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琢磨不透意思,陈墨干脆直接问了。
见陈墨揣着明白装糊涂,齐全阳心里也是着急,阿妹的琉璃珠上都刻上“墨郎”二字了,还给他制作香囊,后者却装糊涂,阿妹的这番情意岂不是得辜负。
还是说王爷他不想负责。
不对,会不会只是阿妹单相思,所以在琉璃珠上刻上墨郎二字,王爷他其实并不知情。琇書蛧
不,不,也不对,那琉璃珠价值非凡,也没见阿妹有过此类首饰,常人也送不起这等昂贵物品,定然只能出自王爷之手,王爷那些妻妾所带的首饰,有些和这琉璃珠还有些相似...
难不成王爷将阿妹忘了。
倒不是没这种可能,这段时间,阿妹在南阳,王爷那么多娇妻美妾,哪有什么机会相见。
不成。
王爷都能娶小县城的县官千金,难道还容不了阿妹?
阿妹又不是丑女。
不行,我得帮阿妹一把。
“王爷,阿妹想你了,你这么久不见她,是不是把阿妹忘了?”齐全阳说道。
“嗯?想我?”
陈墨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陈墨回想起了许久前那晚的事,他把玉妃当成了晚秋,对她又亲又抱的,或许当时就被她记恨上了。
而女人的心思又最是复杂,她独处深宫,又见不到别的男人,还不受宠,长时间以往,对一个占了自己便宜的男人,深深念念的记在心里,转变成情愫也说不定。
并且之后两人也有不少的接触纠缠。
陈墨毫不自恋的说,凭他如今的资本,大宋皇朝那个小娘子勾搭不到...
她想自己,不很正常。
他搓了搓手,试探性问道:“这是...玉妃说的?”
齐全阳点了点头,直接道:“王爷,阿妹还是清白身子,进宫那几年,先帝就没碰过她,这点你应该清楚,你都能娶那曹曦月进门了,我这阿妹哪里逊色她了...”
齐全阳要陈墨对阿妹负责。
脑海中浮现出玉妃的容颜,正好给晚秋找个说话的,赶紧保证:“我懂我懂,我有些优柔寡断了,早知如此,在南阳...”
后半句话,陈墨省了去,当着人家亲哥的面,不能太直接了。
齐全阳心中窘迫至极,这么丢人的事,自己都能说出口,为了阿妹,自己也算是豁出去了,道:
“明日属下设宴,王爷来赴宴就是了,剩下的属下安排。”
“明日不成,我还得去迎亲...”陈墨话锋一转:“要不就今晚?”
今晚就有些着急了,不过为了阿妹,自己也得尽力安排了。
齐全阳点了点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镇南王府。
...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晚上。
齐全阳把事情交代下去后,立马就安排了晚上的事,然后来到了陈府,似乎是怕他忘了,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王爷,属下都安排好了。”
陈墨眼色一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再称属下就不合适了。走走走,我们共乘一辆马车。”
高正看着陈墨出来,当即便迎了过去,陈墨回头道:“你不用跟着了,若是甄儿她们问起来,就说我去齐府了。”
高正愕然,看着他两勾肩搭背而走,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齐全阳甚至感觉自己成了拉皮条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天下的兄长,恐怕就自己一人吧。
他还暗暗腹诽起了自己的阿妹,这若是真进了门,以后自己和王爷处理起工作来,该怎么称呼王爷,王爷又该怎么称呼自己?
为了缓解尴尬,齐全阳时不时的掀起车帘,看看到了哪了。
...
“王爷,齐府来了。”齐全阳也下了车驾,然后将陈墨迎了下来。
齐府陈墨并不是第一次来。
上次来的时候,陈墨还撩拨了一下玉妃,并得到了她的真名,齐霓裳。
今天府上就早早的摆好宴席,是要请朝中只手遮天的镇南王陈墨,府上的下人们下午就开始忙碌,镇南王如今地位显赫,怎么也得准备的充沛一些,不能怠慢了。
等马车到的时候,门口齐府管家带着十几个人在等候,陈墨下车后和齐全阳来到了正厅。
齐全阳邀请陈墨上座。
齐全阳确实准备的齐全,长案上各色瓜果一应俱全,旁边伺候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女的,可这些女的,容貌没一个上佳的。
齐全阳拍了拍手,让人去把小姐请来,他自己则先给陈墨倒上了酒。
喝刚完一杯,身披华美宫裙的齐霓裳便是在侍女的陪同下,款款的走了进来,霎时间,大厅里伺候的侍女们成了背景板,将齐霓裳的美突现的淋漓致尽。
玉妃虽然容貌秀美,可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但在此时环境以及人的烘托下,陈墨竟感到了几分惊艳。
“兄长。”
“镇南王。”
齐霓裳对着齐全阳点头示意了一番后,遥遥对着陈墨施了一礼。
齐全阳恰到好处的驱散了大厅里所有的侍女,然后笑道:“阿妹,快过来敬镇南王一杯。”
齐霓裳之所以会过来大厅,是因为阿兄在镇南王的手底下办事,加上阿兄把自己叫过来,她也就过来打个招呼,敬一杯酒也是应该的。
她走了过去,齐全阳亲自打开一个还未开封的酒坛,给齐霓裳倒上一杯,而陈墨酒杯里还有酒,齐全阳就没倒。
“镇南王,妾身敬你一杯。”齐霓裳抬起酒杯,宽大的袖口半遮面,只露出一双清眸看着陈墨。
齐霓裳心情很是复杂,一年以前,他还只是宫中伺候人的太监,得恭恭敬敬的叫自己一声玉妃,可是现在,他已是那高高在上的镇南王。
“玉妃娘娘客气了。”陈墨将杯中酒饮尽,然后倒转杯口,给齐霓裳看了一下。
“妾身现在可不是什么玉妃。”说着,她的眉头一皱,这酒劲这么大吗?她的脸颊有些发热了起来。
看到她蛾眉一蹙,陈墨想到了齐全阳跟自己说的,她既然想自己,那自己还叫她玉妃,这岂不是唐突了佳人。
“我自罚一杯。”陈墨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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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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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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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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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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