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动静,苏星沉就像个兔子一样,鼻子朝前动了动,一股带着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钻入她异常敏/感的鼻尖。m.χIùmЬ.CǒM
她朝着浴室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手指在空中乱划两下,毫不意外的碰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他大概是洗的冷水澡,她掌心贴着的地方还是凉凉的,苏星沉忙缩回自己的手:“司哥哥。”
傅寒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一个头的女孩。
她看上去实在太娇小了,要不是看到结婚证上她的生日,他还以为自己把一个未成年给娶了回来。
没听到傅寒司的声音,苏星沉又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压迫感,她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嗫喏道:“司哥哥,我还没洗澡呢。”
傅寒司有些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心,略显头疼的模样。
他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他一把扯过苏星沉的手臂,拉着她走进了浴室:“衣服呢?”
“好像挂在沙发椅上面了。”
傅寒司应了一声,转身就从外面帮她把衣服拿了进来。
苏星沉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靠近,红着脸软乎乎的道:“司哥哥,我不会解这个裙子。”
傅寒司看了一眼她的礼服裙,后面是非常繁琐的绑带,并不是简单的扣子。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角,想拒绝。
只见眼前娇小的女孩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他:“司哥哥……”
傅寒司心里划过一道莫名的情绪,一时间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他伸手,一把就拽住了绑带,用力的往自己这边一扯,苏星沉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一步,整个人都往他的怀里倒去。
傅寒司按住她的腰:“站好。”
苏星沉乖乖的站直了身子。
身高的差距,让傅寒司只能弯下腰来。
那绑带绑的实在奇怪,弄了好半天,才勉强解开最上头两个。
苏星沉手捏着身侧两边的裙摆,指甲无意识的抠着。
男人指腹微凉,混合着他时不时呼吸出的热气贴在她后背的肌肤上,她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栗起来。
傅寒司扶住她的肩膀,声音沉了几分:“抖什么?”
他逐渐没有耐心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变得粗鲁起来,他直接用力扯开,‘刺啦’一声,腰侧的布料就那么被撕开,纤细的腰肢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苏星沉吓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惊恐的睁大眼睛,可惜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心跳的飞快。
她听说过傅家的司爷有狂躁症,会伤人,在得知他是自己的司哥哥后,苏星沉一点儿也不信。
但他刚刚……
苏星沉咬着唇,一脸纠结。
傅寒司视线毫不客气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像是在观赏一件上等瓷器一样欣赏着她。
人小小一只,没想到身材倒是不错。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深了几分,顿时,小腹像是有一股火点燃了起来,他失了耐心,刻在血液中的暴躁因子滚了起来。
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刻脸色也阴沉的厉害,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撇开视线,迅速的放好水,试了一下水温。
等做完这一些,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主动给人当仆人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自然而然的给她做事,他有些烦躁的开口:“自己会洗?”
“会。”
男人没再说话,‘嘭’的一声,浴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苏星沉小心的摸索着进了浴缸里,整个人缓缓躺下,任由温热的水漫过身体。
她其实这些都会自己做,而且已经非常熟练了。
只不过在傅寒司面前,她并不想表现的太独立,就是想跟他撒娇。
不过她已经能感受到傅寒司的不耐烦了。
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等苏星沉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傅寒司已经不在了,她自己爬上了床,钻进了绵软的被子里。
司哥哥的床上有他身上的味道,黑雪松很淡的香味弥漫在她身边,苏星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她难得的一个好觉。
自从母亲也走了以后,她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晚上都是噩梦,有时候是几年前的车祸,父亲为了护她,死在了她身边。
后来母亲承受不住失去父亲的痛苦,心脏病复发,越来越严重,才会让秦雪钻了空子,害死了她。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星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然流眼泪了。
医生说想要复明,最好不要轻易掉眼泪。
苏星沉下了床,她摸索着找到了盥洗间,利索的刷牙洗脸,拿着梳子把头发顺了一遍。
芳姨听到下楼的动静,才发现是苏星沉正扶着扶手一步步的下楼。
她忙上前去,扶住苏星沉的手臂,视线落在她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上:“小夫人,你已经洗漱好了?”
“嗯,芳姨,司哥哥呢?”
芳姨光这一天的时间,感觉听她喊司哥哥这个称呼都要听的耳朵出茧子了。
“司爷一早就出去了,集团很忙。”
苏星沉鼓了下嘴巴。
“哦,芳姨,你一会儿可以让人给我安排一辆车子吗?我想去一趟苏家。”
芳姨点点头:“我去安排。”
傅寒司虽没多交代关于苏星沉的事,但她看的出来,这位小夫人是有点本事的。
傅寒司向来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气。
但要有女人敢往他身上贴,那下场肯定很惨,更别说有机会跟他说话,撒着娇指使他做事了。
明显,他对这位小夫人还算是特别的。
不管是因为小夫人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芳姨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吃过早饭,见苏星沉还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浴袍,芳姨忙给她找了一条很衬她肤色的碎花裙穿上。
“小夫人,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没事,芳姨,苏家我已经很熟悉了,那些路,我还能跑着去呢。”
这话苏星沉没说错,一年下来,她要是还没能够习惯自己是个瞎子,习惯那些路,那她早就被伤的遍体鳞伤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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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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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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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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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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