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郁经艺这个时候也没睡,桑青亦一直找他聊天。
郁经艺一边和桑青亦聊大理遇到的一些事情,一边和苍学文聊天。
“你之前去过皖宴吗?”苍学文打完游戏,来到郁经艺的床头。
“嗯,和一个朋友去过!”郁经艺看了他一眼,说道。
“和严阳秋学姐?”苍学文问道。
“哪有,我和学姐吃什么饭!之前和桑青亦去得!”郁经艺无奈道,“你和严阳秋今天去的皖宴吃饭?那地方消费可不低!”
“嗯,还能接受!”苍学文硬着嘴说道,“你们上次吃了多少钱?”
“一千五!”郁经艺感觉躺着聊天难受,一下坐了起来。
“一千五?郁哥,还是你有钱,一千五足够我一个半月的生活费了!”曲景龙听到郁经艺一顿饭吃了这么多钱,有些诧异,一时间睡意全无,也想加入聊天队伍。
“你和学姐吃了多少钱?”曲景龙看向苍学文。
“也花了几千块钱!”苍学文有些不愿细说。
“具体是多少?九千也可以是几千,一两千也可以是几千!”曲景龙看着苍学文,开始刨根问底。
郁经艺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苍学文不愿细说花了很多钱,一顿饭多半花了三四千!接近两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结果还是出乎郁经艺的意料。
“八千!”苍学文支支吾吾地说道。
“多少?八千?”曲景龙声音一下大了起来。
郁经艺示意他声音小一点,会吵到隔壁同学。不过当他听到一顿饭花了八千的时候,也有些震惊。
“老苍,你不是被坑了!两个人吃饭能吃掉八千块钱?”曲景龙细问道。
郁经艺在一边也有些好奇,八千块钱的菜品两个人完全吃不完。
“学姐点了一瓶红酒,特别贵!而且这还在打了八折的情况,如果没有满一万打八折的活动,这次吃饭要花掉我一万块!”苍学文很是庆幸得说道。
三个人,郁经艺和曲景龙在床上,苍学文夹在两人中间,接受两个人的盘问。
“你怎么付的钱?”郁经艺坐直了身子问道。
“我只付了七千五,剩余的都是严阳秋学姐付的!”苍学文有些自责,“都怪我自己!请学姐吃饭还让学姐帮忙垫钱,实在太丢面子了!今天气氛已经到位了,吃完饭送学姐回宿舍再趁机表白就能成功,但身上钱没带够!”
曲景龙听了这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苍,问题不在你身上啊!学姐不考虑你的经济实力点了一瓶红酒,这不是拿你当饭票吗?”
苍学文听到曲胖子将责任都推到严阳秋身上,立马解释道。
“学姐也不清楚红酒的价格,听说点了红酒有八折优惠,她本意是想为我省钱!八折能便宜很多!”苍学文继续说道,“是我钱没带够,要是我能多做几个兼职,身上有两三万块钱,就不会这样了!”
“学姐走得太决绝,我晚上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老郁,你说我还有机会吗?不然我做几个月兼职下次再去请学姐吃饭,给学姐赔礼道歉?”苍学文看向郁经艺,他觉得郁经艺在这方面比曲胖子懂得多。
“看你的钱包喽!喜欢这种事情我也劝不住!”郁经艺翻身,“有些事情经历了才能看清!”
说完,郁经艺就专心和郁经艺聊天去了。
曲景龙还在好言相劝,但是苍学龙完全听不进去。
第二天,郁经艺像之前一样去上课。
七点四十五高数老师提前到了教室,他看到郁经艺的时候有些惊讶!
“感觉半个月没看见你了!”数学老师笑道。
郁经艺把书包放在第一排的书桌上,无奈道,“有事请了一周的假期,之前国庆放了七天假,加在一起也有半个月了。”
郁经艺学习比较努力,总是坐在第一排,课间休息的时候还经常跑上去问老师问题。
不仅是数学老师,其他老师也一样,对郁经艺的印象比较好。
郁经艺不是好学的学生,纯粹是因为上课不好码字,他认真听课,遇到问题下课的时候询问老师快速解决掉,复习的时候轻松很多。
这样的话平时也能挤出更多的时间码字。
一般来说这样热爱学习的同学和后排的学生都有一种疏离感。
但郁经艺不会,他喜欢打球、健身,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郁经艺你这个头发……”数学老师看着郁经艺的头发有些好奇。学校里面奇装异服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把头发玩得这么6的比较少见。
“老师,这是脏辫!”郁经艺有些无奈,脏辫在学校还是太过显眼,在那里都能成为焦点,不过也是因为脏辫,郁经艺被不少女孩要了微信。
“哦哦,想起来了,年轻的时候我也编过一个,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文艺青年,骨子里都是些伤春悲秋的故事,什么事情都想去试一试,但又有一种怯懦,我记得我第一次“叛逆”就是编了一个脏辫!也是因为脏辫,让我的“帅气”被女孩赏识,然后那个女孩就变了我现在的老婆!”数学老师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开始讲起了故事,而台下的学生听故事比上课都要认真。
“你们啊!还是喜欢听我讲故事!”数学老师还准备讲两句,但上课铃响了。
学生们连连惋惜叹气,数学老师开始讲知识点,不过刚写下今天的题目就放下了粉笔。
“故事不说完感觉心中有一口气呼不出来!这样吧!我们先把课程讲完,然后最后五分钟我把后面的故事说完!”数学老师询问同学们的意见。
“好!”同学们的呼声有一种说不出的团结,班级的学习氛围一下好了起来!
郁经艺无奈摇了摇头,心想,这群小年轻还是太单纯。
结果就是这堂课拖了五分钟,内容还没讲完。Χiυmъ.cοΜ
“老郁,高数老师也太坑了,我今天撑着没睡觉想听他的故事,结果下课了他还在那里浑然不知!”三人结伴去食堂吃饭,曲景龙看了一眼两个室友,郁经艺精神状态一如既往的好,苍学文这个家伙从早晨起来开始就心不在焉,多半还是入戏太深,深陷学姐的温柔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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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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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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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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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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