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布衣一脸迷糊的看向锦衣公子,“修行者是什么?”
其实这也不怪薛布衣,着实是民间根本就没有修行这个概念,对于那些拥有奇异手段的修行者,平常人看了都只说是仙人。
小姐盯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被这锦衣公子盯得久了,薛布衣感觉压力很大,但所幸这位锦衣公子没有为难他,只是道:“胭脂便不用你照顾了,明日开始你便去后厨上菜吧。”
薛布衣心中狂喜。
相比于照顾胭脂,可能店小二这活更加难做,也稍累些,但是平日里接触的人和事情无疑会更多,这对他打探消息是极为有利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但是看着秋黄,他又有些欲言又止:“这位公子……”xiumb.com
桃子立马蹦了出来,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薛布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家小姐!”
薛布衣惊讶的看过去。
“你叫我五小姐便好。”小姐道:“你的秋黄我会找人照顾好的。”
说完,五小姐便领着丫鬟桃子走进了长京楼。
四下无人,薛布衣想了想还是开始打扫马厩。那五小姐说让他明天去店内做店小二,那今天自己也就还是个马夫,该干的活还得干。
长京楼五楼,也是长京楼的顶楼,不对外开放,被装修成了一间豪华的屋舍。
上了楼的五小姐打开窗户,看着还在打扫马厩的薛布衣,陷入思考。
“莫不真是个普通人。”五小姐呢喃。
“小姐怎么不算这个死马夫的账!”丫鬟有些气鼓鼓的道:“胭脂可是你最喜欢的千里驹,怎么能和那凡马放在一起!而且,而且胭脂还……”
五小姐摆了摆手:“无碍,只是这个人……你去找人查查他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底细。”
晚上休息,已是亥时三刻。
打扫马厩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但是他打扫完以后便去了长京楼帮着送餐,上菜。
在酒楼里总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这也是他选择在酒楼中找活的原因。
他的弟弟从来都是才华横溢,喜做文章,偶尔也作作诗。
文章太多他也看不过来,但是诗篇就那几页,他弟弟经常在饭后念叨,自己虽不识字却也记得内容。
只要那首诗现世,他便可以知道那人是谁了。
薛布衣目光之中带着森寒之意,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枕头下布条包裹的长剑。
他丝毫不怀疑他心中的怒火,会将那杀他家人的恶贼烧成灰烬!
第二天,薛布衣是被李三给摇醒的。
“薛哥,你没事吧!”李三声音里带着慌乱,将熟睡中的薛布衣给摇醒了。
“能有什么事?”薛布衣迷迷糊糊的道。
“薛哥!今天我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平白出现了好几道伤痕!”李三道:“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给划伤了!”
“你被窝里藏着刀片吗?”薛布衣以为李三在跟他开玩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道:“现在还不到辰时吧,怎么起这么早?”
“哎吆!薛哥,真没骗你!”说着,直接就将胳膊伸到薛布衣面前,“你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都是新伤啊,我是被疼醒的!”
薛布衣这才睁开眼,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看去。
外面的天很黑,屋内油灯昏黄的光芒照亮了李三只穿着亵裤的身体。
只见李三的身上,有着无数细小的划痕,还有三道半尺长的伤痕,不深,渗出来的血迹都已经结痂了。
薛布衣粗数一下,足有十三道长短不一的划痕。
“我现在浑身都是刺疼,昨晚上疼了一夜,门里都是有人拿剑砍我!”李三面色发苦。
薛布衣却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很好,没有伤痕,也不疼。
“我记得你说大通铺所有人都有刺痛感?”薛布衣道。“你去叫醒其他人,看看他们身上!”
“好。”李三转身立马去叫其他人了。
薛布衣也是没闲着,连续叫醒了几个人,一番查看下来,好多人身上都有伤痕,有的七八道,有的一两下,也有的没有伤痕却浑身刺痛难忍。
这是个什么怪事!
所有人都有些骇然,慌了神。
“莫不是这大通铺招惹了什么东西!”有人突然开口道。
所有人心里瞬间打鼓。
接近破晓黑漆而寂静的夜空,昏暗的油灯只照亮寸尺空间的大通铺,满身伤痕的长京楼伙计们……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怎,怎么办?”李三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一位干了几年的伙计开口道:“这件事情有些邪乎,我们先出去,通知一下高管家,看高管家怎么弄!”
“好,就这样。”所有伙计都统一了想法,立马穿上衣物走出了大通铺。
在出去的时候还都拿上了自己重要的物件。
谁知道这鬼地方以后还住不住人了,毕竟鬼神之说这个世界是真的!
薛布衣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随身物件,想了一下,还是把他的那柄剑给拿出去了。
但这玩意儿不能示众,
像这种神鬼之说向来都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所以在此事一出基本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长京楼,虽然只是在店伙计之间流传着。
很快那几个牵头传播的就被高管家警告了,发生如果再让他听见有关的消息便立马滚蛋,这才遏制了谣言。
不过李三和那伙人的伤痛似乎比预想的要严重很多,身体看不出来伤势但是皮肤之上的刺痛感却不小,痛的一整天都呲牙咧嘴,到了下午,就被高管家支去医馆看治了。
这事情邪乎,薛布衣虽然身体完好,但是还是免不得担心,以为自己跟他们一样,只是还没有发展到身体刺疼的感觉,甚至是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之下,身体每一个不舒服的地方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所以也便跟着去了医馆。
不过在他走后,五姑娘就出现在了他那间大通铺外面,瞅了几眼之后将目光投在了秋黄和胭脂的马厩之中。
新马夫已经找到了,秋黄和胭脂也被分开了,不过距离也不远,只是给秋黄在旁边搭建了一个临时马厩。
五小姐走近秋黄,然后在临时马厩顶层的细梁上摸出了样东西。
缠绕着粗麻布匹的长条状物,赫然是薛布衣托刘老爹打造的剑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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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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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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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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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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