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默面板中的状态栏,和说明中的强调,他就隐隐猜到了默的用意。
嘿,真没办法,只怪自己的取名才华太过耀眼,哪怕低调至斯,还是掩藏不住。
“嗨,既然作为潜力股的你都诚心诚意的说了,身为主人的我,怎能残忍拒绝?好,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
陆铭一边心花怒放的说着,一边将两小只从怀里揣到面前上下左右转圈打量嘀咕道:“我看看啊,这样,哦~原来如此,嗯……我说你俩,除了黑不溜秋完全没有特点呢,要不干脆就叫小黑、煤球好了,简单通俗,怎么样?”
꒪꒫꒪!?
此话一出,俩崽同时僵住。
陆铭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表情不悦的道:“怎么?不喜欢?这品味不好吗?”
俩崽下意识的疯狂摇头,那频率,比得上直升机的螺旋桨了。
只是刚摇了两秒,忽然察觉不对,这可是老妈的主人大人,它们敢否认,怕是回去奶都没得喝了。
考虑到生死攸关,两小只咬着牙,僵身子,机械般的点了两下头,嗯,跟别人按照它们头强行垂首一样,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并且,在点完之后,两小只已然形同透支了所有生机,生无可怜的瘫软了下来,连毛发都枯萎了几分。
噗呲。
陆铭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看默,发现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笑容戛然而止,眼中满含鄙夷,喂喂,你在干什么?你特喵可是它们俩的母亲,孩子被起黑蛋大黄这种俗名也不管的吗?这可是大名,取了就要叫一辈子的那种,是被鉴定技能鉴定后就能被直接观览的铭牌。
你让它们在面对其他转移者时怎么自处?被人喊“卧槽!快逃!这里有煤球!”,多怪异?
可惜,对于陆铭的目光质疑默无动于衷,甚至还带着欣喜和崇拜,你崇拜个毛呢?
收回视线,俩毛球还是处于枯萎之中,实在有些可爱,再加上它们聪慧异常,不能以单纯的无脑异种对待,对于丑美这种关乎颜面的东西,肯定是有普遍审视和自我认知,所以陆铭也不忍心继续逗弄,于是轻笑道:“逗你们的,我陆某人纵横取名界多年,还从没用过这么随便的名字;哥哥这边,黑得更为纯粹,又精通于潜影能力,就叫做影;妹妹呢,眼睛比哥哥更为漂亮,有种别样的魅力,就叫魅吧;姓氏随母,默影、默魅,怎么样?”
听到陆铭再次发声,两只宕机的狼崽瞬间清醒,绝望的双眸爆发出了强烈的生机,以跟刚才摇头相同的频率疯狂的点头着,那感觉,生怕回答慢了,让陆铭以为它们不满意,重新再来两个黑蛋,狗剩。
陆铭汗颜,心道这就是敏捷点满型异种的速度吗?确实很快。
“你觉得呢?”
抬头问默,这毕竟是它的崽子。
默满脸温和,欣喜而恭敬的回应道:“只要是主取的名字,默都觉得那是恩赐。”
这家伙,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啊。
陆铭无奈,却也心有欢愉,仆从信任主人,那才是规矩,啊对了。
念动之间,陆铭还不忘回看后方的艾瑞莉娅。
身为护卫,还是近卫的那种,团体事宜,哪好将她排除在外。
“小莉呢?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啊?我吗?”
艾瑞莉娅正在遭受诡狼成功进化并顺利生产的冲击当中,猛然被陆铭点名,背脊都凉了一下,也好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刀尖角色,善于心分多用,多方兼顾,故而反应巨快,没有明显的顿滞。
只是这位大人明明是在询问她意见,为什么脸上却一副“撒~快来支持我,赞美我,奉承我”的神色。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槽点,艾瑞莉娅面不改色的道:“下属觉得魅、影之名不但体现两位新生强种的特点,更结合了它们的物种及特性,实在是完美无瑕,浑然天成,后无来者之名。”
“啧,露骨,过于露骨,失去了真实,下次要含蓄点懂吗?陆某脸皮薄。”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完陆铭转过头去,抱着俩毛团揉搓着,爱不释手。
艾瑞莉娅一脸无语,露骨吗?您话虽说的冠冕堂皇,还带着点指责的意味;可您双眼中表露的得意和嘴角的弧度是什么,您明明沉浸其中,还脸皮薄,哪里薄了?
另外,谁是小莉?您能不能喊得正常点?被外人听到,她要如何自处?
吐槽归吐槽,眼中映射的是陆铭兴奋开怀,狂撸异种幼崽的模样。
那感觉,哪里还有面对圣罚者时睥睨苍生,视生命规则如无物的霸道?
反倒像是一个解放了天性卸下伪装的绒毛生物狂热者。
还有,为什么他能淡然的面对异种进化的结果?
从他那平静随意毫不怪异的态度不难发现,这事显然不是他第一次去做,且仿佛没有多大困难和代价一样。
那可是跨越阶级的异种进化啊!做的如此轻描淡写,他难道不,自己拥有的这份力量,在异种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
(⁄(⁄⁄•⁄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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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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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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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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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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