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殇淡淡抬眼,暗卫颔首肯定自己说过的话。
“鸦杀,似乎已经回到百晓轩。”
这里面的问题就很值得深思了,一个百晓轩杀手找一个闺阁女子做什么。
君殇轻敲着桌面的直接微顿,良久才道,“孤知道了。”
暗卫褪去,君殇将两张纸放好离开。
月色皎皎,金星伴月
云念卿坐在梳妆台前,借着钻进来的月光涂抹着口脂。
淡淡的樱花粉,涂上并不明显。
“姑娘。”
白榆快步进屋,“殿下往这边过来了。”
云念卿抹着口脂的手微顿,继续涂抹,平淡应声,“嗯。”
盯着铜镜里的眸子冷漠中带着势在必得。
今晚君殇要来,怎能错失良机!
照君殇这么查下去,不知道哪天就顺藤摸瓜来了。
得尽快。
还要皇帝也时日无多,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两次重病的原因,之前除夕进宫皇帝身体更差了。
完全达不到她预期的死亡时间。
最迟,今年末或者明年春,必驾崩。
也就是说,她的时间只剩下一年不到。
指尖收尾,屋在响起“哐哐”敲门声,“卿卿。”
“开门。”
云念卿勾了勾唇角,声音中带着怒意,俨然一副还在为昨晚之事生气的模样,“不开!”Χiυmъ.cοΜ
“你别想进我屋了!”
“那么喜欢睡觉,自己回去睡吧!”
“卿卿。”君殇低声,“别生气了,快开门。”
“不开!”云念卿赌气道。
外面又敲了一阵,就没了声音。
白榆看向云念卿,眼神似在说着,好像走了。
云念卿勾唇过去,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开门,更生气道,“走吧走吧!”
“以后别想……”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整个被人从后面搂住。
白榆连忙躬身离开,走过云念卿旁边余光扫到那双秋水眸中,意料之中的冷笑。
只一眼,白榆忙不迭垂首。
一切尽在姑娘掌控之中,简直可怖!
“以后别想什么?”
白榆离开君殇才附耳低语,云念卿挣扎着,“松开!”
君殇转而拉着云念卿手腕,将人带到屋内,反手将房门关上。
“昨夜是孤的错,浪费卿卿一番心思。”
君殇从袖口拿出来一只珍珠钗,插在云念卿发间,“看在东珠钗的份上,别生气了。”
云念卿摸了摸发间的发钗,扫了一眼君殇往铜镜方向走。
看着发钗上一颗硕大东珠,周围镶嵌着小东珠,云念卿唇角微微上扬。
君殇走过去,“笑了就是不生气了。”
云念卿睨了他一眼,摸着发钗娇柔又造作,“美的你。”
“一只发钗就想了事。”
“这东珠,是皇后凤冠上那种东珠吗?”
“应该不是吧?”
“那种东珠极为珍贵,这颗瞧着比凤冠上的还大些许。”
“就是凤冠上那种东珠。”君殇肯定回应。
云念卿脸上浮现笑容,“真好看。”
旁边君殇看着铜镜里,照来照去的云念卿颔首,“的确好看。”
“哼。”
“看在发钗的份上,我就不同你置气了。”
“卿卿大度。”君殇从后面将人搂住,“但该罚的还是得罚。”
“孤说的三倍补偿,还是得补上。”
想到君殇说的补偿补的是什么,云念卿面色一红,推开君殇转身就往桌旁走,“做梦吧你。”
“过期不候,已经晚……”
她的话被君殇堵在嘴里。
云念卿象征性的拍了拍君殇肩膀,被一把捉住。
吻的更加投入。
带着淡淡花香的口脂被君殇一点点吞噬入腹,云念卿眼底笑意逐渐浓郁。
渐渐的,君殇不满足于此,托着云念卿腰肢放在桌上。
两手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姿势,撑在云念卿两边。
让她无处可逃,无地可躲。
君殇深黑瞳仁凝视着,如同一只雄狮把猎物追赶到悬崖,让对方退无可退,最终只能沦为腹中食。
“不晚,现在也不迟。”
他俯身吻去,炽热情深,情愫笼罩。
云念卿双手交叠在君殇后脖颈,这个举动如同准许君殇接下来的行为。
君殇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
云念卿一个翻身,足尖微抬,“你帮我脱鞋。”
君殇眼底欲色渐浓,一把捏住云念卿脚踝,哑声道,“好。”
脱掉绣花鞋,取下罗袜,白皙玉足呈现眼前。
脚腕红宝石镶嵌的足环,衬得如雪如玉。
君殇指尖摩挲,如同把玩一块顶级的羊脂玉。
云念卿一脚收回,面若桃花,害羞闪烁。
“你干嘛呀~”
君殇眼底浮现深黑,转身将红色床幔放下。
红罗幔帐,隐隐绰绰。
“咔哒。”
一声铁器声毫无预兆响起,云念卿眼底眸色一滞,看着束缚手腕精美手镯,猛然挣扎,“你这是干什么?”
言语间,她眼底闪过一丝乱色。
这不在计划之中!
“惩罚。”
话音落下,云念卿另只手也被锁在床柱上。
“卿卿今早冒犯孤,得罚。”
他嘴里说着罚,指尖轻抚云念卿脸颊一路向下,停在腰带上。
骨节修长的手慢条斯理解着红色腰带,如同拆封礼物般。
“夫君!”
云念卿动了动手,“快给我解开,我难受。”
“卿卿别动就不会难受了。”
“夫君!”云念卿声音重了几分,佯装生气,“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这样拴着,像什么!”
“你……”
云念卿的声音被尽数堵住,似在安抚怒意小心而温柔。
两手扣住云念卿被束缚的手上,十指相交。
吻落满整张脸,额头、眉眼、鼻尖下巴,脖颈……
繁星般的吻落在全身。
虔诚而炙热。
“夫君。”云念卿急声,“你先把我送开好不好。”
“你看我手腕都红了。”
君殇动作一停,抬眸去看被束缚的双手,果然因为挣扎红了。
他黑眸闪过一丝苦恼不解,“怎么会弄疼?”
最后还是给解开了双手。
云念卿心头一哽,“当然会疼,谁教你这般的!简直……”
“你瞧瞧。”她娇娇柔柔伸手,将勒红的两只手送到君殇眼前。
君殇心疼又自责,“明明父皇就是这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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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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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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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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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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