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太心善了,她不忍动手,那就只好我代劳了。”
站着的身影没有多言,转身离开,“注意尺度。”
“别影响我们正事。”
“啪。”
房门关上,坐在窗边的人继续看着对面。
堂上,君殇一直没出声,云念卿抬头道,“我已事无巨细交代,可否回府?”
“嗯。”
君殇应声站了起来,“等孤。”
他下去牵着云念卿的手从众人视线中离开,留下一群看热闹的人以及松了一口气的京兆尹。
夜晚的皇城依旧热闹
二人执手行走,谁也没说话。
到了太子府,君殇直接跟着云念卿到小院。
一进屋直接把后面的白榆关在门外,他下把将牵手之人抱住。
云念卿试图挣开,君殇反而抱的更紧,最后直接放弃挣扎。
“孤安排两个人保护你。”
“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昏暗中,云念卿眸色陡然一沉,“不用,今天是意外。”
“就因为是意外,才更需要。”
“我不喜欢,不要。”
云念卿拒绝的直接果断,君殇却没有听取,“明日孤派两个暗卫过来,他们不会影响到你。”
“平时都在暗处,你有危险才会现身。”
云念卿眸中泛寒,派两个暗卫完全是限制了她的活动。
陷害证据都没找到,她后面还会找机会探查太子府。
这两个暗卫绝对不能留!
“平时又不出去都在太子府,我真的不喜欢别人盯着。”
“以后我不出太子府便是,必须出去再带人跟着。”
她一句以后不出太子府,就像是一根星星之火,点燃了导火索。
君殇搂着的手收紧,黑沉沉桃花眼中是满意,“好。”wWW.ΧìǔΜЬ.CǒΜ
“永远待在太子府,不出去。”
云念卿眉头隆起,正欲纠正君殇就松开了手,“孤命人送来的凝脂膏,你涂了吗?”
见云念卿没回,他拉着人就走到床榻,转身将烛灯点燃。
微弱的火光摇曳,寝房内光线暗淡,还是有些昏暗。
暖橙色的火光照应在二人脸上,莫名有些暧昧。
“不省心。”
君殇沉声吐出一句看似责备,却带着几分无奈的话。
他抬起云念卿的手,摩挲着硌手的疤痕,“孤给你擦。”
说着指尖扣一点药膏在云念卿手腕,一点点涂抹开来。
一股温热从指腹传遍全身,君殇指尖微僵继续涂抹。
两人都未说话。
君殇低着头认真涂抹,云念卿垂眸看着他。
翦水秋瞳之下杀意在翻滚,合眸再睁眼一切如常。
“今天你做的非常不错。”
君殇沉声夸赞,“你是孤的太子妃,同时也代表着孤的颜面。”
“不是他人可以污蔑指摘。”
“太子妃这个身份,是你牢固的盾,也是你最锋利的矛。”
“且不说你无错。”
“就算你有错,孤也能保你完完整整。”
云念卿鸦羽般睫毛微颤,下眼睑浮现一片阴影。
君殇这是在,承诺保证?
她心头嗤笑一声,君殇的承诺等于放屁。
之前允诺的条件,不是闭口就不承认。
云念卿没回应,君殇继续道,“容霁请了他的师父过来,应该很快就能配置出解药。”
“这手腕就不用再添新伤了。”
闻此,云念卿猛的抬眸,“赤霞毒解药快研制出来了?”
“听容霁的意思,是快了。”
云念卿一颗心骤然下沉,她当时只是为了名正言顺送桃木簪,随便扯的借口。
结果他当真了!?
所以今天接人,是接他的那位师父。
手腕药膏涂好,君殇目光落在云念卿身上,“把衣裳脱了。”
“什么?”云念卿下意识出声。
君殇眼神暗示,“你后肩的伤,涂凝脂膏。”
“不用了。”云念卿伸手就要夺过凝脂膏却被躲开,“你不是最爱美。”
“留疤可不好看。”
“太子殿下。”云念卿一把握住欲解开衣襟的手,抬眸看他的目光带着冷嘲,“现在不担忧苏姑娘情绪不稳定了?”
“她知道了,赤霞毒会活跃的。”
君殇眸色深深,古井无波的瞳仁看不出情绪,只是被云念卿握住的手不疾不徐抽回。
云念卿勾唇还未笑出来,君殇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就解开的她的衣襟。
那声音似淬了冰,“上个药,而已。”
领口被解开,夏日的衣裙单薄不费力就拉下来了。
白皙肩头暴露在外,后肩的剑伤也显现了出来。
君殇指尖沾了点药膏,细细涂抹。
云念卿眸中一沉,下一瞬似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光线昏暗,烛光跳动。
即便如此,那胜雪的肩头依旧白的发光。
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传达脑海,君殇眸色暗了两分,喉结滚动。
后肩一道疤痕,比手腕的上药时间更长。
云念卿扭头冷声,“还没好吗?”
君殇抬眸白皙修长的脖颈映入眼帘,视线下移精致锁骨之下白皙起伏。
他眸中墨色晕开,敛起视线声音微哑,“完全涂抹揉进去才能发挥最好效果。”
“哦。”云念卿转回脑袋,不咸不淡应声,嘴角却勾起一抹戾笑。
药膏已经完全涂抹,君殇却还未收手。
不舍挪开,爱不释手。
从指尖的涂抹,到指腹的摩擦,仿佛是把玩一块珍贵的瓷器,玉器。
他抚摸着,渐渐俯身,寸寸靠近那条触目惊心的剑伤。
感觉到后面动作,云念卿猛然回首。
君殇也福至心灵抬眼,二人四目相对。
云念卿眸色清冷,君殇满眼浑浊。
只一瞬,君殇将凝脂膏放在一侧,冷声暗哑,“涂完了。”
“夜色已深,你好好歇息。”
留下一句有些仓促的话,便忙不迭离开。
看着那乱了步伐的脚步,云念卿纤纤玉指勾起滑落到手臂的领口,满眼疯笑。
逃,躲?
逃得掉吗?
从入局的那一刻开始,君殇你就无法挣脱了。
这是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
如同蝴蝶撞上蛛网,反抗的越厉害蛛丝缠绕的越紧。
云念卿敛起情绪整理好衣襟,唤来白榆。
“容霁师父来了,你去打探住在哪里。”她葱指摩擦着手腕银色手镯,勾出一抹阴笑。
“有朋自远方来,自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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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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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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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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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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