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音忍不住跟他贴得更近,想要凉一凉自己滚烫的脸。
她的指尖像是带着火苗,一寸一寸的在谢辞的身上烫过去。
谢辞的喉头一紧,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
“你怎么了?”
夏晓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下的肌肤绷紧,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音音这样,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谢辞咬紧了牙,抓住她到处乱摸的手,哑着嗓子问她,却只得到一个单纯茫然的眼神。
他忽然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有心灌醉她,可是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又害怕夏晓音会生气。
万一第二天她醒来,后悔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不忍心这样对她。
“这种事只能跟最亲密的人做,只能跟喜欢的人做。”
他声音无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自己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她呢,也许还没喜欢自己到那个地步。
夏晓音垂下眼睛,看了看谢辞的脸低低的说了一句,“可是我最喜欢你了,也不行吗?”
谢辞抓着她的手猛然一颤,眼睛亮了起来,声音微微发抖。
“音音再说一次,你喜欢谁?”
“喜欢你,最喜欢你。”
夏晓音的声音闷闷的,落在谢辞的耳朵里却显示炸雷一样。
他猛地翻身,将被酒精熏得晕晕沉沉的小人压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音音最喜欢我?”
他紧紧地盯着夏晓音的眼睛,不肯错过身下人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夏晓音不满的锤了他胸口一下,生气的开口,“烦死了,说了最喜欢你,怎么问个没完,再问就不喜欢你了。”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葡萄的香气,谢辞看了她很久,忽然低头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跟刚才只是轻轻地印在唇角的碎吻不同,这次的攻势凶猛,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唇,肆意掠夺,直到身下的人软软的推着他的胸口,喘不上气来。
谢辞才缓缓地松开她的唇。
“我也喜欢音音,最喜欢音音了。”
他低声的在她的耳边呢喃着,热烫的呼吸打在耳珠上,烫的夏晓音不安的扭开了脸。
“你别压着我,喘不上气来。”
她喝多了似乎格外的娇软,声音都像沁了酒一样的醉人。
谢辞忍不住低声的笑着,亲昵的在她的眼角亲了亲、
“不行,音音,这次不行。”
他声音哑的厉害,“这次我不能再放过了。”
他再次低头掠住泛着水光的唇,把她的不满尽数吞了下去。
房间里暗成一片,只听见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太阳刺眼得很,夏晓音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酸痛,不由得伸了个懒腰。
她记得昨晚只是喝了点酒,醉的这么厉害吗?
身边有有个暖呼呼的东西,她忍不住往那边凑了凑,抱紧了那处热意。
手感软软的,夏晓音捏了两把,忽然回过神来。
不对,她猛地睁眼。
谢辞就睡在她身边,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干净好看。
夏晓音愣在了当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音音?”
身边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她。
“你……”
“怎么……”
“我……”
夏晓音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谢辞。
她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酒后乱那什么了?
“你昨天喝多了,我送你回来休息,你不让我走。”
谢辞看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心的”开口,只是特地隐藏了一些细节。
“那你就留下!”
夏晓音急的差点站起来,又想起写什么,赶紧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可是你一直拉着我,还拽我的衣服。”
谢辞指了指地上被揉成了一团的衣服,一脸的无辜,狗狗眼看着夏晓音。wWW.ΧìǔΜЬ.CǒΜ
零散的记忆闯入脑海,夏晓音低低的“啊”了一声,单手抱住了头。
这简直太羞耻了,从谢辞的嘴里说出来就更羞耻了。
她真的借着酒劲强迫谢辞了?
不会吧,她虽然很喜欢谢辞,可是也不能这么荒唐,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不能把自己推开。
她身上又酸又痛,脑子里乱成一团。
“音音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谢辞的声音响起来,莫名的委屈巴巴的,听得夏晓音一愣。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海后一样。
“那个,你又没吃什么亏……”
谢辞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
“可是音音是第一个,现在音音想不承认这件事吗?”
他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神情让夏晓音想起自己把小白捡回家时的样子。
“不是不是,就是……”
她结巴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手足无措的抓紧了了被子。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想了半天,也就只有先把眼前的人支出去再说。
“那好吧。”
谢辞委屈的起身,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了腰间的肌肉曲线。
他动作缓慢的从凌乱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那份,换换穿上。虽然是白皙的肤色,肌肉的线条却根根分明,延伸到不可言说的位置。
夏晓音看的一呆,尴尬的转过了眼神。
这样看起来,谢辞的身材比她想象的还好。
她脸上飞起红晕,结结巴巴的催促着,“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实在是有点秀色可餐。
“哦。”
谢辞可怜巴巴的答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出了卧室,还贴心的把门关上,唇角却浮现出笑意。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夏晓音松了口气,想要站起身来去浴室。
不知道昨夜战况到底多激烈,她脚下一软,酸痛让她又跌坐了回去。
她缓了半天,才挪进浴室。
镜子里的镜像让她脸红心跳,她能看见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印记,夏晓音不由得抱着头叹息一声。
天啊,昨天大概比自己想象的更荒唐。
那些零散的记忆再次浮现,她赶忙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的快要烧起来的大脑冷静一些。
一想到谢辞还在门外,她简直失去了出去的勇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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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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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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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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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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