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走远几步,三大爷尾随而至,想偷听俩人谈话。
待冉老师进了屋,彪子见三大爷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还把窗帘也拉上。
三大爷在窗户外瞧着,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彪子,大白天的把冉老师带回家。”
“还把门窗关得死死的,事出邪乎必有妖啊。”
冉老师见彪子把门关得死死的,还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不知道彪子想做什么,心里怕怕的。
彪子放下买的东西,给冉老师倒了杯水。
随后在床边把鞋一蹬,躺到床上去了。
“舒服啊。”
冉老师坐立不安,紧紧抱住水杯,坐在黑暗里。
“你……要干嘛?”
彪子走了好久的路,只是想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一会。
彪子懒洋洋的回答:“你以为我想干嘛?”
冉老师在黑暗里,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彪子。
“我哪里知道你想干嘛。”
“不过你要是乱来,我可要喊了。”
冉老师可从没和男性这么相处过,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彪子翻了个身,看了眼冉老师:
“大白天的你就乱喊乱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我了走累了休息休息都不行啊。”
“怎么,在家还不能休息吗?”
冉老师的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滴溜溜乱转。
“休息就休息,你把门窗都关上干嘛。”
“别人看见了,不知道怎么说我俩,三大爷还会在学校里嚼舌根。”
三大爷这会正贴着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见里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三大爷像个特务一样盯着我俩,把门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管别人怎么说,你还能管住别人嘴巴吗?”
冉老师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又好像不全对。
冉老师出生在传统家庭,家里从小要冉老师学习传统文化。
遵从孔夫子那一套,教导冉老师男女授受不亲。
因此冉老师把自己名誉看得很重。
冉老师相了好几次亲,都吹了。
其中不乏有冉老师看得上眼的。
只是和人家约了好多次会,男方想更进一步。
拉拉冉老师手,冉老师坚决拒绝。
一次两次男方还能忍,次数多了就觉得冉老师太呆板太保守,不得劲。于是不再和冉老师来往。
冉老师喜欢别人,但又不肯让别人更进一步。
分手之后又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来是我不配谈恋爱。”
冉老师常常会有如此伤感的想法。
冉老师不习惯在黑暗里坐着,像个智障一样啥也干不了。
请求彪子:“那你可以把灯打开吗,屋里太黑了,我怕。”
彪子不以为然:“怕啥,怕我还是怕鬼,要不给你讲个鬼故事听听。”
冉老师胆小,一个人晚上不敢上厕所,最怕听鬼故事。
冉老师捂着耳朵,哀求道:“求求你别说,我害怕,到了晚上我睡不着。”
彪子哈哈大笑坐起身来:“那好,我给你讲一个小白兔玩了大灰狼的故事。”
冉老师“哇”的轻轻喊叫一声:“你耍流氓,不许搞三俗。”
“你还是讲鬼故事好了。”
冉老师没得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听鬼故事。
彪子于是讲起一个人晚上走夜路碰到的邪事。
讲得活灵活现的,还模拟当时的气氛和声音。
吓得冉老师张开了腿一惊一乍的叫唤。
鬼鬼祟祟趴门边听门的三大爷,听到冉老师连连叫唤。
心如猫抓啧啧称奇。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我们年轻那会还是太保守了。”
“可惜呀,现在人也老了,还是做年轻人好。”
讲完了鬼故事,彪子还要接着讲。
冉老师打死也不敢听了。
彪子起床拉亮了电灯。
“你是来还我毛巾的?”
灯一亮,冉老师从惊魂中恢复过来。
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毛巾,站起来递给彪子。
是条白色的新毛巾,上面绣的鸳鸯很传神,终于不像大鹅了。
“我的毛巾呢,怎么是条新的?”彪子问道。
“你的那条不能再绣了,我买了条新的重新绣的,满意吗?”
上次彪子说她把鸳鸯绣成了大鹅。
冉老师憋着股劲,买了条新的连夜绣起来。
绣到天快亮了,自己觉得满意了才罢休。
绣得比上次好多,一看就是用心绣的。
彪子夸赞道:“一天不见,你就绣得这么好了,大鹅总算变成鸳鸯了。”
彪子满意了,冉老师心里也高兴了。
和彪子在封闭的房间里待久了不太好,冉老师有意要走。
冉老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站起来挎上包。
“你满意就好,喝了你的水也听了鬼故事,我想回去了。”
说着就要出去。
“等一等,冉老师,我还有话要说。”彪子喊住了冉老师。
冉老师停住脚步,不解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彪子冲冉老师坏笑一下:“冉老师,路上注意安全。”
“啊,就这啊。”
冉老师以为彪子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有些失望。
“那你想我说什么?”
冉老师不置可否:“我也不知道。下次我们还能见面吗?”
彪子反问:“见面做什么?”
冉老师语无伦次:“我,我也不知道。”
彪子回道:“会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冉老师“哦”了一声,打开门,朝彪子挥挥手离开了。
躲在门边的三大爷,听到门响赶紧躲到转角处去了。
……
自从上次三大爷给傻柱灌了鸡汤喝。
傻柱为了小宝贝秦淮茹能吃饱穿暖,为了棒梗不成为街溜子。
为了小当、小槐花不上街讨饭,每天不迟到都按时去上班。
彪子立的规矩断了他的油水,傻柱现在的压力很大。
每天和彪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傻柱看着彪子一个人风光潇洒的过着单身生活。
骑着自行车逍遥自在到处溜达,傻柱心里就郁结不平衡。
虽然傻柱按时上班,但下班了一回到家就开始喝酒。
喝醉了往床上一躺,衣服不脱也不洗漱就睡了。
这样的状态白天上班自然是迷迷糊糊的,总丢三落四。
工作质量和效率也没以前高了。
要不是徒弟马华在后面擦屁股,早出事了。
彪子不让职工在上班时间喝酒。
傻柱就中午休息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咪咪喝几口。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日中午,到了饭点,整个食堂人潮涌动。
工人在食堂里打完饭,三五成群的凑在桌上吃饭。
“杀人啦!”某位工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朝他望去,见工人从自己的汤里夹起一片刀片。
众人哗然,在饭菜里吃出刀片这还得了。
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命的,要是吃进嘴里轻点的刺破口腔。
严重的刺破喉管,和杀人无异。
工人们都炸了,纷纷检查自己的饭里有没有刀片。
“难道我们厂里出了反贼,用这种方式谋杀害人。”
一时间群情激奋,骂起食堂的厨师来。
有冲动者泄愤,把饭菜倒在地上。
气冲冲的跑向厨房要找厨师们算账。
最近厂里加班加点的生产,要赶在季度结束前完成任务。
从职工到厂长全厂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一个个被工作折磨得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就借着这个由头,发泄自己心里的无名之火。
见事情要闹大了,有人去厂长办公室通知了厂长。
“还有这事?”厂长觉得不可思议,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厨房。
还没到厨房厂长远远的就听见叫骂声。
厂长怕搞出事情赶紧小跑两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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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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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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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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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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