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帮帮姐姐。”姜悦拉过姜琬的手,讨好的道,“你既然和那位苏小姐挂关系很好,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她和阿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闻人言,姜琬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姐,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我只有知道了怎么回事,才能帮你啊。”
“你姐夫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可是我不能失去他,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我不想那个女人破坏我们之间,所以我想、我想让她离开阿言。”
姜悦说着,忍不住就哭了,也不知道这眼泪到底是真是假:“小琬,我不能失去你姐夫,没了他,我就什么都没了,你帮帮姐姐吧。”
“什么?”姜琬震惊了。
虽然她觉得闻人言的态度,还有苏星沉特意提醒她的那句话都是在提醒她这个事实,但她还是本能的觉得闻人言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暗戳戳脚踏两条船的人。
那姜悦口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苏星沉那个朋友?
当时她在餐厅的时候就觉得闻人言对她不一般。
只不过人都是有几面的,她又没见过闻人言是怎么对姜悦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姜悦很温柔,对她跟别人不一样,就连这些,她都是从姜悦口中听到的。
之前三年,她跟闻人言甚至都没见过几面,反倒是来了这边之后才见的比较多,自然不清楚他是个什么脾气。
她只是以她的角度看待而已,觉得闻人言对那个林南和对别人不一样。
“你之前不是说姐夫很喜欢你吗?他怎么又会喜欢别人,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
人的感情,真的就那么容易转移的吗?
姜悦抿了抿唇,她以前做的那些事,肯定不能被姜琬知道。
在姜琬的心目中,他们两个一直都很恩爱,她编造的那些故事里,闻人言一直都很爱她,很专情,姜琬曾经深信不疑,现在让她接受他们两个感情不和的确有些困难。
姜琬看着姜悦有些闪躲的眼神,松开了她的手:“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不知道几个小时后。
要不是苏星沉又是哭又是挠人,估计傅寒司都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毕竟之前那一次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候,但这一次两个人都很清醒,她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接受到她传递给他的每一种讯号。
苏星沉把头埋在枕头里,已经没力气骂人了。
她还以为清醒时候的男人会稍微温柔点,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还能笑得出来,调侃她力气不行。
苏星沉声音跟个破锣嗓子一样了,还能哑着声音骂人:“坏人。”
傅寒司给她整理着头发,拨到一边去轻笑一声,应了:“嗯。”
“大坏蛋。”
“嗯。”
“混球。”
傅寒司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她拢进自己的怀里:“……骂高兴了吗?”
都骂了这么久了,换来换去就这么些词。
苏星沉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小手在他的脑门上摸了摸:“想要rua耳朵。”
傅寒司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耳朵上。
“不是这个耳朵。”
男人无声的叹了口气,如她所愿,把耳朵给变了出来,给她挼了。
动物的耳朵是非常灵敏的,尤其是犬系中攻击力和警惕心非常重的狼族,上面的每一根神经都非常敏感,一旦有人敢上去触碰,很有可能被咬断脖子。
这是狼族的本能反应。
但傅寒司却任由她在自己头上动土,对他的耳朵又是挠又是抓。
苏星沉立马高兴了,一边rua,一边得寸进尺的问:“司哥哥,狼尾巴长什么样?和狗狗的一样吗?”
傅寒司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暗示想要rua尾巴,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有耳朵。”
苏星沉有些失落的瘪着嘴:“……小气。”
傅寒司捏着她的下巴,语气中还带着点威胁:“你今天晚上不想睡了?”
苏星沉皱眉,不高兴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给rua就不给rua,还威胁人呢。”
傅寒司拍拍她的背,把耳朵也收了:“乖,下次吧。”xǐυmь.℃òm
苏星沉连耳朵都rua不到了,顿时就生气了,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傅寒司无奈,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她脑袋就往前一凑,就是不给他碰。
他叹息,怎么那么容易就生气了呢?
