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不得不承认,苏东坡在这首《定风波》里,用寥寥几句话,就把一个让人间所有人
喜爱的女子形象表达的淋漓尽致。
然而,在这首词里面,真正让人羡慕的不是那个女子,而应该是拥有那个女子的男人。
云初知道自己命不好,不可能拥有那样的一个女人,所以,他在这方面很容易满足,有虞修容这样一个老婆,他真的已经很满意了。xiumb.com
就是娜哈这个时候把脑袋顶在他怀里哇哇的哭。
娜哈是一个非常讨厌哭泣的孩子,唯独在云初面前,她还是喜欢用哭这个方式来表达自己受到了羞辱,需要兄长出面挽回颜面。
云初把娜哈从怀里拽出来,眯着她哭的没样子的小脸道∶“你因为不会作关于月亮的诗,就被修容,公孙跟崔婆婆给撵出来了?”
娜哈瘪着嘴巴委屈的点点头。
云初想了一下道∶“你不会作诗,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什么会感到委屈呢?”
“啊会作诗的人有酒喝你小小年纪喝甚么酒”
“你说,她们喝的是一种红红的,香香的,甜甜的水,你也想喝,她们不给?所以,你也要作诗”
看着娜哈重重的点着头,连头发上的金蝴蝶都甩掉了,云初头大如斗。
如果娜哈从小就用功读书,未必就作不出类似江南东道那个七岁男童做出来的那首《咏鹅》的作品。
问题是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读书,而且是严重的不爱读书,读书四五年了,连《千字文》都没有背下来,更不要说《句韵》这种进一步的学问了。
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就没有办法作诗,所以,娜哈想要作诗,这完全是一个大难题。
用手帕把娜哈刚才哭出来的眼泪,鼻涕,汗水擦干净,左右看看自己妹子圆圆的脸蛋,越看越是喜欢,在脑门上亲了一口道“小事一桩,哥哥帮你!”
说完,就将娜哈抱在怀里,手握着她的小手,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娜哈的千古绝唱-《静夜思》。
写完之后,一字一句的教会娜哈诵读,等这孩子彻底会念了,就拍拍她的屁股,表示她可以去找虞修容,公孙,崔婆婆三个人去显摆了。
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娜哈,云初觉得这个孩子可爱极了,此时此刻,他甚至认为骆宾王写的那首《咏鹅》估计也是他的父兄代笔的。
开什么玩笑,七岁孩子就作诗?云初这么高的学问,现在都不会作诗呢。
送走了娜哈,云初看看还不算圆的月亮,就重新把万年县的文牍打开,苦思富民之策。
论到女人,想要苏轼诗词里面的那种女人,在大唐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从小培养罢了。
放眼全世界。
欧洲的女人现在基本上看不成,尤其是性感的高卢女人,正搂着猪在哆嗦嗦的度过寒冬,她们的男人们此时正在与东罗马帝国血战,好保卫他们的猪跟女人不被罗马人抢走。
****的世界正在形成,四大哈里发正在相互谋杀,抢夺最靠近神的位置。听说那里的女人的腰很柔软,可以跟蛇一样扭动……
这个似乎很不错。
倭国女人喜欢把牙齿涂黑,这个就算了。
真正说起来,还是新罗妇最靠近唐人的审美观……
就在云初努力的思考利国利民的策略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站着好几个女人。
等云初从痛苦地回忆中归来,准备喝一口茶的时候,发现虞修容蹲在地上,把下巴搁在桌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云初放下茶杯道∶“为国为民而已,不用过于崇拜我,这是一个大唐官员的日常而已,等你嫁过来,就会慢慢习惯的。”
不等虞修容说话,公孙就拿着刚才云初手捉手协助娜哈写下的那首诗拍在桌子上道∶“这是你写的”
云初拿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我的字没有这么差。”
“我知道着上面的字不是你写的,我是问这首诗是不是你念给娜哈听的?”
