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吃点甜的就能好了。
她这副缠人缠的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芳姨有些心疼。
但听到她跟要吃这个糕那个糕的时候,又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小身板哪吃的了那么多顶胃的食物,但还是应了。
“好好好,芳姨给你做,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了,要不要帮你拿过来?”
苏星沉点了点头,芳姨把盒子送到她手里后就先回厨房了。
虞念念打开盒子,先摸到的就是她的手机,还是两年前的款式,后来失明过后就用的比较少了。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下面放着两个本子还有几支笔,她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会记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失明之后也很少用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衣服,她一并拿了出来,最后只把本子和笔放在了盒子里,然后关上了盒盖。www.xiumb.com
她开始纠结要把这个盒子放到哪里去了。
想起那些日记上写的东西,她的脸就忍不住红了起来,那些日记,可不能被司哥哥看到啊。
可这是傅寒司的地盘,她好像放在哪儿都有被他看到的可能。
芳姨做好甜品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她去喊苏星沉:“星宝,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苏星沉鼓着腮帮子:“想先吃甜品,不想吃饭。”
她心情不好,要是不吃甜品,心情就更不好,更不会就会发脾气的。
芳姨没办法,只好把做好的甜品一一放在茶几上。
苏星沉抱着粉色的盒子,在茶几前的毛毯上跪下来,捏了一块水晶糕吃了一口,顺势就夸道:“芳姨做什么都那么好吃。”
芳姨看着她抱着这么一个盒子吃起东西来实在不方便,提醒道:“星宝,你可以把盒子放在一边的,或者你说要放在哪里,芳姨给你去放。”
苏星沉没动,歪着脑袋‘看’向芳姨:“芳姨你知道家里什么地方司哥哥不会关注吗?”
“呃……”芳姨不知道苏星沉突然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想做什么,但还是仔细的帮她想了一下。
“如果说什么地方司爷不会去的话,应该就是我们佣人房了。”
苏星沉把盒子往芳姨怀里一放:“那放你的佣人房吧,不许看哦!”
芳姨诧异的看着怀里的粉盒子,莫名其妙的被下达了任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放我那边?”
“嗯,这是我以前的东西,不太重要,但是也不舍得扔,芳姨求求你啦,只要不被司哥哥看到就好。”
芳姨叹了口气,起身去把苏星沉的盒子放去自己的佣人房去了。
苏星沉又捏了一块绿豆糕尝,刚张嘴,就听到开门的动静,旋即就是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每个人走路都有自己的风格,快慢或者落地轻重都会不同。
自从失明之后,苏星沉对这些尤为敏感,只要是认识过的人,她就能很快分辨出来。
而现在她对傅寒司尤为关注,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傅寒司的脚步声,她直接把绿豆糕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的喊道:“司哥哥!”
一边喊她还一边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招手:“司哥哥,今天芳姨做了很多好吃的甜品,你要尝尝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情很沉郁,只要一知道傅寒司在,她那点坏心情瞬间就没有了。
即便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要知道他在自己的周围,苏星沉都觉得整个心都雀跃了起来。
他好像是她及时的药,一碰就药到病除。
傅寒司听到她咋呼的声音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没说话,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往沙发扶手上一挂,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腿坐在毛毯上的女孩。
她人太小巧了,仿佛轻轻往上踩一脚就会没气。
傅寒司眯起眼睛,无声的倾身靠近。
“苏星沉。”倏地,他一把捏住女孩小巧的下巴,“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星沉被他含着阴鸷和危险的声音吓的脖子一缩:“司哥哥,我就是苏星沉呀,你合法的妻子呀。”
傅寒司冷笑一声,一把扯下她裙子的肩带,张嘴朝着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苏星沉猝不及防,没有料想到傅寒司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就直接啃了上来,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回傅寒司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直到牙齿穿透细腻的皮肉,闻到血腥味,他才松开尖牙,看着被咬破的娇嫩肌肤,从牙印处渗出的丝丝鲜血,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你不说实话,那我就自己印证,你是什么人,我很快就能知道了。”他甩开苏星沉的下巴,抬手将唇间的血痕抹去,转身离开。
苏星沉红着眼眶,听着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脚步声,委屈的瘪了瘪嘴。
肩膀处传来丝丝密密的疼痛,这次皮肤肯定被咬破了,她都能感觉到上面的血一直在流出来。
从佣人房回来的芳姨也被刚刚那一幕吓了一大跳,待傅寒司走后,忙去取了医药箱来给苏星沉消毒贴止血贴。
“芳姨,司哥哥是生气了吗?”苏星沉吸着鼻子,摸了一下被傅寒司咬过的地方,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止血贴,“芳姨,伤口是不是很吓人?”
其实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因为她感觉的到傅寒司的心情真的非常差,大概是需要发泄一下吧。
芳姨心说能不吓人么,就跟她年轻的时候被狗咬了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区别。
要不是知道那是傅寒司咬的不是狗咬的,她肯定要带苏星沉去打狂犬疫苗了。
芳姨回想起傅寒司那张寒霜般的脸,还有唇角隐隐带着血痕的样子。
那模样,就像是刚把猎物喉咙咬破的猛兽,残暴的很。
她小心翼翼的拉好虞念念的肩带:“小夫人,你想想看,昨天还是今天早上是不是得罪了司爷?”
“我没有啊?”苏星沉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这么可可爱爱,早上的时候司哥哥还主动抱她去洗漱呢,明明他心情不错的呀。
应该不是她得罪了他吧?
不过……
刚刚司哥哥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什么人,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一直都是叫苏星沉啊,没改过名字啊……
芳姨见她一副什么都吧知道的懵懂样子,无声叹了口气。
想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就只有傅寒司自己知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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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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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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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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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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