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姒将那几封信件递给司卿钰,笑着说:“顺便去把那个什么柯员外一并抓来!本姑娘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跟你动手?胆挺肥的!”
押着费恪的血衣卫看了一眼司卿钰,见他点点头之后将人带了下去,安排人去抓人去了。
“卿卿,既然好奇,不如先帮本座更衣?”司卿钰将信件收进衣袖中,揽着她的腰从房间中离开。
几个起伏之后,司卿钰带着她来到利州驿馆,京中派来赈灾的官军队伍就待在这里。
属于司督主的大红轿撵,也停在这院中。
司卿钰揽着她直接落入院中,被他安排随着赈灾队伍一起来的血衣卫们,见到他们纷纷拱手下跪行礼。
“主子,这是这段时日有关利州知府的罪证!”有个肩头缠着绷带的血衣卫从驿馆二楼走下来,手里拿着几本册子递了过来。
司卿钰接过那几本册子,看了一眼他的伤,冷声:“养好伤之后自己去找血枭领罚!这么点事也能受伤?”
说完,就揽着江卿姒走上二楼,进了他的房间里。
将册子放在桌案上,司卿钰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腰带上,凤眸瞥了一下一旁架子上的那套大红朝服,笑的一脸妖冶蛊惑。
“司卿钰,你确定要我帮你更衣?”江卿姒抬眸瞧着他,指尖在他腰带上方画着圈圈,笑的十分纯情。
司卿钰松开握着她的手,俯身凑近她耳边:“卿卿难道是不敢?”
发丝从他肩头滑落,扫过她的鼻尖,清冷的香味伴着发丝划过的酥痒,让江卿姒眼下染上一层羞赧的绯色。
“既然司督主如此盛情,本姑娘又怎么会拒绝?”江卿姒低头拧眉片刻,仰起头,不服输的瞧着他。
司卿钰垂眸瞧着她,勾人的凤眸泛起撩人的惑意,张开抬直双手,挑衅的看着她。
卿卿居然熟悉别人的字迹,仅仅几张信纸就能变了脸色,难道自己还不够她瞧的?该让她认清一下……
江卿姒双臂环住他的窄腰,以环抱的姿势解着他的腰带,拉扯开腰带上的绳结,动作缓慢而优雅。
靠在他心口的呼吸,透过衣衫熨烫灼热。
两人近到他低头就能看到,她衣领下发丝间若隐若现的纤弱后颈,如玉般白皙。
解下腰封之后,江卿姒后撤了半步,笑着抬手从脖颈处开始去解开外衫。
一道道绳结松开,指尖在他的身上划过,慢慢露出了里面贴身洁白的亵衣。
衣襟半敞,隔着亵衣感觉到的指尖温热愈发强烈,而且江卿姒的动作十分缓慢,对衣衫上的绳结所在并不了解。
有时候不小心将绳结拉成死结,她垂首低头去研究,呼吸的温热气息让司卿钰忍不住颤栗。
他,好像没有为难到她,倒是为难了自己……
难耐的等到江卿姒将外衫帮他脱下后,司卿钰已然呼吸沉重,按住她的手,眼眸之中尽是波诡云涌,双唇忍耐抿成一条线。xiumb.com
“司卿钰,受不住了?还没换好衣衫呢,要不再忍忍?”江卿姒仰头瞧着他,眉眼弯弯的桀然笑意,逗着他。
他心底全是要办了她的想法,不忍伤她是最后仅存的一丝清明。
他沉重而且步伐怪异的后退了两步,瞧着她绝美的笑容却又要强迫自己扭过头。
抬手一招,将衣架上的大红朝服吸在掌心。
双手一甩,将衣衫笼在了身上,极快的速度整理穿戴好,坐下不停地灌着冷茶。
江卿姒笑着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惹得司卿钰有些委屈的嗔了她一眼,微红的眼尾,藏着雾意朦胧,眼神似嗔还怪。
自己这典型就是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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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柯仁礼就被人从床上薅了出来,直接将仅着亵衣的他扭送到了利州府衙。
司卿钰妖孽慵懒的半倚在公堂书案后的座椅中,怀中还搂着一个浅粉衣裙的女子,府衙衙役都换成了满是森冷杀意的血衣卫。
“堂下何人?衣衫不整仪容有失,杖十下!”司卿钰抬手挡在江卿姒面前,冷然的说了一句。
血衣卫领命,用衙役的重杖,将柯仁礼压倒在地上,将嘴巴堵住之后,重杖高高举起,抡圆了落下……
仅仅十杖,柯仁礼臃肿虚浮的身子已经半身是血,瘫在地上涕泪四流。
“哈欠!司卿钰,问一下,行刺朝廷命官、教唆闹事、拦路抢劫该当何罪来着?”江卿姒靠在司卿钰肩头,抬手打着哈欠,无辜纯然的轻声问着。
司卿钰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明明看向堂下是狠厉绝情,垂眸瞧着怀中人的时候又变成了满满柔情。
“卿卿,行刺本督主,死罪!教唆闹事、拦路抢劫,危害百姓,也是死罪!”司卿钰说的特别温柔,落在柯仁礼耳中却成了胆颤心惊的催命符。
江卿姒柔若无骨的小手将桌案上的册子拿过来,缓缓地翻着。
轻言:“强占城外百亩良田,将反抗农户活活打死;打断城北布衣铺老板双腿,带人当着老板夫妇的面强行将其女儿占有施暴,致使姑娘不堪受辱撞墙自尽;河堤修建偷工减料,贪墨白银十万两之多;还贿赂州官郡守,劫掠城外商客百姓,这些罪,又该如何算?”
司卿钰从她手中接过册子,这是提前入利州的血衣卫所查,俱有实证不容抵赖,然后抬手一声惊堂木,厉声:“数罪并罚,砍头都是轻的,要不,改凌迟如何?”
“凌迟?那就有劳司督主的人受累,这上面多少罪行就来多少刀吧……”
江卿姒抬手在桌案上那些记录柯仁礼这么多年鱼肉乡里的罪行册子上拍了拍,她刚刚还只是念了其中一本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起码还有三本之多,恐怕一千八百刀都不够……
司卿钰将她的手拉回来握在掌心,垂首吹了吹,柔声:“卿卿不用担心,本座手下人各个刀工了得,罪行没赎完之前绝不会让他断气!”
“如此,甚好!对了还有那个瞒报朝廷的知府呢?该如何处置?”江卿姒打着哈欠说着,这些鱼肉百姓的狗玩意儿,死都不能让他们死的太便宜了。
“卿卿,困了就睡会,交给本座,包你满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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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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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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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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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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