怀抱着一大壶葡萄汁的娜哈张开自己被葡萄汁染得红红的小嘴道∶“是我写的!”公孙道∶“我不相信。”
娜哈急了,放下手里的酒壶,就跳起来坐到云初腿上,捉着哥哥的手急促的道∶“快来啊,我们再写一首给她们看看。”
公孙鄙夷的道∶“还说不是你写的,做哥哥的给妹子当文贼,也算是大唐一景。”云初瞅着公孙那对堪比高卢女人的胸脯不满的道∶“怎么就当文贼了?你把这首诗
拿出去问问,看看那位高才写出来的,被我们兄妹给偷走了。
虞修容笑眯眯的道∶“这当然是我妹子写的诗。
崔氏眼珠子骨碌碌转几下,也张嘴笑道∶“没错,这就是娜哈小娘子写的,不信,让别人来问老身。”
公孙苦笑道∶“你这样硬是给娜哈脸上贴金,就不怕被别人戳穿吗?”云初大笑道∶“你没事干就去寺庙刮佛像脸上的金粉吗”
崔氏马上跟着道∶“是啊是啊,我家小娘子可是玄奘大师座下的执灯女童,那个不长眼的会诘问,水陆大会上的童女,作出这样的一首诗有什么好奇怪的。”
公孙看着虞修容道∶“你这是铁了心跟你这个无赖的郎君坐一条船了是吗?”虞修容掩着嘴巴大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抬着走。”
云初见公孙还在为李白鸣不平,就笑道∶“好了,好了,这首诗其实是我在外面听来的。”
公孙这才松弛下来,用手掩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道∶“我就说嘛,娜哈怎么能写的出来寓意如此深刻的思乡诗嘛。”
云初看着这个美艳的女人,真的不明白,就靠她的脑子,她是怎么背负着一具如此绝美的身体活到现在的。
娜哈喝了很多葡萄汁,毫不出人预料的喝醉了,被崔氏背着回了卧房,公孙这时候也很有眼色的跟着走了。
只剩下一个胡乱忙碌的虞修容一会剪剪蜡烛,一会忙着擦拭桌子,一会又忙着给云初添茶水。
“你要是也想要一首诗,我教你写。”
虞修容摇摇头道∶“妾身不想要什么好诗好句子,妾身只需要知道自己的郎君是不世出的大才就心满意足了。”
诗文这种事对云初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必须品,在他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好的诗文虽然也被人追捧,只是,这东西再也不能跟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虞修容不一样,她的家族本就是以诗书传家的,虽然家道中落,虞修容依旧希望自己的夫君应该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
以前,她觉得云初的出现,是上苍派他来拯救自己的,现在,她觉得这是上苍对她格外的恩宠。
眼前的良人,在写出那首《静夜思》之后,终于将她心头最后的一点点的遗憾给补全了。
看着虞修容春情勃发的模样,云初真的很希望可以干点啥,可惜,粗壮的崔氏站在门口,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让他只能望洋兴叹。
李治似乎很喜欢走在晋昌坊青石板铺成的巷道里,而且手贱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一阵功夫,他手上就多出来一根垂柳,一朵原本开的正艳的月季,以及一个晋昌坊工匠刻意雕刻的一个石头钓鱼翁,这个钓鱼翁原本好好在一处小型水景的巨石上钓鱼呢,这就被李治一把抓走了。
自从李弘第一次来晋昌坊,照看这孩子的任务就落在了云初的身上,以前是抱着,现在则是拖着。
说来也怪,这孩子一路上把自己的手抓的紧紧的,就算是手心全是汗水,也绝不放开。
李治又开始拔竹子了,这是这一次的竹子根茎扎的很深,他没有鲁智深的那两下子,很难撼动这些胳膊粗的巨竹。
然后,云初就看到,武昭仪看了一眼身后雄壮如熊的巨汉,这个家伙立刻就凑过来,双手抓着竹子,只听卡啦一声响,那颗胳膊粗的竹子竟然真的被他被拔下来了。
随即,云初就听李治怒道∶“你这蛮牛,朕只是想看看这些竹子是不是新栽种的,你把好好地竹子拔下来干什么”
武昭仪在一旁娇笑道∶“拔下来看的更加真切,你说是不是啊,云卿?”
云初听得愣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武昭仪叫错了自己的名字,马上,他就醒悟过来,这个云卿指的就是自己。
“回禀昭仪,以前,晋昌坊里闷热不堪,微臣就想多栽种一些竹子,也好多一些阴凉,结果,三年过去了,昔日可以为坊民遮阴的竹子,已经变成祸害了。
从今年起,已经在着手更换树种了。”李治问道∶“竹子为何成了祸患?”
云初叹口气道∶“微臣没办法测度竹子的根会往哪里长,这两年,随着竹子疯长,它们的根系上长出来的竹笋,已经摧毁了不少的墙壁。
就连坊民家中的客厅,卧房里也有竹笋顶开砖石出来了。”
李治瞅着云初没有理睬他的回答,而是径直问道∶“英国公为何要举荐你来当万年县县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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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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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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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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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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