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冲动。
盛晚棠的脑袋有些发热,神经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兴奋。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打算,是不是对的。
“叩叩叩!”
陆霁渊敲响浴室门。
盛晚棠打开门锁,咔嚓一声!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温热的水雾从内氤氲而出。
陆霁渊手里拿着盛晚棠的睡裙,等了两秒,却没等到女人伸手臂出来。
“盛晚棠?”
他蹙了蹙眉,没有多想,推门进去。
那白雾弥散间,女人身上就赤着身站在门后一米的位置。
那肌肤的白,是胜雪的白。
那细腻,是瓷般的细腻。
身体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是极致的好身材。
即使看到他进来,她没有任何的遮挡,也没有任何的慌张,就那么站在那里,安静的望着他。
原本精致清冷的眉眼被蒸得蒙上一层媚态,水盈的眼看似平静下压着仓皇和局促,还有紧张。
“你……原来喜欢这种。”盛晚棠看着陆霁渊手里的睡裙。
白色蕾丝。
陆霁渊站在原地不动,睡衣他是随手拿的,并没在意是什么款式。
他感觉到自己喉咙隐隐发干。
盛晚棠睫毛微颤,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因为他这一副冷淡禁欲毫无反应的模样给泄气了大半。
这是正常男人吗?
正常男人会是这个反应吗?
陆霁渊看到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变了脸,那张娇俏的脸蛋从满怀紧张变得有几分气恼。
忐忑的眼神变成了微微了埋怨。
陆霁渊不自觉的勾了下嘴角,向盛晚棠走过去。
软底的居家拖鞋踩在浴室地板的水渍上,“哒”的一声!
“想做什么?嗯?小姑娘。”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能把她,一览无余。
却一点也不动手动脚。
“求、欢?嗯?”
“当然不是。”
盛晚棠只有仰头看他,突然就伸出手抓住陆霁渊的领带,拉着人往下一扯!
男人猝不及防,顺势弯腰。
“我想——”盛晚棠微微一笑,杏眼形成漂亮的弯月,能感觉到两个人近得呼吸交缠,“看看陆四爷,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传的,不行。”
她目光往下瞥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目光重新移到男人身上,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点评:“看来可能是个不行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话。
即使知道她是故意的。
陆霁渊被气笑了,就着弯腰的姿势拍拍她的脸蛋,嗓音低沉却如鬼魅,说:“盛晚棠,你找死呢?”
盛晚棠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刻就被人拎着人往洗漱台上一坐,她惊得“啊”的一声,臀和大腿下传来的一片大理石的冰凉。
男人将她圈在他身体和洗漱台之间,一个凶狠的吻也跟着压下来。
等她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她。
男人那脸依旧是那张俊逸到完美的脸,此时却完全不见禁欲。
黑色的瞳孔像是打翻了的墨,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海。
全是危险。
“我行不行?嗯?感觉到了么?”
陆霁渊嗓音低哑,带着压迫性。
“陆、陆霁渊,你……”
一切来得太快,盛晚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陆霁渊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上面摩挲,宛如情人低喃,说的话却是:
“盛晚棠,记住,你今晚就是哭死,那也活该!”
……
主楼的灯几乎亮了通宵。
结束的时候已经黎明破晓,陆霁渊按了下床头的智能控制开关,窗户通风。
散味。
他下意识的想点一支烟,雪茄到了指尖突然想起身旁还有一个女人,又放下。
盛晚棠整个蜷缩在被子里,在oversized的床上显得格外的娇小。
她的身材很好,锁骨和一只胳膊放在被子外,直角肩格外的漂亮,锁骨凹进去,给她洗澡的时候,能兜住水。
在深色的床单衬托下,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的白。
只是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也格外明显。
陆霁渊眯了眯眼,打断自己的思绪,免得又想了。
陆霁渊想把盛晚棠的胳膊放回被子里的,谁知刚一碰到她,她就身体下意识的瑟缩,嘴里还在抗拒的嘟嘟囔囔。
陆霁渊:“……”
他有这么的……禽兽?
女人还在睡,嘟囔是下意识的反应,眉头蹙着,像是不舒服。
陆霁渊的指尖轻轻的放在她的眉心,抹平她的眉头,眼底是冰川融化的温柔。
嘴里却啧了一声:“娇气!”
-
盛晚棠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
感觉身体像是被碾碎了重新组装在一起,全是酥软的。
窗外是冬日暖阳高照。
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盛晚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之中被男人抱去洗了个澡,之后半梦半醒间都在潜意识的防范男人。
因为睡过去之前,无论她怎么说不要了。
他都置若罔闻,跟聋了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有一股后怕。
盛晚棠不懂。
一个常年装残疾坐轮椅还常年坐办公室的男人,为什么体力那么好?
这不科学。
真的不科学!
“太太,四爷给您买了药,说或许您能用得上。”女佣低声递给盛晚棠几盒药,都是外用。
盛晚棠一看它们的功效,顿时眼皮一跳,感觉身体更疼了。
“他……不是……他让你们去买的?”盛晚棠窘迫得舌头一些打结,一说话就觉得喉咙痛。
昨晚叫得太狠了。
“嗯嗯。”看出盛晚棠脸颊上的微红,女佣道,“太太是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昨晚先生让人进去换床单我们就知道了。”
那脸上的笑意还带着暖昧和促狭。
对,还有换床单……
盛晚棠一个字也不想说了。xǐυmь.℃òm
盛晚棠原本要约了和沐如依出门逛街,现在走路都腿软,临时放了闺蜜的鸽子,躺在沙发上反思。
她到底是脑子进了什么水,昨晚能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挑衅的话?
直接一点不好吗?
反正是他承认的太太,有什么不好直接的?
她为什么找死?
别问,问就是后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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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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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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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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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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