但在这件事上,难得的没有迁就她。
好在苏星沉累的不行,所以这个气还没生多久,就呼呼睡了过去。
傅寒司轻而易举的重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把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
苏星沉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环境都是暗沉沉的,像是在半夜一样。
但她记得昨天自己被折腾都折腾到了凌晨,不可能一觉醒来还是半夜。
她不会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吧,她还要比赛呢!
撑着身子赶紧起来,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她‘嘶’了一声,浑身疼的跟骨头都被拆了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
知道她能自愈,都不给她涂药膏了。
苏星沉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身上的痕迹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揉了揉发酸的骨头,她从床上站了起来。
再仔细一看,擦发现是因为两层窗帘都被拉了个严严实实,太阳照不进来,所以看上去像是在半夜一样。
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十点,她还没睡过头。
松了口气,苏星沉打算重新回到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没想到她的肚子先抗议了,‘咕——’的一声,声音可谓是源远流长。
苏星沉吞了吞口水,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体力,真的有点饿了。
同一时间,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傅寒司穿着一身白衬衫白西裤,整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还是个长的祸国殃民的败类。
想起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苏星沉嘴巴一鼓,把眼睛一闭,当看不见他这个人。
傅寒司上前揉揉她的脑袋,低头看到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就知道她已经自己处理好了。
不过昨天晚上的确是他没控制好,他柔声道:“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
苏星沉喜欢吃的东西很多,除了内脏,还有一些味道太重的食物,她可以说是什么都吃。
不过傅寒司总认为那些是垃圾食品,所以很少让她吃,也好在家里的厨师和芳姨会各种做好吃的讨好她。
所以苏星沉对外面的食物没什么欲望。
但是一出帝都这个地方,一没有芳姨在,二没有傅宅的那些御用厨师,苏星沉吃了几天的酒店餐,这两天一直缠着他要吃这吃那,傅寒司都被搞的头疼了。
原先被家里的厨师养刁了的嘴巴,这会儿是什么都想吃了。
苏星沉收起金鱼嘴,高冷的扬了扬下巴:“有什么?”
傅寒司抿了抿唇,想起为了哄她,他亲自去外面买回来的那些垃圾食品:“炸鸡。”
苏星沉眼睛‘唰’的就睁开了。
“奶茶。”
她眼睛瞬间睁大。
“巧克力慕斯。”
她眼睛就跟装了星星似的,一把搂住傅寒司的脖子撒娇:“司哥哥司哥哥,我好饿,我想吃。”
“嗯。”傅寒司搂着她的膝弯,把她提了起来,带到了盥洗间内,给她又是刷牙又是洗脸的,连给她抹护肤品的步骤都已经游刃有余了。
苏星沉扒拉着他的衣服:“司哥哥快点哦,我的炸鸡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寒司给她换好衣服,抱着她去了餐厅,贴心的给她在屁股和后背垫了两个靠垫。
餐桌上摆放着他所说的那些吃的,除了那些,还有很多零食。
味道最为明显的,还是那个装着炸鸡的大大的盒子,苏星沉的口水都要忍不住了。
她抬手想要去拆放炸鸡的盒子。
“等等。”傅寒司拦住了她的动作,“等我一分钟。”
苏星沉不解的看着他。
只见傅寒司给她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然后快步的走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端着一碗加了白芝麻的小馄饨放到苏醒的面前:“先喝这个。”
苏星沉看着这一碗小馄饨,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之前两人的约定:“所以司哥哥每次欺负完我以后都要下厨给我做小馄饨,是真的吗?”
傅寒司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感受了一下温度,睨了她一眼:“我骗过你?”
苏星沉双手背在身后:“谁知道呢,你想骗我的话,也很容易啊,谁让我这么爱你这么信任你,你活的比我久,心眼比我多,我被你骗了也不知道。”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昨天晚上还不只是骗,是先强制要陪她洗澡,然后就哄她,最后骗了她。
傅寒司:“……”
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她这话题是不是也转移的太快了点。
“我不骗你。”
“你说的。”
“嗯,我说的。”
苏星沉张开嘴巴,傅寒司舀了一勺小馄饨塞给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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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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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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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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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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