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来了,可就别再到处跑了,林丫头一个人带着之玉不好过活。”
对于长辈的苦口婆心,沈温辰只点头应下。
一旁的南枝牵着沈之玉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着和村里人打着招呼的男人,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南南,走吧。”沈温辰和村里人都打了招呼,才笑着向南枝说道。
“哦,走吧。”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一家三口到了地方,南枝领着沈温辰去了公爹公婆的墓,才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哪里祭拜先人不带祭品的!
自己本来就是个西贝货,这到人坟前祭拜连个祭品都不带,他们要真是生气了,夜里来找自己可怎么办?
想着,南枝莫名有些心虚,只站在一旁不敢过去。
“阿娘,我们也去让阿爷阿奶保佑我们呀。”沈之玉扯了扯南枝的衣角,看着自家阿娘在那儿杵着有些奇怪。
今天阿娘怎么怪怪的?
“之玉,你去吧,阿娘有些累了,在这儿歇一会儿。”南枝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过去找沈温辰。
小家伙看看自家阿娘,又看看跪在一旁的阿爹,小脑袋瓜子一转才嘱咐了南枝一句,让她坐着歇会儿。
得了南枝的答应就转身噔噔噔跑着去了坟前。
沈之玉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家阿爹的脸上淌着泪,原本想扯他衣裳的手也默默收了起来。
阿爹没有爹爹和娘亲了,应该也很难过吧?
想着自己以前被村里的娃娃喊着是没有阿爹的娃娃,小家伙鼻子一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跟着跪在了沈温辰的旁边。
沈温辰正心里愧疚,就听见身旁响起了自家儿子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阿爷阿奶你们保佑阿爹阿娘还有之玉能吃饱饭饭吧,阿爹以前是生病啦,把我们都忘记了,所以才没有回来看你们的!但是阿娘说啦,阿爹现在好了,就会记得我们了!你们不要生阿爹的气,好不好?”
听着小家伙的话,沈温辰一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哈哈笑了起来。
却被跪在一旁的沈之玉凶道:“阿娘说啦!这种时候不能笑!阿爹是笨蛋!”
在一旁等着的南枝被那一阵笑声给惊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七月半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家里剩下的那些香烛纸钱都烧了,沈温辰现在烧的是哪里来的?Χiυmъ.cοΜ
难不成是他买的?
可是他怎么晓得爹娘都没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也没问过,今早突然就说要来上坟?
越想越不对劲,再看着那个背影就有些怀疑了。
难不成这个沈温辰也是假的?
心里揣着事,连父子俩站在她面前也没有反应。
还是沈之玉拽了拽她的衣裳才回过了神。
“在想什么呢?”沈温辰看着南枝的眼神里带着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南南变了,变得有些奇怪。
想仔细回忆妻子的模样,却终究是模糊一团。
看着眼前的男人,南枝还是准备大着胆子试探一下,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宫廷玉液酒!”
沈温辰一愣,什么宫廷玉液酒?
宫里事他们怎么能随便议论?
索性四处看看没有旁人,才拎着眉毛看着她。
见他没搭上下一句,南枝的心才稍微松快了一些。
至少沈温辰还是真的,不是穿越者。
“没,没事,不过你怎么晓得爹娘……”
沈温辰见她没继续说,才把沈之玉抱了起来,走在前面说道:“昨天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云天,跟他聊了一会儿,香烛纸钱也是他给我的。”
看着男人一副淡定的样子南枝的心才彻底放在了肚子里。
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不过一会儿还是得去谢谢刘大娘家里才是。
南枝没再多问,沈温辰也暗自松了口气,一会儿得去和云天通个气才是。
等着三个人都回到自家门前,太阳已经挂上天了。
“你们的那几匹马怎么办?”南枝关了院门才指着前院的马问道。
这几匹马关在院子里味道可不小……
而且按着剧情里的,他既然参了军,这几匹马就成了军马了,喂养军马什么的自己可不会。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一会儿去办就行了。”沈温辰说着话,拉着南枝就进了堂屋。
天气太热,南枝也懒得带着沈之玉出门,顾忌家里还有五个汉子,只牵着小家伙就去了屋子里玩儿。
正好有了不少玩具,沈之玉拿着个拨浪鼓就跟沈温辰挥了挥手转身屁颠屁颠进了屋。
沈温辰看着娘俩关了房门,才去屋子里把睡回笼觉的五个人给叫了起来。
“沈大哥,咋啦这是?”十一打着哈欠说道。
“去山上割草去。”沈温辰瞥了十一一眼,才又拍了拍老九。
“割草干嘛呀?”十一砸吧砸吧嘴,有些好奇,难不成是要割草回来当柴火烧?
可他明明记得柴房里的柴不是还挺多的吗?
“你的马不用喂还是你把自己的粮食匀给它吃?”
等着几个人都起了,沈温辰掏了十两银子给了阿二,嘱咐他去镇上买些草料回来。
又给了十二十两银子,让他买些粮食和调料。
看着两个人骑马走了,他才领着阿大十一还有老九拿了柴刀出门。
军马尤其珍贵,饲养方面不能出一丁点的岔子,在军中是有专人饲养,在外面就得他们自己把关。
南枝陪着沈之玉在屋里玩了会儿玩具,刚觉得有些无聊就瞥见了梳妆台上多了个木头匣子。
揣着好奇心打开,只看见里面放着一支雕花的木头发钗。
南枝一愣,这是沈温辰送的?
不过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给原主的,南枝只合上匣子想收进柜子里,就看见匣子下面还压着两张东西。
拿起来一看,两张都是五十两的银票。
看着两张轻飘飘的纸上印的数字,南枝的下巴差点没惊掉了。
一百两!
她得卖九十多只兔子!
看着这两张银票,南枝只觉得欲哭无泪,她想拿呀!
可这是沈温辰的钱,跟她哪里有半毛钱关系?
最后只忍痛一起塞进了木匣子,收到了抽屉里。
现在她跟之玉也还算是不愁吃喝,这笔银子她不能拿。
而且她还藏着那五颗珍珠和四十五枚铜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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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一天一更一天两更轮着来,多推荐票会加更一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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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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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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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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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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