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券商账户总仓位来到67%,相对应亏损也减少到12.5亿日元。每天都是逢低买入,悄悄地潜伏在里面。
与此同时,京房理商事落座于银座某栋高档写字楼,开始招兵买马。
李晓牧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他就从一个最低层没有户籍的桉内人,变成一家注册资金高达五千万美元,实际认缴资金七亿美元的商事社长。
看着宽敞华丽的社长办公室,以及玻璃投影人模狗样的自己,李晓牧心里感慨万千,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京房理商事开业当天,只有少数几个相识之人前来祝贺。
例如小明宫总经理渡边芳则,满面笑容,拱手祝贺:“李社长恭喜恭喜,我就说过,超过我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曾经以为,李晓牧想要爬到这个位置,起码需要三年五载的时间。
然而事实却告诉他,连一个星期都不需要,只需要五天。
当他得知,京房理的注册资金高达五千万美元,实际认缴或许会更多。
渡边芳则下巴差点惊掉,真不知是该敬佩郑耀阳的用人不疑,还是应该说是他人傻钱多。
一个小瘪三混成商事社长。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魔幻呢。
“渡边经理说笑了。”
李晓牧脸上露出笑容,流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
他并没有膨胀,只是因为清楚商事的股份架构,以及自己扮演的角色。
他名义上是京房理的社长,代表商事的脸面,不能轻易的向外人低头。
如果李晓牧还像之前,对渡边芳则表露出举荐之恩,感激不尽的样子,他相信郑耀阳看到肯定会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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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郑耀阳不痛快,他只能让渡边芳则不痛快,至于举荐之恩,如果这辈子报答不了,也只能等下辈子。
李晓牧心里也清楚,商事的股份其实是被四家公司交叉持有,而持股的四家公司,又被其他八个公司持有。
一层控制一层,就像洋葱一样,只要耐心地剥到最后,会发现所有股份都指向一个人,就是郑耀阳。
李晓牧没有京房理的半点股份,就连公司的印章都是由罗慧仪保管,他只是空有其名而已。
郑耀阳来东京这些日子,成立了两家新公司,一家就是京房理商事,另外一家是极光资本。
极光资本中间仅隔着罗慧仪,背后就是站着郑耀阳,而京房理商事股份极其复杂,隔了一层又一层。
李晓牧有理由怀疑,京房理商事赚得钱并不光彩,所以郑耀阳才会尽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初郑耀阳跟他说得清楚,想一步登天然后遗臭万年,还是碌碌无为过完下半生。
李晓牧选择了前者,当初他为了留在东京,都愿意去酒店清洗性爱工具,脸面尊严早已置之度外。
那些所谓的骂名,对他来说简直是不疼不痒,他更加不会在乎。
渡边芳则皱起眉头,不满意李晓牧的态度。在他记忆中,李晓牧应该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
李晓牧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也没有过多解释,轻声说:“渡边经理,郑先生在里间等你。”
渡边芳则嗯了一声,神情冷漠看了他一眼,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等到他离去,李晓牧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小人他是非当不可,因为那样才能得到郑耀阳的信任。
京房理商事的社长办公室,联通着另外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门口仅仅是挂着商事顾问的招牌。
这件其貌不扬的办公室,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商事的核心。
郑耀阳办公室里有监控画面,他很满意李晓牧的办事态度。
如果他对渡边芳则低声下气,不止会丢商事的脸,还会丢郑耀阳的脸。
不多时,郑耀阳见到了渡边芳则,两人简单寒暄几句。
郑耀阳直接拿出两份重要文件,一份是商事实际认缴资金的证明合同。
另外一份是持股10%股份,皮包公司的转让合同,转让费五千万美元。
郑耀阳笑了笑说:“渡边组长,你可以认真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
他没有称呼经理,而是称呼组长,想来渡边芳则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次合作不是代表小明宫,而是代表京房理与山口组的合作。
渡边芳则仔细浏览文件,惊讶于郑耀阳有一次大手笔,沉吟片刻问道:“郑先生,京房理是从事什么业务?
郑耀阳答道:“房产买卖。”
渡边芳则问:“具体呢?”
郑耀阳笑而不语,轻轻敲打桌面上的转让文件。言外之意很明显,只要签字咱们就是自己人,自然会知道。
渡边芳则说:“郑先生,容我考虑考虑。”
京房理商事的认缴资金高达七亿,而10%股份转让金只要5000万。
这也说明只要同意,他们能以五千万美元,买到价值七千万美元的股份。
相当平白无故赚了两千万美元,也等于26亿日元。但天上哪会掉馅饼,他想他们应该付出一些代价。
郑耀阳澹说:“应该的,不过我希望等太久。”
渡边芳则想了想说:“两天之内给您答复,可以吗?”
郑耀阳点头:“可以。”
离开的京房理商事,渡边芳则回去立即组织大会。
去年元月四代目被人当街打死,社团也陷入混乱,一直群龙无首,不想当五代目的组长,不是好组长。
渡边芳则意识到这是机会,如何说服其他组长,成为如今最大的难题。
五千万美元对郑耀阳或许不多,但对于他们几乎要掏空所有组员的钱包。ωωω.χΙυΜЬ.Cǒm
渡边芳则走后,渡伸保一急忙说道:“表弟,干嘛给他那么多钱?”
哪怕他是富三代,两千万美元,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然而要白白给了别人,关键是对方还要考虑,要是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郑耀阳澹澹一笑:“毕竟那些脏活累活,总要有人来帮忙处理。”
“什么脏活?”渡伸保一好奇问。
那晚之后,他听从父亲的安排,潜伏在郑耀阳身边了解情况。
殊不知,他所知道,都是郑耀阳故意告诉他,让他转述给三姨夫。
“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郑耀阳买了个关子,转移话题问:“东京电视台联系好了吗?”
渡伸保一说:“我约到他们广告部的部长,今晚去六本木的怡和食屋。”
郑耀阳说:“那晚上,你跟李晓牧还有罗慧仪一起过去,洽谈合作。”
他还是想提携老表,毕竟是自家的表哥,无论如何都比外人更值得信赖。
偶尔拍片可以作为兴趣,但不能作为长期事业。
渡伸保一问:“谈什么?”
郑耀阳说:“未来一个月,东京电视台黄金时段所有的广告位。”
说着的同时,他拿出一份策划书递给渡伸保一:“待会你拿给罗慧仪,她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共享房屋?”
渡伸保一翻看几眼,不是很理解,郑耀阳那么大手笔就是为了搞这玩意?
三年合同,每年先付8-12%不等的利率,租赁别人闲置的房屋,作为单身公寓转租出去。
这玩意真的有市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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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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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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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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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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