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病房眼前的一幕让秦淮茹和傻柱目瞪口呆。
贾张氏一个人睡俩张床,像只两百斤的大蛤蟆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这才几个月啊吃成这样了,你们也不管管?”傻柱生气的责备起医务人员。
医生尽心尽责的医治贾张氏,到头来患者家属不感谢,反而怪罪起来。
“贾婆婆比较特殊,别人治疗了大多都会瘦,她偏偏长胖了。”
“她胃口好说明治疗效果好啊。”
秦淮茹和傻柱不是打算把她治好,扔医院为了图个清净,谁知还是搞出事情来了。
医生把治疗单拿出来递个傻柱。
“上次缴的费用已经用完了,你们夫妻商量下再治疗多久。”
他俩年货都买不起了,哪还付得起医疗费啊。
傻柱把治疗单揉巴揉巴扔进垃圾桶里,站起来说:
“不治了,现在就拉回家。”
医生也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
“进出自愿,贾婆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贾张氏睡得死死的,秦淮茹来到她的床边她都没察觉。
她现在手指比葱粗,头比猪头大。
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袄子,身子把袄子崩得紧紧的,稍微用力有崩裂的风险。
“婆婆!”
秦淮茹推了推她,喊了一声。
贾张氏正做着吃满汉全席的美梦,她好半天才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小槐花来啦,棒梗来了吗?”
傻柱凑过来,对秦淮茹说:“她一点不见好,还是精神错乱呢。”
“好久没见棒梗啦,棒梗也来啦。”
贾张氏把傻柱当成棒梗了。
贾张氏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个大麻烦啊。
天寒地冻的已没法让她住鸡棚了,得腾出一间房来给她住。
她一副痴呆样,还得有人专门照顾。
秦淮茹心里憋得慌,说不出的恼火。
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磨人精似的婆婆,怎么甩都甩不掉。
“婆婆,起来回家了。”
医院是住不下去了,无论如何先弄回家再做打算吧。
贾张氏发着呆,喃喃的说:“这就是我的家啊,我哪也不去。”
傻柱和秦淮茹试图扶她下床,她烂泥一样微丝不动。
这么重要用板车拉才行啊。
“晦气!”
傻柱花一块钱雇了个拉菜的板车,陪着笑脸借了两个医院的工作人员。
几个大男人合力把贾张氏抬上了板车。
外面天冷,盖了床破瘫子在贾张氏身上。
板车车主在前面拉,傻柱和秦淮茹在后面推。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贾张氏拉回四合院。
四合院的邻居们隔老远见车上的庞然大物,以为是傻柱买的年猪。琇書網
“呦,傻柱发达了,买了只整猪。”三大爷惊呼起来。
可待拉进一看,哪是什么整猪,明明是贾张氏啊。
有淘气的小孩见了,大喊道:“大肥猪哦,大肥猪哦。”
听到了喊声院里的人纷纷出来看,无不惊讶。
眼前的贾张氏他们真是认不出来了。
彪子围着贾张氏的身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问:
“她治好了?”
傻柱叹了口气,说:“治不好了才拉回来的,她连秦淮茹都不认识了。”
四合院的“枭雄”贾张氏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
一路上贾张氏都是眼神呆滞痴呆儿的状态,现在回院闻到饭香,竟眼睛发亮来了精神。
“我要吃我要吃。”贾张氏在板车上扑腾起来。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唯独记得好吃的。
院里的几个人帮忙把贾张氏抬到家里,扔到床上,床“咯吱”的一阵响,立马塌陷了。
小当和小槐花认不出他们的奶奶了,来到床前好奇的问:
“这婆婆是谁啊?”
贾张氏见小当和小槐花细皮嫩肉的,把她俩当成大肘子了,想啃她俩。
吓得小当和小槐花“哇哇哇”的哭泣起来。
众人抬完了贾张氏,不想沾染这个大麻烦,纷纷借口离开了。
喧哗的屋里一下清净起来,秦淮茹和傻柱坐在冷板凳上,为粮食发起愁来。
本来就不够吃,现在又多了个大胃王贾张氏,何去何从未来一片迷茫啊。
“当家的,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现在只有傻柱可以依靠了,不再叫他的浑名了,亲切的叫他“当家的”。
这种亲切的叫法傻柱很受用,“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容我想想……”
傻柱苦思冥想起来。
这时,彪子家的肉香味飘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彪子和何雨水又在家里捣鼓好吃的。
傻柱闻到了肉香,贾张氏自然也闻到了,“我要吃我要吃”,贾张氏嘴里又喊了起来。
贾张氏的喊叫让秦淮茹心里毛躁不安,她拿了块破抹布,揉成团塞进贾张氏的嘴里。
“从早到晚喊个不停,烦死了。”
解决了贾张氏,秦淮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的敲着桌子。
“你妹妹也是的,都和彪子睡上了也不晓得拿些东西孝敬孝敬你。”
“自己整天在彪子家吃香喝辣的不管你这个哥哥了。”
傻柱被飘来的肉香打断了思路,秦淮茹又嘲讽他,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见他不说话,秦淮茹索性骂起来:“说句话啊单睾人!!”
骂他祖宗十八代不要紧,唯独不能戳他心窝骂他是“单睾人”,这是傻柱不容他人闯入的禁区。
秦淮茹也不可以!
“啪!”
一声脆响,傻柱平生第一次打了秦淮茹。
千算万算,秦淮茹算不到傻柱会打她。
秦淮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久久的不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你打我?!”秦淮茹哽咽了。
傻柱是怒火攻心打了这一巴掌,打完就立马后悔了。
“淮茹,对不起啊!”
秦淮茹拉开房门,冲门外一指:
“我一个人过,你滚!”
傻柱连连作揖,“对不起啊淮茹,饶了我这一回吧。”
“叫你滚,没听见吗?”秦淮茹不依不饶。
正所谓男儿身下有黄金,傻柱膝盖下的黄金是秦淮茹。
“扑通!”
双腿一软,他跪了下来。
傻柱的先人们在天上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摇头,丢人啊!
即使跪下了也不好使,秦淮茹踹了他一脚。
傻柱像条打不跑的狗,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跪好。
“你打吧,打死我我还是你的人。”
自从傻柱被彪子收拾,后来又成了单睾人之后,彻底软弱起来,变成娘炮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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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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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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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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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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