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捧你,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条件,可惜,你连这种小综艺都能被淘汰,对我这样的商人而言,没什么投资价值。”
“就当我是你的女人,帮我安排一个小角色也不行吗?”
她直勾勾盯着他,丝毫不掩饰眸底的欲望和野心。
墨廷渊打量着她,心里忍不住想,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清高的,没想到也有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儿。
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手自然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敲着茶杯,挑了挑眉说道:“那要看我心情如何,你伺候得好不好。”
安栩深呼吸,直接拿起桌上的牛奶当啤酒似的一饮而尽。
然后,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去。
墨廷渊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她想干什么。
下一秒,安栩满是奶香的樱唇便紧紧贴在他的唇瓣上。
滑溜溜的小蛇顺着缝隙挤进去,笨拙地搅拌着,唇齿间满是牛奶溢出的甜香。
正当他快要沉醉时,她突然抽离,湿润的唇瓣像是刚刚被滋润过的樱花,红润透着光泽。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你心情愉悦一些?”
墨廷渊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瓣,指腹感受着她刚刚留下的温润,意犹未尽地说:“还差点儿意思。”
安栩蹙眉,双手垂在身侧悄悄握紧。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真想直接给他一拳!
深呼吸,她转身回到座位上去,有些受挫地沉默不语。
她终于发现了,墨廷渊就是个坑,喂不熟的狗东西,只会拿她逗乐子!
可偏偏,她有求于他,只能认栽!
墨廷渊看她这个表情,忍着笑意继续看行程。
很快,早餐摆上餐桌,两人都缄口不言地吃着饭。
只不过安栩觉得这些饭菜味如嚼蜡。
毕竟,她心里担忧着季琳,又惦记着前途的事情,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起身离开,对面的金主爸爸还没吃完,她不想惹他不开心。
总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看在钱的份上,她什么都能忍。
或者说是看在小小的手术费上,她才愿意忍辱负重面对他。
片刻后,墨廷渊似乎吃饱了,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旁边的餐巾优雅的法式着嘴角。
然后幽幽地说道:“想要当大明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叫而言,被我当金丝雀养着更舒服一些。”
安栩不以为然:“我也想摆烂,可你身边根本不缺想当金丝雀的美女,万一哪天你玩腻了把我一脚踹开,又奢入俭不是要我的命吗?要是我能有事业,至少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我想,你也不愿意让我成为寄生在你身上的狗皮膏药吧?”
话糙理不糙,她倒是挺耿直的。
要是对别人说,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可墨廷渊觉得有点儿意思。
他放下餐巾,起身往楼上走去:“跟着。”
安栩听话地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本来以为他会先去书房帮她搞定季家的事情,却不料跟着他又回到了卧室。
床上用品已经被佣人换了一套新的。
安栩想起一整晚所经历的酸痛,十分排斥靠近那张大床,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这男人这么强吗?
他不要命了!
遮光帘是声控的,随着墨廷渊的命了缓缓合上,整个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亮着。
然后,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随手点了一只烟,似乎有什么烦心事,皱眉抽了几口烟后,才抬眼看她。
“我不想通过别人了解你,简单讲讲吧。”xǐυmь.℃òm
“比如呢?”安栩问。
“爱好。”
“画画。”
“画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随便画着玩。”
“之前有过几段感情?”
安栩噎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切入主题。
男人嘛,谁不在乎女人的前任呢?
即便她是干干净净的第一次,他也要问。
想了想,如实回答:“谈过一个,正式交往只有半年左右。”
“为什么分手?”
“他劈腿。”
“在一起六个月,怎么没上床?”
这话太直接,让安栩有些不自在,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如实回答道:“当时想要留到新婚之夜,他也说愿意等。”
“哦。”墨廷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是夜色门口的那个人?叫萧承?”
安栩有些讶异。
“是他,但你放心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上次遇到纯属巧合。”
“我知道。”墨廷渊没有再多问,而后盯着手里忽明忽灭的烟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被提起过去的事,安栩心里别扭,也有些难堪。
毕竟上一段感情对她曾有过伤害。
于是,她有些不服地抬眼看着他问:“既然墨先生了解我的事,我是不是也能了解一下您呢?”
“你想问什么?”
“沈明珠。”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明显可以看到墨廷渊的脸色变了,眸色也更加阴郁。
她却不知死活地继续说:“沈明珠答应了墨廷琛的求婚,所以你为了泄愤,才选择跟我在一起,来反击她,对不对?”
墨廷渊蹙眉,将烟头碾进烟灰缸。
“你觉得呢?”
“我觉得大概是这样,不过我不在意,能气死沈明珠的事,我都愿意干。”她说着就露出一抹笑容,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
换成其他女人,恐怕是不愿意当替身的,可她非但没有介意,还很高兴。
真是个奇葩!
“这么说,你倒是赚了。”
“反正不亏,所以墨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帮我处理季家的事情呀?”她开玩笑似的催促他。
墨廷渊一脸无语,拿出手机打电话,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挂断了。
“好了,今天事情会有着落。”
“这么简单?”
“不然呢?”
安栩没想到他真的手眼通天,好像是许愿池里的王八,什么都能做到。
说真的,她心里开始冒出一些崇拜。
墨廷渊把手机关成静音扔在床头柜上,然后起身拉着安栩躺进被子里。
“晚上没睡,困了,陪我睡觉。”
她任由他抱着,也没挣扎,也没多问,反正她也困的厉害。
床头灯被关上,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越是看不见的情况下,身体上的感官就会愈发敏感。
她靠在他怀里,彼此的温度渐渐融合,肌肤紧贴的感觉,炙热撩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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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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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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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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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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