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转过身,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看见了些什么。
“我们孩子都有了,看一下不犯法。”
白若溪被男人这不要脸的话给整懵了,诧异的看着男人良久。
“你……”
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毕竟男人这话也没毛病。
秦风看得出来白若溪有些不太高兴,将人抱到卧室的衣帽间。
“你先换衣服,我们吃完早餐,就去医院探望你母亲。”
“嗯。”
换好衣服,秦风抱着她来到一楼,却看见老宅的张妈从厨房出来。
“快放我下来。”
“少夫人,你脚受伤,不能下地,让少爷抱着安全。”
白若溪没有错过张妈一脸欣慰,暧昧的表情。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任由男人将她抱到餐厅。
吃完早餐,敲门声响起。
“应该是璟渊夫妻俩来了。”秦风说着,起身去开门。Χiυmъ.cοΜ
昨天搬家来这里前,他在群里跟时璟渊提过。
顺便电话联系了苏浅歌,请她帮忙给白夫人看病的事儿。
时璟渊和苏浅歌手牵着手走进来,白若溪想起身,被制止了。
“你就别起来了,秦少已经跟我说了,你脚受伤的事。”苏浅歌上前阻拦了她。
“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苏浅歌挑眉一笑,“乔迁之喜呀,等会不是要去医院吗?刚好一起。”
“谢谢。”
苏浅歌在白若溪的身边坐下,看见她脖子上一点暧昧的痕迹,眼神戏谑的看向秦风,“若溪啊,你家有蚊子吗?”
白若溪并不知道自己昨晚睡着后,秦风抱着她,做了些不可言说的事。
“蚊子?我家没有蚊子啊,倒是昨晚没有暖气,听说你们也住这个别墅区,你家有暖气吗?”
秦风听了这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那一脸心虚忐忑的样子,别提多刺激。
苏浅歌哪里不懂秦风为什么一直咳嗽。
反倒是白若溪有些担心的问秦风:“昨晚是不是没有盖好被子,感冒了?”
“你们一起睡的?”苏浅歌问。
之前可是听说秦风不满秦老爷子逼婚,不肯和白若溪同床共枕的。
白若溪红着脸垂下头,“昨晚没暖气。”
意思,不言而喻。
苏浅歌:“……”
本来还以为秦风这个傲娇毒舌鬼,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喜欢白若溪。
看来红娘的业务要结束了。
这大冷的天,将暖气给关了,为了睡媳妇儿的床,想出这办法,真是人才啊。
不愧是时璟渊的兄弟,一个个腹黑套路起来,就跟老母猪戴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
“咳咳……”秦风还在咳嗽,提醒的意思不言而喻,还不忘跟时璟渊眼神示意。
苏浅歌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故意拖了会,然后慢悠悠的说:“这片区暖气昨晚好像故障,也停了。”
肉眼可见秦风松了一口气。
等白若溪和秦风吃完早餐,一行四人便开车前往时家的医院。
车上。
苏浅歌侧眸看了时璟渊一眼,“当时我还在想,就秦风这傲娇毒舌的样子,后面肯定得追妻火葬场,没想到不过两天的时间,竟然直接开窍了。”
“关掉暖气,睡白若溪的床,这法子怎么想出来的?不愧是你兄弟。”
时璟渊自然知道媳妇儿为什么调侃了,毕竟当初他找上门要求苏浅歌对自己负责,两人结婚后,他也没少干这种事。
“老婆,我们情况不一样,我是从始至终只深爱过你一个人,他们这算是先婚后爱。”
苏浅歌:“……”
她对某人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区别。
“说的好像我们不是先婚后爱一样。”
“我是蓄谋已久。”
抵达时家医院。
苏浅歌和时璟渊下车,看见秦风抱着白若溪,大摇大摆的往医院走,有些无语,“他这是迫不及待告诉别人,自己已婚吗?”
“可能是吧。”难得秦风看清自己的心。
四人来到白夫人的病房。
正巧看见她在发病,缩在角落嘴里不停的呢喃着“错了,全都错了”几个字。
苏浅歌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等医生给白夫人注射了镇定剂,才走进去上前检查。
医生连忙将所有的检查报告递给苏浅歌。
看完检查结果。
苏浅歌眼神诧异了一瞬,用银针在白夫人身上穴位扎了两下,回头看向白若溪,“能跟我说说你妈妈的情况吗?”
时璟渊和秦风非常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苏浅歌和白若溪。
“我妈妈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没有加重,我想知道你妈妈和你爸爸的更多的事,相遇相知相爱到离婚。”
白若溪看了床上的母亲一眼,“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我妈妈和白恺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听说先是笔友,经常书信往来。”
“毕业后,我妈就带着白恺回了白家,外祖性子比较传统,直接将白恺赶了出去,我妈因为生气,跟着白恺离家出走。”
“没多久就因为怀了我,外祖不得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将公司的股份当成嫁妆送给了我母亲。”
“因为在家带我,妈妈没有出去工作,白恺婚后对妈妈特别好,经常带我们母女回外祖家,他特别会做人,收获了外祖母的赏识,最后是外祖的。”
“直到外祖和外祖母相继去世,白恺便暴露了本性,发现柳心儿母亲的事后,妈妈选择了离婚,便发现外祖家的财产全被他转移了,留给妈妈的只剩下空壳子和一堆债。”
“柳心儿母亲的出现,导致的离婚?”
白若溪想了一会儿,“也不是,好像在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居了,有一次听见他俩吵架,说什么白恺欺骗了她,具体欺骗什么,我也不知道。”
“离婚是什么时候?”
“我十五岁那年。”
苏浅歌回头看向病床上的白夫人,缓缓开口,“白夫人,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看着白若溪担心你,不觉得愧疚吗?”
“这话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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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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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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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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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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