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难道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司卿钰妖冶开口,语调蛊惑撩人。
江卿姒侧脸瞧着他,眉眼弯弯的展颜一笑:“不想!”
他想让她好奇,然后询问这院子的前因后果,她偏不,他的心思她还不明白么?
“卿卿,你就不好奇为何柳氏有了院子?”司卿钰没得到自己预想的答案,妖冶抬眸继续诱她入套。
江卿姒像是发现了更好玩的玩意一样,伸手摆弄着他袖口绣着的暗纹。Χiυmъ.cοΜ
这丝线似乎并非寻常,有阳光照射时候和轿撵之中没了日头呈现的是不一样的光彩。
她端瞧着这衣袖暗纹,轻言:“司卿钰,你不是说是太后安排的么?改天进宫要好好谢谢太后才是!对了,你这丝线哪买的,给我点,落雪回防,给晏弟做件新袍子……”
话音未完,便感觉到一重黑影扣住她双肩压过来。
司卿钰单手扣住她一双手腕按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精致的下颌,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卿卿,你要给谁做袍子?嗯?”妖冶勾人的红唇泛着嗜血的笑意,语气微沉,似胁迫,更像是低哄。
江卿姒仰着头,眉眼弯弯的浅笑着,丝毫不觉得眼前人危险。
缓缓开口:“司卿钰,我有说,是我,要给谁做袍子么?不过你这紧张的样子,真有趣呢!”
她逐字逐句的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跟他玩弄文字的恶趣味,哪怕双手被他钳制。
她是说给晏弟做件新袍子,可没说是自己亲手做啊,不过就是想逗逗他罢了……
“卿卿,你戏弄本座,可想过后果?”司卿钰沉声喑哑说着。
他的凤眸之中泛起幽暗的碎光,就这样的钳制她的姿态,突然低头,肆意处罚着怀中人。
双手被钳制,下颌被迫抬起,只能承受着这忘我而蛮横的激吻,眉眼弯弯的与之唇齿勾结,呼吸纠缠。
就像是沉沦一般,激烈,忘情,仿若要将心头烦扰都暂时的抛却脑后……
慢慢的,他扣住她的手的手掌松开,改为拦腰抱住。
手臂使力翻了个身,让她落在了他身上靠着,气息渐渐变得糟乱复杂。
手指已经滑落到她的腰带绳结上,脑海中仅剩的一丝清明却令他停下来,下巴侧过去,轻叹,压抑。
江卿姒的手攀上他心口,意犹未尽,同时也明白他刻意的忍耐不过都是为了护着她。
得如此深情,夫复何求?
半晌沉默之后,司卿钰慵懒的缓缓开口:
“卿卿,本座那样说,也是为了你好!柳氏虽然一直都善待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太后这次如此帮你挣来了郡主名分,却让柳氏无家可归,难保不会生出异心。”
“所以这院子功劳得归你,但是院子背后的人必须要是太后!卿卿,可明白?”
江卿姒靠在他肩头,轻轻点头,她就是想明白了刚刚才不会多问。
毕竟柳氏帮了她不少,晏弟也是江府之中从未欺负过年少江卿姒之人,所以她才不便多言多想。
轿撵落地,司卿钰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鬓边发丝,轻笑勾唇:“本座的卿卿就是聪慧,你先回镇国公府,本座晚上来接你!乖!”
“嗯,司卿钰,我等你窃玉偷香!”江卿姒眉眼弯弯的笑着说,司卿钰闻言眼底也浮现出笑意。
好一个窃玉偷香,他的卿卿,还是那般胆大妄为呢,甚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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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钰送江卿姒回镇国公府之后,整个人冷冽妖冶弥漫着危险的坐回轿撵之中。
指尖轻扣,冷声吩咐:“回宫,带上那玩意,去景平堂!”
刚刚在柳府小院门外,便收到血衣卫内力暗传的信号,所以他送卿卿回镇国公府却不曾久留。
欺辱过卿卿的,他又怎么会放过呢,一个个的,都别想这么简单就算了……
抬着轿撵的血衣卫,足尖点地,直接轻功越过重重屋檐,往宫里而去,心头不约而同的都明白,又有人要倒霉了!
司卿钰慵懒斜倚,指尖摩挲过衣袖,暗自盘算起何时能让卿卿为自己做一件袍子。
卿卿好似很喜欢逗自己,而且说过,小时候初遇时那湿漉漉眼神最可爱了,或许,可以试试……
另一边,回到镇国公府的江卿姒莫名打了个寒颤,撇撇嘴,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打她主意了?
见过老太君和两位舅母之后,江卿姒回了自己院子,准备补觉。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床,进宫、搜府、回宫、受封,一连串的事情,比打仗还累。
刚进院子,就被翠俏嘟着嘴红着眼的扑了个满怀,让江卿姒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完全是下意识的搂住她轻拍着后背。
而不远处,血九有些无奈的被罚倒立,双手撑地,为难的瞅了一眼,祈求着,可算是有人回来主持公道了!
“翠俏,跟小姐说,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血九欺负你了?”江卿姒瞪了血九一眼,垂眸哄着翠俏,将她拉回屋中。
翠俏双眼通红,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懊恼的跺跺脚,眼泪落得越发勤快了。
血九以双手撑地,一点点挪动到门边,隔着房门无奈的说着:“我真不是故意的,翠俏喝醉了,我,想离开来着,她不让……”
嘭!房门被猛然打开。
“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哼!明明就是登徒子,你再开口全府的人都知晓了!”翠俏掐着腰吸着通红的鼻头,不满的说着。
江卿姒不由得扶额,翠俏是不是忘记了,她自己这么一喊府中人估计知晓的更快了……
她皱眉,开口:“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好好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了?”
翠俏跺跺脚扭头跑进房中,血九依旧是双手撑地的古怪模样,慢慢的越过门槛‘走’进来。
“血九,不会走路了?双腿不要的话,要不要去囚室卸一卸?”江卿姒皱眉,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宝?
血九为难的瞥了一眼双眸通红的翠俏,嘟囔着:“她不要我起来,不敢起,一会又该哭了!”
“那你回去囚室把腿卸了再回来见我!”江卿姒冷意满脸的开口。
血九左右瞧了瞧,看江卿姒不像是在开玩笑,当即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挠着脑袋慌乱开口:“囚室就不至于了吧,那地方进得去出不来的!我若去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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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翠九cp因为醉酒有什么发展?٩(๑❛ᴗ❛๑)۶督主要带什么玩意去景平堂,惩罚谁?(o´ω`o)ノ还有,敬请期待,阴街盛事哟~ヾ(❀^ω^)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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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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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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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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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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