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开裂成四瓣了,而且其中两块还下陷了十厘米,产生了严重错位差,随时都有塌陷风险。
一块长三米多,宽1.8的大石头,就算分成了四块,要是塌陷下来也会把人砸死的。
当天,几家考古所组成各派了一个人,一同再次挤进墓室前室,草测了露出积土面的铜鼎、陶罐等几件器物的位置,暂时取出。
并且在室内地面铺了一层塑料薄膜作隔垫,再把几十个塞满木屑的麻包在室中垒叠成一个方形的支柱,承托住断裂错位的顶盖石,以策安全。
隔天,找来的施工队,就将顶盖石上剩余的一点点夯土层全部掘去,使顶盖石全部露出后,就用吊机,开始了起吊工作。
先是将墓门上已经断裂为二的门额石吊离,接着再将两扇石墓门吊起,最后才是起吊顶盖石。
因为先在顶盖石下垫有麻袋承托,所以断裂为四的顶盖石,很快就被安全吊离了,也没有引发恶劣的塌陷情况。
一切都很顺利,当墓门和前室顶盖都被拆移掉之后,整个前室就完全暴露在了地表,可以很方便的进行发掘工作。
10月15号,前室里用来支撑安全的麻袋,全部被移除掉,李教授带着陈翰、庄云鹏、林雅进场,开始对前室的积图及器物进行清理发掘工作。
孔建文则带着其他人,开始对前室遗迹、遗物进行测绘工作。
也就是画平面图和结构图。
陈翰他们清理出啥器物了,其他人立马就拿走去拍照和测绘。
陆续的将从墓道涌入的填土都清理出去后,前室内的情况就渐渐清晰了起来。
前室的随葬物布置比较简单。
最先被发现的,是室中靠西边的1具漆木车模型。
并且在东侧,还发现了一个棺具的一些残痕。
室内东侧靠贴石墙下有一片板灰痕,南北长约1.8、东西宽约1米。
在这片板灰痕中,还发现一些红、黑色的残漆皮。
可以判明这是殉者棺具的所在。
只是这个棺具已经全部朽坏了,只剩下一点朽木的痕迹,棺内也未见尸骨,显然是一起腐朽了。
墓主人不可能在前室的,很显然,这应该也是一个人殉棺。
接连发现了三个人殉棺,而且全都是棺具与尸骨都全朽了,非常让人可惜和遗憾。
“这是我参与发掘过的,尸骨保存情况最差的墓葬。”陈翰叹了口气。
一般来说,人类的尸体,虽然组织器官很容易腐烂,但是骨头是非常坚硬的。
正常情况下,至少也能保持五千年,并且在五千年后,会逐渐的局部形成化石。
不然那些几万年前的智人头骨啥的,都是哪里来的。
只是这是正常情况下。
在非正常情况下,比如现在这样,被严重偏酸的土质所掩埋,加速了物质分解。
这些人殉的棺具和尸骨都无存了。
不过酸性土也不是万能的,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至少文物中,除了漆器之外,剩下的随葬品并没有朽坏。
陈翰顺着板灰痕的痕迹,在“棺”中搜寻,很快就在南北两头,各找到了一件铁工具。
在北端的,是一把铁刮刀,南端则是一把环首刀。
发现了前室有一个人殉棺后,大家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这个人殉的身份。
这里的身份不是指他叫什么名字,而是要弄清楚他生前是干什么的。
通常来说,被作为人殉,都是墓主人的奴隶或者仆人。
但是仆人也分职位的,像墓门外那个,是一位车夫。
墓道斜口尽头那位,是一个武士。
而这位被放置在前室,为墓主人守着通往主墓室大门的人殉,显然也有特别的身份。
只是一把环首刀和一把铁刮刀,还无法证明他的身份。
陈翰埋头继续寻找着。
很快,他就发现,在这两件铁工具之间,似乎还竖着摆放了一组玉器!
“李教授,庄师兄!你们快过来看!”
“这里好像有一组玉器!”
陈翰拿着刷子,轻轻刷开了一层积土,一个圆形的玉璧,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在这玉璧大约直线距离十厘米远,还隐约可见一个半露出泥土的玉环。
李教授与庄云鹏,还有林雅都迅速聚集到了陈翰的旁边,跟着他动手麻利的清理了起来。
在环首刀到铁刮刀中间这大约1.2米的空间内,很快他们就清理出了一组玉佩饰。
这组与配饰由南而北成一条直线,一共有三个玉璧,两个玉环,两个玉璜和一个鎏金的铜环组成。
“3块玉璧从小到大顺排,在第二和第三块玉璧之间以1个婆金铜环相间。”
“在3璧之下则是两个玉璜与两个玉环相叠。”
“两璜大小相同,两环则大小各一,小环居北,大环在南,同压在两璜之上,这和3个玉璧璧由小而大的顺序排列相同。”
“从出土位置看,这串组玉佩饰应是覆盖在死者身上的。”
一直在一旁注意他们发掘工作的孔建文,立马纪录下了这串玉配饰的情况。
这显然是一串装饰用的玉佩饰,在完好的时候,应该是有绳带穿结的。
只是用来穿结的绳带都已经腐朽无存了,只剩下这些玉配饰尚存。
“咦,你们看,在玉璧旁边,是不是还有东西?!”
林雅的一声惊呼,让刚将这一组玉佩饰清理出来的李教授和陈翰,又紧张了起来。
他俩齐齐望向那三片玉璧的周围。
很快,两人就同时看到了两块与众不同的凸起之处。
李教授拿起刷子,就在中间那块玉璧的旁边,清理起了土灰。Χiυmъ.cοΜ
很快,一个铜镜就被清理了出来。
情况不算很好,同样受到了严重的腐蚀,并且已经破碎了,铜镜背面的钮已经丢失。
不过从幸存的部分,还是能看出,这面铜镜不一般。
铜镜的主纹为三龙纹,云雷纹衬地。
并且纹上的龙张口吐舌,头靠近圆钮座,龙躯体绕曲成回环形,尾部折成方连形。
最后龙纹的外沿,还饰有细斜线纹一圈。
样式非常的精美,且做工很细致,甚至不像是一个人殉能够拥有的器物。
恐怕这个人殉的身份,还很不一般!
而陈翰,也在第一块,同时也是最大,在最北面的这块玉璧旁边,找到了一块方寸之印。
印是铜铸造的。
样式和形状,都是典型的秦末汉初的风格。
印式是方形,鱼钮。
在印面有阴刻四字篆文。
陈翰小心翼翼的将印翻过来,将上面的土灰全都用刷子扫除干净后,细细辨认了一下这四个字,轻声念道:
“景巷令印。”
“这是一枚官印?!”
------题外话------
懂得都懂,一个晚上全在跟踪看报道了,根本无心码字。
我估计读者朋友们也是都无心看小说。
看到落地。
说实话,让人失望。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哎。
一会坚持将第三章干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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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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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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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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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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