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冰不只压制了女士的火焰,还有她的记忆,曾经那位在广场歌唱的罗莎琳从未伤害过他人啊。”
【少女】哥伦比娅的声音如歌声轻灵♪,回响在至冬的冰宫。
一只在她手掌心停留的鸽子对自己的主人咕咕地叫着什么,红色的眼睛颇有灵性地眨动,很像是人的眼。
它用翅膀做着手语,动作时不时地发生改变,最后还挺起胸脯做了个叉腰的动作。
“嗯♬,这样啊?原来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尘、盐、山、海、漩涡...(*'▽'*)♪”
哥伦比娅抬起手,让那只鸽子振翅而起,
飞过那半开的高窗,穿过飘落雪花,并迈向未来。
白色网格状环形眼纱下的玉眸闪过一丝怅惘,
哥伦比娅望着鸽子飞行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改变了时与空之线,却在遥远的因果种下了一颗在不断成长的恶果,尚未掌握理之权柄的你,真的想好该如何应对了吗?”
低垂下眼眸,嘴角微扬。
“【祂】的背叛之女,可别太难为自己了呀~♬”
“人类贤者创造出的存在,事实上的深渊代行者...却不是为了【祂】在做事。”
“真是...有意思啊!若那个家伙苏醒过来,表情一定会很丰富吧?♬”
——
天空岛,
一个如果可以,连尘世七执政都不想再去的地方。
伴随悠长的咏调,视野越过一根又一根圣洁的白色立柱,沿着真理的道路前行,敲响命运的门扉——
第二王座之上,是那位被称为【天理】的至高神袛。
与平常的形象不同,今天的天理有点怪。
“那个...”
【天理的维系者】也不知道今日他是出了什么岔子。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不为人所知的一幕——
一具躯壳冒着蓝色的电光,并发出“嗞-嗞-”的奇异电子音。
透过露出机械骨骼的磨损面孔,依稀可辨该形象为一个瘦弱的络腮胡男子。
该男子体桖短衫上正反分别印着的“米忽悠”和“策划”二词,
却皆因衣服上损坏的破洞而变得不再清晰直观。
而坐着的这具拥有自我人格程序的机械AI的马甲面前,
站着一位穿着紫色金边外衣,容貌绝美的金发绅士,他姑且算是某位天命前主教在提瓦特的分身。
此时的他手里正握着一柄螺丝刀,面色不悦地修理这台年久的不合格机器。
“天命的科技...竟也有在提瓦特失灵的一天。”
主教大人修理机器的身姿有些狼狈,可仍然彰显着优雅与高贵。
“∑( ̄□ ̄)看来短期时间内是修不好了。”
凝视着胸腔内部惨不忍睹的状况,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自己最近恐怕不能再偷懒了(不是)
无论是那些可以组成军队的维系者,还是这个名为天理的马甲,都是他发明并制造出的机器。
可机器...总有报废的时候啊。
似乎是声音延迟一般。
在鼓弄了好一会零件后,他才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维系者:“有事?”
长长的白发在维系者身后无视重力地飘摇着,原本威严而透着杀气的琥珀色眸于此刻有些闪躲。
“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将权柄...”
“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男人的绿瞳柔和,却凌厉。
就像在天空岛随时能看见的白云,虽然总是飘飘悠悠地闲晃着就像某退休大爷,可被触怒之时也会释放神罚的雷电。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而她恰巧可以做到一些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www.xiumb.com
【天理的维系者】并不明白,眉头一皱却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无奈叹了口气,他少有地耐心解释道:
“时、空、生、死、理这五字对应着原初之神法涅斯和她的四个影子。可你猜猜,什么东西不能被这些权柄所直接管辖?”
晃了晃头,维系者自然无法理解大发明家那有些跳脱的思维。
“生之花,死之羽,时之沙,空之杯,理之冠,实际上还缺失了一部分...”
“【命之翼】。”
“可命运是不可捉摸之物,也并非生来就具备自由的翅膀,被无数人禁锢着枷锁!”
“正因为所有人都想要[掌控命运],所以便换着法子来囚禁她,可结果总是不一而终。”
“真正不可能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想想,顺其自然地去利用她呢?”
编号为K-423号的维系者似乎从这个数字上继承了什么智商层面东西,
(「・ω・)「嘿~
她疑惑地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눈_눈)还是不能理解吗?明明这种事情连草履虫都想得到。”
白了自己的维系者一眼,天理感觉自己上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她的名字是什么?”
“瓦沙克,还是瓦莎可来着?”
“我指的不是世界意志给予魔神的名讳,而是其灵魂的真名。”
“莫伊莱...?意思是...命运。”
“你似乎还是有点不解,让我来告诉你吧:
她本就具有只有她自己才能动用的命之权柄——当初这能力在我这里五百多年我都不知道怎么启动,所以只能还给她。”
“她简直就是提瓦特最大的bug...而且无法修复。
莫伊莱既是深渊的代行者,也是崩坏的眷顾者,更是命运的纺织者。”
“不过观测下来很奇怪的是...
她虽然是本土自然产生,可依虚空万藏所言,
还是人类的她根本活不到被改造的那一天:命运的织姬本不应该存在。”
说着,奥托显露出深思的神色,似乎在查找什么被自己遗漏的地方。
“...旅行者吗?”
“算了,这不重要。”
命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却真真实实地存在。
即便是天理自己也逃脱不过命运写好的结局,时时刻刻都被影响着。
若那位坎瑞亚的魔神少女真的能成为【命运】本身,岂不是会很有趣?
如此遐想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显露出俊朗的笑意。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如此。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并不介意制造一个根本无法被掌控的棋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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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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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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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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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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