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膝头的少女身段纤细,腰肢柔软,纯白睡衣料子薄得不行,若隐若现,根本挡不住胸前暧昧的风光。
偏偏她的眼眸纯净,神情无辜,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
光是这么想着,就让他莫名口干舌燥。
没有人应门,他索性又抬手敲了两下。
心里躁得要命,这次使的力气稍微有点儿重,没有落锁的门直接被推开了。
“啊呀!”少女嗓音一如既往清甜,连被吓到的时候都带着种软绵绵的娇嗔。
甜得人心尖直颤。
倒是随后飞过来的浴巾一点儿不客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少年脸上。
刚到S城,还没从离开家乡的现实中完全抽离,忘了是跟陆决住在一起。以为闯进来的是陌生人,程溪吓坏了。
下意识扔完手边的浴巾,这才发现门边站着的是陆决。
“你干嘛呀!”心怦怦直跳,她捂着胸口,好半天才回过神。
刚从浴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吹头发,软软训完这一句,她也没多想。
自顾自地去找吹风机。
反而是陆决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把浴巾从脸上拿下来。
操!
拿下浴巾的瞬间,他顿时呼吸急促,下意识别开眼。
少年额上青筋绷紧,血直往头上涌。
去清亭山的时候毕竟是北方的秋天,睡衣料子再怎么薄,也是长袖长裤样式保守的两件套。
但如今是南方的夏末,天气潮湿闷热。冬日畏寒夏季怕热,程溪只穿了一条棉质睡裙。Χiυmъ.cοΜ
夏天的睡裙设计都简单,在陆决眼里就是两根细细的绳子外加两片偷工减料短到不能再短的布料。
偏偏这点儿布料效果好得出奇,锁骨精致的凹陷下,少女胸前微盈的曲线被勾勒得饱满分明。
腰间却细瘦空荡,只需一只手就能揽住。
显然根本不清楚这种打扮究竟有多要命,她随意坐在床边,光.裸的白皙小腿搭在床沿上,嫩生生的。
随着摆弄吹风机的动作一摇一晃。
在门边愣了三秒,陆决转身想走。
这他妈简直是在逼人犯罪。
“陆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走,她就软软叫他的名字,嗓音很甜,“这个吹风机是不是坏了呀?”
为什么通上电却打不开。
妈的!
僵在门口,少年深吸一口气,额上青筋直跳。
最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让我看看。”
“好。”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程溪把手里的吹风机放下。
姜淑云叮嘱她到S城后报个平安,估摸着这个点儿那边应该也到了起床时间,她站起身,去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母女俩聊了几句,姜淑云要急着上班,便挂了电话。
凑巧的是,刚挂断电话,崔天星的短信就过来了。
难得能和对方实时聊天,程溪把吹头发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她坐在床边,低头发短信。
身后,陆决咬紧牙关,死死捏紧吹风机。
吹风机其实没坏,只是顶层套房里配备的不是常见的按钮款,而是造型更加隐蔽的旋钮。稍稍扭一下后端就好。
但他此时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破吹风机上。
她就坐在离他不到半米的位置。
睡裙设计怎么凉爽怎么来,背后布料少得要命,裸.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少女纤细,光是这么坐着,背上两块蝴蝶骨就清晰分明。拿浴巾草草擦过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沿着发梢暧昧地淌下,那对蝴蝶骨便像沾了晶莹的晨露,仿佛随时振翅欲飞。
这本来是幅静谧唯美的画面,陆决的眼睛却克制不住地泛红。
内心深处的恶意几乎瞬间毫不掩饰地全涌了上来。
他可是个有欲.望的男人。
在这个时候,他一点儿不想像平时那样什么都依着她。
只想把她狠狠揉在怀里,听她呜呜咽咽喊他的名字。
“我给你吹头发吧。”
跟崔天星发着短信,程溪听见背后传来少年异常冷静的声音。
正编辑着短信,有些走神,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乖乖往他那边坐了坐。
房间里响起吹风机单调的声音。
掩盖了略显急促的呼吸。
单腿跪在床上,陆决给她吹头发。
程溪的头发长而软,就跟她本人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微湿的发丝划过指缝,发梢轻轻柔柔地扫着,带来略微的痒意。
这一下仿佛扫在了心尖上,原本目不斜视,陆决没忍住,低头看了一眼。
这个角度,该看见不该看见的全都能看见。
眼前风光旖旎,然而陆决咬着牙,脸色差得像是要杀人。
虽然他真的一点儿不想忍,可她还是太小,刚刚成年的年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也不会穿成这样就敢放他进门。
他能怎么办?
尽管很想痛痛快快做禽.兽,他终究还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起那种绵软的触感,他继续面无表情给程溪吹头发。
然而此时,少女偏头看他:“你知不知道沈杭什么时候来报道呀?”
同样录到了S大,这个假期,程溪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沈杭。领完录取通知书,对方就像消失了一样。
崔天星这时问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几秒后,她看见陆决阴沉到滴水的脸色。
“啊!”
没明白什么状况,她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粗暴地把吹风机随手一丢,伸手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按在了腿上。
妈的!
陆决快气炸了。
他在这儿辛辛苦苦忍到要原地爆炸,结果她居然转头就跟他提别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牢牢扣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他强硬地逼迫她坐在自己怀里。嗓音沙哑,透着压抑的欲.念。
完全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儿,程溪晕乎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伸手去搂陆决的脖颈。
落在腰间的手臂收得紧,这样一来,两个人几乎是亲密地贴在一处。
正抬头想问,她就僵在他的怀抱里。
睡裙布料轻薄,她几乎是直面少年最直接最赤.裸的欲.望。
再不知人事,她也明白那是什么。
然而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愣了两秒,程溪的眼眶就红了。
她也不敢出声,生怕刺激到陆决。
少女眼睛湿漉漉的,水光盈盈,又可怜又无助。
神色怯怯。
操。
陆决在心底骂了声。
“你还真以为你男人是正人君子?”他语气凶狠,像是要把她活吞了,最终却还是松开手臂。伸手捏了一把,又丢下一句,“以后少提书呆子!”
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懵懵坐在床边,意识到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捂着有些疼的胸口,程溪脸颊通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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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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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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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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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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