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知道,她越是这样慕松岩便越不会就此罢手!
“不行,诗茹,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一再被欺负,这次我绝对不能再容她!”
慕松岩很果决的一句,加之目光越发的凶恶,要对柳韶薇发火的样子,麦鸿吉连忙拦下了:“伯父,今天伯母生日,出了点小意外还是小事化了的好。”
“对啊对啊,叔叔,婶婶过生日呢。”见麦鸿吉这么说肖小颜也慌忙跟着搭腔,“就不要小题大做了,女人嘛,在一起争娇斗艳这是很正常的事,刚才嫂子推了姚姐姐也肯定是一时失手,就不要再追究了。”
听到此姚诗茹恨得攥紧了拳头,该死!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慕松岩就要当众说出她是慕谨言未婚妻的事了,哪知……
麦鸿吉!你在做什么?是不想让媒体知道我才是慕谨言未婚妻的事吗?你难道也帮着那个柳韶薇?还是……还是你本来就有你的私心?
“好了,一点小插曲,不好意思了大家,宴会继续继续。”慕松岩强忍着笑脸跟大家解释了一句。
慕夫人也忙走到了姚诗茹的跟前,看了看她被划破的手臂问道:“诗茹,怎么样啊?没事吧?”
“没事,就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现在这种情况姚诗茹还能做什么?只能是继续装着她的懂事。
“那就好,去清洗一下,一会儿陪我一起切蛋糕。”慕太太说道。
“好。”姚诗茹点点头,在经过柳韶薇身边的时候那犀利冷彻的目光都恨不得要把柳韶薇给生生吞掉,她瞟过柳韶薇径直的走进了洗手间,却没有发现有一个目光一直目送着她进了洗手间。
“伯母,真是对不起,今天您的寿宴却因为我扫了兴……”
柳韶薇很抱歉的垂下头,心里难受至极,刚才姚诗茹那些话很明显就是在故意激怒她,她也一直知道今天是慕夫人的寿宴。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搅了这场宴会,可听到那些话她实在是忍不住,而现在只觉得对慕夫人过意不去。
“行了行了,我也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刚才发生什么我也忘了,到时候切蛋糕切蛋糕。”慕夫人装糊涂的一句。
之后就如慕夫人所说就到了切蛋糕的时候,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疙瘩,但为了慕夫人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因为这场宴会闹了刚才的不愉快,嘴上说了过去但每个人心里也过不去。
切完蛋糕,这场寿宴也就提前宣布结束了,来宾们纷纷离开之后慕夫人便对慕谨言、柳韶薇,麦鸿吉和姚诗茹四个人说道:“难得你们都回来,天也不早了,今晚上就都别走了。”
“有些人该留有些人自然是不该留的!”慕松岩含沙射影的一句,现在他对柳韶薇是气恼透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别说让柳韶薇在这里住,就是让她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他也不能容忍。
“走!”慕谨言态度很是冷的一把抓过柳韶薇的手腕,拉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就跟上次他带着她来慕家一样的结果,但不一样的是,上次他只是对慕松岩的气,此刻还有对她的,这一点柳韶薇能很明显的感受到。
“谨言……”看慕谨言要走姚诗茹慌忙的要追出去,可却被慕松岩给拦下了:“诗茹,别管他,就由他去,我看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你伯母过寿竟然带着那个女人来,想想我就来气!”
“好了,伯父,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看到这种局面姚诗茹只得劝着慕松岩,慕松岩锁紧眉头,气的很粗的一个喘息。
“他们走了,鸿吉啊,这么晚了,医院该不会有工作了吧?”
“没有了,伯母。”
“那就好,那臭小子走了你留下来,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都不用拘束。”
“好。”麦鸿吉应声。
今晚麦鸿吉要在慕家住下肖小颜倒是高兴地不得了,心里盘算着什么,而此刻离开慕家的那两人气氛却没这么好了。
夜已凉透,冰凉的月光洒在柳韶薇身上,就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入她的皮肤,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面钻,让她滚烫的血液瞬间一片冰凉,可这温度却还远远比不上慕谨言手的温度,冷的沁人心骨。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像是硬拉着一个着一个犯人,面色阴沉,致命的冷,走到车前慕谨言甩开了她,自顾自钻进了驾驶室,而柳韶薇也便进了副驾驶。
上了车气氛越发的难耐,周围一片寂静,不,应该说是死寂,什么声音都没有,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那么真。
“怎么回事?”慕谨言终是开了口,那口气跟审问犯人没什么两样。
柳韶薇知道他在生气,因为她搅了他母亲的寿宴,也是因为之前他曾对她说过不用太难为姚诗茹,可是刚才她却在众目癸癸之下‘打了她’。
面对这声质问柳韶薇一声冷笑,真是够好笑的,怎么回事?
她倒是想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个男人闯入她的生活?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她就做了插足的第三者?又是为什么让她遇到了姚诗茹,让她心痛的找不到理由?
而就在刚才,姚诗茹诋毁雨星的那些话,还有慕松岩说她的那些话,肮脏无度不堪入耳,又有谁知道她的难受?
“说话!”见柳韶薇一直没有答话慕谨言分贝升高,很是吓人的一声怒吼,换做其他小姑娘一定会吓得一个哆嗦,可柳韶薇却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她微润的眸子看向慕谨言,被月光染过,像是蒙上一层霜,淡淡的也凉凉的:“你要我说什么?说为什么会欺负姚诗茹?为什么那么不懂事在你母亲的寿宴上还不知收敛,是吗?”m.χIùmЬ.CǒM
慕谨言不语。
“我说错的不是我你会信吗?”柳韶薇看着慕谨言反问,不需要他的回答,随即柳韶薇凄然自嘲的一笑,接着道:
“所以还需要我说什么呢?虽然你刚才在众人面前护着我,可我也知道你跟他们的认知是一样的,都认为我跟姚诗茹之间强势的人永远是我。
姚诗茹永远没有攻击性,而我,明明是个卑鄙无耻的第三者,明明对不起她明明也赢了她,但却还是对她咄咄相逼。
没关系,我不在乎旁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我,我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不需要对你们每个人都有什么交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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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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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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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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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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