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三哥抱着秦香云嚎啕大哭,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才让妹妹嫁了那么一个又丑又老还带着一个孩子的老男人的时候,那个老男人刚好出现在了门口。
一发现幼幼没事,赵覃川立即就赶回来了。
看到云三哥居然抱秦香云,他的眸子沉了沉,握紧了双手,才不至于将云三哥一把丢出去。
云三哥本来还在难受,结果余光就扫到了秦香云身后的那个。淫。贼。
一瞧见赵覃川,云三哥的眼睛立即就亮了,一把就将秦香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捡起地上的长枪,对着赵覃川就是一阵怒喝,“好你个。淫。贼,你竟然还敢回来!”
“三哥,三哥。他不是。淫。贼。他是赵覃川,是我嫁的人。”
在云三哥拿起长枪冲上去前,秦香云抱住了云三哥的胳膊,急切的开口道。
“什么?!”
云三哥吃惊的望向了赵覃川,“他就是那个又老又丑还拖家带口的老男人?”
赵覃川听到云三哥对他这番形容,脸黑得就像是没刷过的锅底似的。
云三哥之所以如此吃惊,完全是因为赵覃川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老,那么丑,否则,他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将赵覃川当成是挑衅他妹妹的。淫。贼了。
秦香云点了点头,她点头只是承认,赵覃川是她嫁的男人。
但接在云三哥那句“又老又丑还拖家带口”的后面,就显得有些歧义了。
赵覃川望着秦香云,他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看不起他,却从不知,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又老又丑还拖家带口的老男人。
“好啊,竟敢趁人之危,强娶我妹妹,那就更该打了!”
云三哥刚和赵覃川交过手,知道赵覃川的武功了得,因此,他这次出手,半点儿没藏拙,拉开秦香云抓着他的手,朝着赵覃川一枪就刺了过去。
按照他的预算,赵覃川定然会躲过去,而他正考虑在赵覃川躲过去之后,他要如何才能趁赵覃川没回过神,再给赵覃川第二击的时候,长枪竟然笔直的刺入了赵覃川的胸膛,鲜血一下子就顺着枪头流了出来。
还是云三哥及时收了手,才不至于要了赵覃川的命。
秦香云回过神,瞧见这一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一回过神,几乎是眼泪决堤的朝赵覃川跑了过去,她伸手就捂住了赵覃川的胸口,冲着屋里大叫道,“师傅,师傅,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啊。”
赵覃川望着站在他的面前,他那急哭了的小媳妇,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哭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这又老又丑还拖家带口的老男人死了吗?”wWW.ΧìǔΜЬ.CǒΜ
这要是以前,秦香云就和他犟嘴了,但看到他的胸口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伤到致命的部位没有,她紧紧的捂住了他还在流血的地方,边哭边叫道,“师傅!”
白大夫还在生气呢,觉得这两小子也闹不出什么事,所以才没赶出来,直到听到秦香云的哭声,他才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徒儿,这是怎么了?”
“师傅,他受伤了,你快来给他看看。”秦香云捂着赵覃川流血的部位,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血就会涌出来。
倒是赵覃川,就站在那儿,望着秦香云,好像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白大夫一瞧,哟,还真出事儿了。
他上前将赵覃川带回了屋,让秦香云进去帮忙处理伤势。
秦香云连忙跟了进去,把云三哥都给丢在了门外。
云三哥看着关上的门,想到刚才秦香云的反应,不由得沉下了脸。
“这是谁啊,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这要再往里面刺一寸,就是老头子我都无力回天了!”白大夫用剪刀剪开了赵覃川的衣物,看了下伤口,不由得开口道。
秦香云听到这话,再看赵覃川的伤口,她又担心又焦急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三哥他不是故意的。”
赵覃川听到秦香云这话,深深的看了秦香云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却是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秦香云见赵覃川这副模样,心里更难受了。
白大夫见秦香云完全冷静不下来,他挥了挥手道,“宝贝徒儿,别难受了,有为师在,他死不了的。你去为师的药房把止血的侧柏叶拿些过来。”
“哦,好。”
秦香云闻言,转身就跑了出去。
白大夫见秦香云走了,他瞧了眼还闭着眼睛的赵覃川道,“我说你小子,这是做啥呢?苦肉计也不是这么整的。你小子,站那儿挨刺很开心?看老头子我的宝贝徒儿为了难受成这样,很高兴?”
“她只是担心她的三哥。”
白大夫被赵覃川的话噎了一下,他气呼呼的喘着气道,“我说你们两个家伙就折腾吧。宝贝徒儿要真不在乎你,会紧张成这副样子?”
“川小子,你扪心自问。宝贝徒儿她有哪样对不起你的?她是你媳妇,你就不能哄着她点儿?你们再这样折腾下去,老头子我迟早被你们折腾的短命几年。”
秦香云很快就将止血的药物拿了进来。
赵覃川听到声响,睁开眼睛朝秦香云望了过去。
就见她的眼中确实如白大夫说的那般,全是不加掩饰的对他的紧张和担忧。
赵覃川看到秦香云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的模样,有些烦躁,本想安慰秦香云,可硬是还没学会如此安慰人,一句话出口就变成了,“我还没死,别露出那副哭丧的表情。”
秦香云听到这话,身子僵了一下,沉默的站在了一旁,尽量不让赵覃川看她脸上的表情,而站在一旁的白大夫,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修理赵覃川这小子了。
修理赵覃川的人很快就踹门走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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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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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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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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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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