和确认。
沐如依还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
但是她的手机被陆霁渊调了静音,没接到。
最后一通电话是在一个半小时前,十一点半。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
盛晚棠:“……”
盛晚棠的衣服被撕了,她只好捡起地上男人的白衬衫凑合穿。
她长了记性,出了卧室没有做声。
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对着的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很新,是早上临时让人买的。
他第一时间察觉到盛晚棠,对视频会议那边的人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在这里吃午餐还是出去吃?”
盛晚棠朝笔记本电脑抬了抬下巴。
陆霁渊按了一个按钮,说:“麦克风关了。”
盛晚棠狐疑的看他一眼,踱步过去,谨慎的先用手掌挡住摄像头,再凑近的视频会议界面看。
的确关了。
“陆太太,你搞得我像是和你偷情的。”
“我们不是隐婚么?”
盛晚棠很无辜。
陆霁渊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交叠,是一个放松谈话的姿势。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他问,“你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盛晚棠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
上面的粉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以为……隐婚是我们的共识……”
“共识不了。”
陆霁渊心情颇好的看着盛晚棠,给人一种得了糖果的小朋友似的得意的错觉。
他说:“现在,应该不少人都知道,那位姓盛的陆太太是你。”
盛晚棠这才想起昨天在拍卖会上,陆霁渊的话无疑就是证实了这段时间圈内人的猜测。
陆霁渊没有心思再开会,最重要的内容已经讨论完,剩下的可以回头继续。
他和视频里的下属们比了个手势,结束会议。
“如依来敲过门吗?”盛晚棠问。
陆霁渊点头,“你在睡就没叫你。”
盛晚棠扶额。
她会起得这么晚,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陆霁渊,你属牛的吗?”她忍不住吐槽。
即使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盛晚棠依然很难理解这种不困不累的人。
她全身酸软,他却精神抖擞!
“你是田?”
“……”大清早的开什么黄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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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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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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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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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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